然后,云舒跟老爹和壮志满满的三毛一起进城,在城门口停下,看着他们把几框果子放板车上,老爹在前拉,三毛在后面扶着果筐吆喝。
云舒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路叫卖着进城后才跟着进去,三毛那小子纯粹是图新鲜,扯着嗓门大声吼,过来看热闹的不少,却没一个要买的。
小蝶道:“秀,后面这些果子怎么办?三少爷他们肯定卖不完。”
“无妨,这些都送酒坊去,暂时不要动,如果三毛他们来要就给他们,不要的话,明天就剥了做果酒。”
小蝶应了,过去跟拉那一大车果子的车夫交代几句,然后便跟着云舒去了七味斋。
半个月没来,七味斋隔壁那院子已经盖起来大半,过几天就可以封顶上瓦,然后再装饰粉刷一遍,年前应该能投入使用。云舒在七味斋转了一圈,就跟杜叔一起去了酒坊。
这酒坊经过半年的整修改装,表面看还是那栋建筑,可比起以前破破烂烂一片萧条的样子,现在明显大变样儿了。
房屋被整修得如新盖的一般自不用说,关键是人气儿,以前这地方是乞丐流浪者们的聚居地,他们进出向来只走围墙上的狗洞,现在这院子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到处都是人。后院的破房子全被重建了住满了人,仓库里堆满了原材料,最重要的是大房子里面被挖空一气,全部装上了酿酒的器具,没进来过的人根本不知其中奥秘。
杜十先带云舒去仓库查看一圈,那里摆了长长几排酒坛子,约有五六十坛,杜十道:
“秀,这里一共六十五坛酒,这边五坛是最早酿制的,然后依次排列,越往里走的酒坛越新,我们每天酿制几坛,用的方法大致相同,不过各个环节都略有改进,就是不知哪种办法酿出来的口感好些,这个只有等启封过后尝了才知道。”
“嗯,多久才能启封?”
“至少要十五天。最早酿的到今天是十三天,还有两天就能启封了。”
“嗯,我们家送了三种果子里,没混一起吧?”
“秀放心,都分开了的,而且每种果子每天都至少做了一坛,就是想比较比较各自的口感如何,而且我们把酿制的材料、方法、数量、大小、过程全都做了记录,只要结果一出来,咱们选出最好的,剩下的就可以照此批量生产了。”
杜十一边走一边详细介绍,确实是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而且都做了,杜十确实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何况他有那么多年的酿酒经验,考虑的比云舒要全面得多。
云舒一路听着,一路跟着杜十进到酒坊内部,他们来到二楼。下面的操作情况一目了然,杜十指着一一介绍。
至于酿酒的过程,先是挑邀子,为了验证口味和效果,每种果子他们都要精挑细选,甚至剥开了还要尝一瓣,口味好的放一起,稍差的另放。
从果园送来本就分过几次类的果子到了这儿,同一品种的又要分好几次,甚至分出十多种都有可能。当然酿制的时候都有择优而行,其他的就分给工人们吃掉了。说到这里,杜十还颇不好意思的跟云舒道歉。当然云舒再吝啬也不可能计较这点儿。
果子衙后再剥皮砸汁,然后不知用了什么粉末倒进去,把那浓浓的混浊的果汁沉淀分离成清彻液体;再用砂糖调味儿后,用酒坛装好密封,据说静置个一两个月就能开封品尝味道了当然。他们拖不得时间,说是十五天就要开封。
现在酒坊里的人不多,就十来个,各自忙各自的,相互之间很少说话。杜十道:“秀,现在还不能大量酿制。这十几个都是有一些酿酒功底的师傅。我让他们三人一组,一天酿制一坛,所有过程详细记录。然后在封口纸上做好标记,酿得好的重重有赏。
秀,您觉得这办法如何?”
杜十突然问这个问题让云舒愣了一下,继而道:“很好啊,杜叔这主意非常好。就这么办吧!”
“秀,那个……听说您给他们承诺过。如果做得好,可以让他们见家人,这事儿…”
“嗯,是我说的,怎么了?”
杜十犹豫片刻,还是道:“秀,这主意好是好,也挺激励人,可这些都是官奴,一般人要不是犯下重罪怎会成为世代不得翻身的官奴?这个承诺实现起来怕是有困难啊!”
云舒想了想,笑道:“杜叔,我承诺的条件可不只是表现好这么简单,还得他值得我为他花这个力气,如果这其中能再有杜叔这样尽职尽责、有一己之长且能为我们家带来利益的人,帮他找到亲人又如何?把他全家接过来安排差事也无妨,但前提是他值得、有这个价值,这样的十个百个都行,越多越好。”
杜十沉吟片刻,叹息一声道:“是我想多了,秀爱才之心让人佩服。”
云舒笑笑:“杜叔,咱们下去看看吧,我想近些看看他们都是怎么酿酒的。”
“行,我给秀带路,”杜十引着云舒下到一层,挨着走过去,介绍工序的同时还跟云舒介绍酿酒的师傅。
如此直到中午时分,云舒和杜十准备回七味斋吃饭,从门口过时见那里堆着几箱果子,记得这是今早三毛和老爹运来卖的。她脚下顿了顿,转过去看那果子,看门的老伯过来行礼,云舒道:“这果子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