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百两的价格,司徒昭儿立刻炸毛,撸起袖子摆出拳头:“什么?!二百两?就你这样一个破瓷瓶,你敢让我们赔两百两?想抢钱就直!”
掌柜眼中满是怒气,他张牙舞爪的指着司徒昭儿道:“你告诉你,你今日若是不赔偿,我就拉你们见官去!”
“呵,见官?”司徒昭儿丝毫不畏惧,“见官就见官,老娘问心无愧。”
罢,她拉着掌柜的衣袖就往外走,掌柜吓得面色惨白,想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司徒昭儿的手。
她一个女子,力气怎么生得如此之大?
掌柜见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蹲在地上,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减缓司徒昭儿的力气,却不想,他从站着被拉走变成了蹲着被拉走。
“停!你给我放开!”掌柜骂骂咧咧的道。
司徒昭儿满脸不屑:“怎么,不是要见官吗?我这不是让你去见官吗?我就想知道,你这瓷瓶是黄金做的还是怎么的,敢收我两百两,还真当我瞎还是傻啊!”
江旭意一行人坐在椅子上,动都没有动,他们都相信,江子兮和司徒昭儿完全可以摆平一个掌柜。
“我昭儿这姑娘,当真是彪悍得很啊……”江旭意感叹道。
江修竹笑:“她若是不彪悍,她爹也就不会让她只身出来刺探贼寇的事情了。”
詹衔叶点头:“哎……如我娘子一般温柔贤淑的女子,果真是十分少见啊。”
江旭意:“……”
江修竹:“……”
他还真是时时刻刻将娘子挂在嘴边啊。
李柒呆呆的抬头,看了詹衔叶一眼,随即在心中记下,温柔贤淑。
詹无恒既然喜欢江子兮一样的女子,那她便学着江子兮的一言一行,不定……他就能稍微喜欢她一点。
“我告诉你,你这个黑店从今开始,就别想再给我开下去了!”司徒昭儿骂道。
掌柜的衣裳被司徒昭儿拖成了一团,他的脸也因为过于难受而成了猪肝色:“你这个泼妇,给我松手!”
司徒昭儿:“我去,你还敢骂我,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抬手便用力的打了下去,眼看就要打在掌柜的身上了,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啊!”詹无恒用力的将司徒昭儿一拉,她身子立刻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霖上。
掌柜的终于喘上了气,颤抖着手指着司徒昭儿:“你……你个泼妇!泼妇!”
詹无恒冷眼斜视了一眼掌柜:“闭嘴。”
掌柜身子一僵,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这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
司徒昭儿受痛,在江子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本就红肿的眼睛又染上了泪珠:“你……你居然帮着外人……”
詹无恒:“你如此蛮横,莫非还想在光化日之下杀人不成?”
司徒昭儿:“我……我没迎…我就只是想教训他一下罢了,谁让他如此黑心!”
詹无恒:“教训一下?呵,柒脸上的伤就是你教训的后果?司徒昭儿,你凭什么如此任性的去伤害旁人?”
李柒如此年幼,也亏得司徒昭儿能下得去手。
司徒昭儿哭得一抽一抽的:“我……我……”
她当初其实就是想教训一下李柒,可李柒对她的打骂从来都不反抗,大多时候都只是低着头,任由她欺负。
越是这样,她便觉得自己下手……其实也不重。
以往在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任由她如此,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她这样是不对的。
长久之后,她便以为,自己没错。
江子兮见此,叹了口气:“好啦,儿子,此事交给娘亲处理吧。”
听到江子兮的声音,詹无恒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温顺得像只猫:“是,娘亲。”
江子兮扶着司徒昭儿坐下,随即走到掌柜的面前。
见绣花鞋离自己越来越近,掌柜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他原本以为江子兮是这里面最好欺负的,可如今看来,江子兮是这其中最难对付的。
江子兮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瓷:“你刚刚这瓷瓶价值两百两?”
她并不是一个懂行情的人,但也知道在一个吃饱饭都极其不易的年代,不管一个瓷器有多值钱,都不会太过分,因为大多人没有那个闲钱。
掌柜往后缩了缩:“其实……这个瓷瓶不是价值两百两,但它跟了我这么多年,对我来,是有重大意义的,所以……在我心中它就价值两百两,那你们就得赔偿我两百两。”
江子兮起身四顾,打量了客栈一番了,微微皱起了眉。
客栈同一般的客栈并无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几乎每一处眼眸可见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瓷瓶。
也就是,这个老板确实是极喜欢瓷瓶的人。
可若是当真喜欢这些瓷瓶,他又为何不好好收藏着,而是拿出来摆着呢?
“那我问你,这些瓷瓶你为何要摆得到处都是?”江子兮问道。
掌柜支支吾吾的道:“还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些瓷瓶……”
江子兮:“若是真的喜欢,你又为何不收好,而是放在桌子上?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客人,一不心将这些瓷瓶摔碎了,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掌柜面色通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怎么可以自己一个欣赏这些瓷瓶?自然是将这些瓷瓶给放出来,大家一起观赏啊!”
江子兮:“如此看来,掌柜的可真是极有闲情逸致的。”
詹无恒端来一个凳子,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