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初白老不知从什么渠道了解到寒将军与我们师傅有些联系,所以便利用机关鸟与寒将军通信,说自己要护送郡主回到寒萧城,因为自己深受重伤,所以难堪护送大任。”
“寒将军知晓白老是景王身边的人,若要护送郡主,自然会义不容辞的协助,因此我二人便来到古桥镇那个地方寻找白老,以便履行寒将军对白老的承诺。”
“初见白老时,他不敢相信我们竟是前来支援的人,在一场意外中,白老才彻底摸清了我们的底细,愿意信任我们两个看起来不靠谱的人。”
“而后,那一场客栈大火,那一场医馆争斗,我们为您立下了汗马功劳,却怎会想到您居然想谋害我们,甚至将我们留在了寒萧城不远处酒楼的地窖内!”
“白老!您可太不讲道义了!”
墨子柒一副狐狸模样,没人看得出她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不过相比白老这边,他却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般,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众人冷声道。
“哼!山野小妖,张嘴胡编乱造,侮辱老夫清白,你可知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啧!最多就是被炖了!”
墨子柒颇为不屑的瞧着白老演戏,余光撇将一侧的守城老将,却见那人目光一冷,并未顾及白老的说辞,遥遥盯着自己便扬声喝道。
“那边的小东西,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呀...我想说您旁边那个糟老头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杀掉郡主,您敢相信吗!”
此话脱口而出,不远处白老面色腾的红了,随后又变得涨紫,遥遥指着墨子柒便张口破骂,可还没说两句,便被身旁的老将拦下,二人对视一眼,却见老将笑道。
“白兄,若是那小妖冤枉你,我肯定不会放过她,不过此刻场内聚集百余人,您总要给周围人交代吧!”
交代!白老忽然想起这群人是江湖人士,既没有证据说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得到老将信任,随即深深吐了口气,才余光瞥着墨子柒方向又道:“哼!老夫不与你这种小妖一般见识。”
“你若是有证据能够证明老夫有那种逾越想法,这条命交给你处置便是!”
哼!好个耿直的老头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那我便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白老,您站在那里可听好了!”
“时至半年以前,您行船初至渝州,初见传闻郡主,您张口便要拓本,其实合情合理,可偏偏拓本有误,本来女孩不该随行,您矢口便当成真,究竟为何如此,您心里最该清楚。”
“暗中隐藏女孩,您早先便已发现,她到底是何身份,您其实本已明确。为何带着假郡主,您本想偷梁换柱,将她交给寒萧城,杀手便将她屠戮,您已将她护送至此,没人会找您麻烦,待找话题转头离开,您便捉住真郡主,将她弄死取拓本,从此再无郡主人。”
“为何会寻寒将军,您本意是缺帮手,见到我们如此落魄,您自然心中欢喜,为避免事情失控,您假意身负重伤,见我操控龙甲神章,便不能留我在旁。所以您去寻狼窝,悬赏发布杀手榜,企图夜深人静时,将我屠戮于卧室,为避免受到牵连,您分成两个房间,甚至在人行刺前,你锁了房间门扇,却怎料神秘人出现,坏了您这一局棋。”
“后来经过四处打听,了解我和郡主同行,您怕影响后续计划,便寻人再取我性命。”
“怎料天公不作美,我再次逃离了魔爪,事后药堂再见我,便终于改变了想法。”
“既然布这一次局,何不全揽在囊下!”
“从此畅游天地间,那极北景王又算啥!”
“为此您先寻毒药,再寻刺客换兵马,等待我们归来时,却怎料郡主站城下。”
“既怕身份被败露,又怕事情生变化,本想擒走真郡主,不料假的来搅局,好在身着护卫服,才将郡主轰下马,未免再生出乱子,便又再发高悬赏。”
“其一生擒真郡主,其二绞杀替罪羊,回头再寻酒楼处,便将神章储囊下!”
“胡说八道!老夫问你,你可有证据吗!”白老怒眉凝视,似是心中秘密被人戳破,掌心布了一层细汗,死死盯着墨子柒便嚷道,似是觉得自己一切计划天衣无缝,单凭揣测根本无法给自己定罪!
呵呵!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想要证据是吧,我这便给你!
“纵使白老觉得天衣无缝,仔细想来,却有五个漏洞!”
“其一,假郡主身上仍具带着假拓本,您单凭此物定下她的身份,本来便是个天大的隐患!”
“其二,为捉住真郡主并刺杀假郡主,您乔装前去刺杀组织,却不料我们早已在那里布下局,通过一些特殊方法在您的衣角和袖口处,分别沾了些特别的药粉,以便追踪您的具体位置。”
“其三,八宝金汁是酒楼的招牌菜,在您下药之后,我便提前换掉了饭菜,至于那盆留有毒药菜,只要路过询问黑市,便能够得知是谁买走了它。”
“其四,刺客换护卫这一招很绝,但刺客却不同于护卫,若是找寻寒萧城内熟悉的人,便能够一眼识破这些人根本不是城内兵将,而与他们核对身份的白老,则有很大问题。”
“最后,当假郡主被屠戮之后,白老需要返回之前的杀手组织领被擒住的真郡主,为避免对方知晓自己身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猜...那张面具应该还藏在白老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