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办啊?”
“不知道,等你大伯母来了再说吧!”
“你给大伯母送信了?”
“是啊!唉,云秋现在这样子,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也不知大哥还去不去找潘家?要不……把大姐他们叫来?”
“爹,我昨晚已经叫小双子给大姑二姑忻和三叔都送了信了。”
“啊?送了?”
“是啊,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告诉他们,也不知他们来不来?”
老爹愣了一下:“来,怎么不来?自家人的事……”
他们正说着,巷口就停了一辆马车,帘子掀起,一颗脑袋冒出来,“二舅、云舒姐!”
二人仔细一看,那不是忻的大儿子冬冬吗?忻也从里面伸出脑袋来:“二哥,唉,好久没来都找不着了地儿了,我们把附近几条街都转遍了,可算找着了!”
老爹赶紧上去把冬冬抱下来,接着把忻也扶下来,后面还有忻的小儿子小五和忻爷杨海文,忻一家全都来了!
老爹伸头往马车里看了看:“小妹,大姐和二姐他们没来吗?”
“都来了,在后面了!”
他们下完后马车走开,后面得得得又上来两辆马车。第一辆顾家麒赶的车,大姑和大姑爷还有二姑二姑爷陆陆续续从马车下来,再后面一辆下来的是大伯母和水云波。
他们一下马车,忻就道:“二哥,云秋和大哥了?”
“在院里。”
“走,咱们进去看看!”一行人走成一串跟着老爹往院子里去,云舒站在一旁等大家都过了再跟上。看着大家进云秋房间,云舒并未跟去,只是在门口站着。
如意料那样,没一会儿功夫,屋里便传来大家愤怒的咒骂声,纷纷叫着潘家的祖宗十八代一遍一遍的骂,这时候去叫他们小声些纯粹徒劳。等过了会儿,大家过了最先那个愤怒的顶点,云舒把老爹推进去劝说。
方才大夫的嘱咐老爹和大伯都听得清楚,经二人那么一说,姑姑们顿时噤声,陆陆续续退了出来。大人们一个个铁青着脸,下车时还兴致满满的冬冬却吓得眼泪直打转。
老爹引着姑姑们和大伯去了客厅,云舒拉住冬冬,把他带到隔壁院子后再回来。她还没到客厅,就听里面吵闹得厉害。
云舒轻手轻脚的进了客厅,坐到老爹旁边,大伯和大姑坐在上方,大姑一拍桌子道:“云秋他娘,云秋可是你自个儿的骨头,她被欺负成这样,你不为她出头,竟然还说这种话,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大伯母缩缩脖子,怯生生的看看大伯,大伯也一拳砸在桌子上:“你这婆娘,再胡说八道,老子写休书休了你!”
大伯母吓得一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大姑道:“志华,你这是干什么?云秋的事情还没解决了,你真要闹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大伯气呼呼道:“大姐,这婆娘都说些什么话你又不是没听到,云秋命都快没了,她居然说算了,我好好一个人风风光光嫁到他潘家,才两年时间就折磨成这样,岂能算了?”
忻也气道:“就是,不能算了,就算她潘家是皇亲国戚,我们也得要个说法儿!”
其他人个个义愤填膺,纷纷附和,吵着要去把潘秋文抓出来扒皮抽筋、要潘家不得好死。唯独大伯母缩着脖子垂着脑袋坐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