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茫然的抬头看向夜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魅定定的望着她看了半晌,微微笑道:“兴许……是秀天赋异禀,自会调节呼吸。让身体变轻了,就不觉得累了。”
“调节呼吸就能让身体变轻吗?”
“这个……我们练轻功首要学的就是这个。”
“是吗?说来听听。”
左右无事,云舒对她那轻功之法颇感兴趣,拉着她连连追问,夜魅又不好不答,直到小双子和雁儿爬到亭子处,云舒已经开始体验夜魅的调节呼吸之法了。
等雁儿他们休息够了,一行人继续上行,上山时云舒试验方才学来调节呼吸之法,果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上山的速度更快,让一直紧跟她的夜魅都有些吃力。
待到了山顶,云舒大喜道:“夜魅。这法子果然管用,说不定我再练它几个月也能学会这轻功,到时候就不用你们跟着了。”
夜魅汗颜:“秀,您……您千万别在外人面前用,也不要告诉他人。”
“这是为何?我会轻功不是更好吗?遇事至少可以尽快逃走。你们就不用时时跟着我了。”
“不是,秀,怎么说了?比如我们执行任务,对付会功夫的人和对付不会功夫的人,手段完全不同,不知秀可否明白奴婢的意思。”
云舒眨眼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要对付我的人就会轻视大意。到时候我就有逃生反击的机会了。”
夜魅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云舒倒是兴致满满,真想拿个秒表现在就冲下山去,一会儿再爬上来。多练习几趟,说不定就能健步如飞了呢!
说来这大半个月。天天提心吊胆,难得有件高兴的事,她甚至想,要是能把轻功练到天下无敌,她立马就他吓一大跳,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等雁儿那么累死累活全身湿透的爬上山顶,夜魅上前敲门,开门的小沙弥见了云舒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合十:“拜见师叔。”
云舒还礼后道:“我师傅在吗?”
“师祖上半年外出云游后就未回来过。”
“可尘也去了?”
“是的,师叔。”
“那……他们可有送信回来过?”
“没有。”
“那……他们今年还进宫吗?”
“小徒不知。”
云舒有些失望,无奈她谢过小沙弥,让雁儿准备好香烛纸钱,从入门开始,对寺庙中的菩萨一一祭拜叩首许愿,愿望有二:一则望菩萨保佑她全家平安健康顺利;二则望菩萨保佑小顺子平安出来,左相大人身体安康。
云舒来盘龙寺数次,没有哪次有今天这么虔诚认真,她们一路进去,见菩萨就拜、见神明就烧香,似乎这样真能让自己全家平安、让小顺子立刻就出来一般。
如此一趟下来,已是未时过后,她低头从正殿出来,一转身,见代住持大师兄正笑眯眯的站在面前,对方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师妹,你来了。”
云舒还礼:“一年不见,大师兄可好?”
“一切安好,小师妹,可要去禅房坐坐?”
“甚好,多谢大师兄。”
一行人来到禅房,大师兄安排小沙弥带雁儿他们下去用斋饭,云舒和大师兄对面而坐,双方寒暄闲聊几句,云舒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大师兄,这是我的香油钱,也算师妹一点儿心意,师兄笑纳。”
“阿弥陀佛,师妹,你我乃同门,不必如此。”
云舒知道这位大师兄最是圆滑也最会敛财理财,便笑眯眯的将银票放在他面前,果然那家伙说几句客气话看也没看就收下了,当然末了还不忘说几句好听的。
云舒转到正题道:“大师兄,您可知道师父和可尘现在何处?”
“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不知啊!”
“师兄可知师父和可尘今年是否进宫?”
“这个……多半应该不会去了。”
“哦?为什么?以前不是每年都去吗?”
“照以往的经验,每年腊月之前,宫里必定派人送贴来咱们盘龙寺,师父也会赶在腊月之前回来,可今年一来无人送贴,二来师父未回,所以贫僧估计多半不去了吧?我不过这也只是贫僧的猜测而已。到底如何还得问师父。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没有没有,师兄别误会,我不是想进宫,只是想打听师父的去处而已。”
“这样啊,那贫僧就无能为力了。”
看来大师兄确实不知消息了,云舒有些失望,轻轻叹气一声,大师兄笑道:“师妹不必叹气,师父走之前留话。说你来之时,不妨去潭边草棚坐坐,兴许那里可让师妹解开心结。”
“潭边草棚?师父让我去的?”
大师兄点头。云舒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跑出门去,大师兄笑眯眯的点头,一手置于胸前:“阿弥陀佛!”
她急匆匆的纵穿寺庙,过侧门进入树林。然后一路向树林深处的水潭跑去。她觉得自己只是着急跑得快些,路过的沙弥香客却只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待仔细看来,却不见了踪影。
她来到水潭边的草棚,鞋子都没脱,冲进去挨着屋子翻找。好一阵过来,她停下来,愣愣的坐在窗前。这屋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窗前一张棋桌,桌上一盘残棋。
不是师傅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