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杀我?”
似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墨子柒只觉得脊髓似乎都要冻住。
尽管墨子柒知道外面神秘人的队伍已经抵达院门,但是目前的情况恐怕并不允许她从此处离开。
特别是仰着脑袋盯着武红鸾那双眼睛时,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孩,似乎不像开始看起来那么娇弱,虽然目光尽量躲闪着自己,但手中紧攥的软鞭足以证明,她下得去手......
“怪我,你只是个护卫,本不该与罗筱雪接触的......”
“所以,杀掉我是害怕被人知道那些耻辱的历史吗?”
“耻辱?原来我潜伏在渝州慈云观多年,终于要了结一切,在别人眼中竟然只值‘耻辱’二字!”
武红鸾的眼睛有些红肿,看得出来她不太喜欢墨子柒的形容,不过从激动地情绪中,似乎能够感受到不甘、愤怒与悲伤,便是这一瞬间让墨子柒感觉到,恐怕在罗筱雪的叙述基础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武红鸾所承受的伤害,也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深。
“或许...在救出我师弟后,你再告诉我也不迟。”
“不...若是放了你,我十数年活着的意义就没了。”
意义?有什么事情能够决定一个人活着的意义?
墨子柒仰着脑袋瞧武红鸾,透过昏黄的烛光隐约瞧得见她眼角的泪痕,而烛火摇晃,又似她忐忑的心,直至三两个呼吸之后,才缓缓的抬起了素手,指尖松开便见到一人长的赤色鞭子垂在了地上。
“你闭上眼睛吧,我下手快些。”
“要不你闭上眼睛吧,这样我好逃。”
两个人都想逃,墨子柒为了逃宿命,而武红鸾想要逃使命。
当然,墨子柒在审视着武红鸾踌躇的神色时,心中也猜想过了,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短暂的离开,没有自己想丢下武红鸾独自逃跑的想法,恐怕也不会处于今晚这种尴尬的境地。
但如果当初没有分离呢?或许,此刻与自己对峙的,便应该是罗筱雪吧......
“要不...你说遗言吧,也好让你死得瞑目。”督主在手
“而后,我母亲听闻渝州武府出了变故,便直接寻到废墟处期望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哪曾想被晴雪夫人捉住,出于妒忌与抱负心里,便用火把硬生生烧毁了我母亲的美貌,使原本清秀俊丽的五官似蜡烛般融化,也让她一辈子都没有再出现过别人面前。”
“这便是为何,当初渝州私会我母亲没有到场,而晴雪那个贱妇也没有出现的原因。”
“我母亲觉得心里苦,她更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姐妹居然这么狠的心,所以她在一处洞**诞下我后,便每日以泪洗面,不断地嘱托我为她报仇。”
“后来,我母亲听说那贱人仍留在渝州内,便跟随着踪迹来到了慈云观周围,想办法让我混入了观中修习,目的也是为了监视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然后让她偿还当年欠下自己的一切。”
“再之后,我猜罗筱雪应该跟你说过了......”
武红鸾口述了她所了解的事情经过,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初晴霜夫人所遭遇的一切耻辱,终于再次扬起了软鞭,眼中透露出果断的神色。
不错,在即将离去的时候,总算把没弄明白的事情解决了大半......
墨子柒也认命了,按照武红鸾的说法,晴霜与晴雪夫人早已成了不死不休的关系,而延续到下一代,即便罗筱雪不忍心下手,今晚武红鸾的蜕变也势必会让那个妮子永远处于下风。
可说来也巧,外界正传来明显的战斗声响时,白老却突然面色慌张的破门而入,看模样似乎是想让武红鸾赶紧与他离开此处,避免被外界的战斗所牵连。
而武红鸾高举在手中的皮鞭此刻也僵住了,似乎是害怕白老发现自己的秘密。
而白老在进入屋后,也瞧见了墨子柒与郡主之间不对劲的氛围,仅是神色怔了一下,便朝着墨子柒抱拳道:“劳烦少门主与包少侠拦住歹人,老夫与郡主暂且离开,三天后在最近的那座城镇相见!”
说话,此处已是人去屋空,墨子柒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顺着门缝忽然发现包子丞摔在了门外十余丈远的雪地中,心中一紧,便撞开医馆的院门,急匆匆的赶到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