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贝叶魔经(六)
伦弗鲁先生带着李玉龙和詹姆斯·狄斯累利继续在古籍陈列室里面溜达,他们走到了一处存放古印度古籍的陈列台前面。
伦弗鲁先生看到了这些古印度古籍的时候,非常骄傲的对李玉龙说道:
“李,我们学院的古籍陈列室里面的这个地方,是世界上存世的印度古代典籍涵盖最全面和保存状态最好的博物馆,没有之一!
从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两个大城市遗址之中的印章图案,到雅利安人的吠陀文献,再到佛陀时代的贝叶佛经,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可以这么说,古代印度的历史全都在我们这里面了啊,就连印度本土的博物馆都没有我们这里的全面,可以说是我们英国人发现了古印度文明,拯救了古印度文化!
我们不但拯救了古印度文化,我们还拯救了古埃及文化,古希腊文化。
就连你们中华文化,号称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过的文明,你们的万园之园圆明园的大量文物还是因为在我们联合王国的各个博物馆里面妥善保存着,才免于毁于你们自己的战火和内乱之中。
联合王国过去不单单是日不落帝国,还是世界上最大的文化赞助者和艺术保护人。
世界上所有的发展中国家和古文明都应该感谢我们为他们保存了自己的古代文献和文物,让他们可以一窥自己祖先的荣光!”
李玉龙虽然表面上表现出来了一脸的恭顺和艳羡,但是其实他的内心里面是极其鄙视这位伦弗鲁先生所说的论调的。
他知道这些英国本土的历史学家所显摆的这些印度古代的古籍文献,其实全都是他们的祖先在殖民时代从英属印度殖民地里面掠夺过来的。
就像当年英法联军在万园之园圆明园里面,烧杀抢掠的强盗罪行之中,抢掠华夏国宝是一个样子的!
而这些英国佬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从别人的国土和家乡抢过来的文物瑰宝,还要加以公开展览和发布研究成果,这其实就是一种强盗公开炫耀赃物的流氓行为。
恐怕说“殖民主义”是一种强盗行为的逻辑根源,就体现在这种是非颠倒的考古学研究之中了。
李玉龙认真听着伦弗鲁先生的介绍,他知道了这里大概就是他要替阿什丽·曼森寻找的《摩诃利莫德萨诃》的贝叶经书的所在地了。
伦弗鲁先生指着展览柜玻璃板下面储存的一部部贝叶经说道:
“你们看,这就是珍贵的贝叶经,这些经书不光是佛教经典,还有很多记录古代印度文明历史的吠陀经典的古籍,还有一部分其它类型的梵文文献。
李,你知道古代印度人是怎么制作贝叶经的吗?”
李玉龙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伦弗鲁先生的这种问话,知道是这个老家伙在给自己出考题,要考察自己的学养。
詹姆斯·狄斯累利在一旁偷笑,他也想看看李玉龙对于这种非常偏门的历史考题的了解程度,因为贝叶经的制作方式对于非古印度古籍的研究者来说,一般都是他们知识结构之中的空白。
就拿詹姆斯·狄斯累利自己来说吧,他只是知道贝叶经是由一种大树叶制作而成的,但是对于如何制作贝叶经,他则是一无所知。三国之窃国之贼
而贝叶经在跨过喜马拉雅山脉之后,进入到了青藏高原地区,藏区的各种宗教僧侣却很好的保留了古代印度的这种铁笔刻写方式。所以我们现在才能知晓铁画银钩的刻写方式。
刻写好的经书会在装订成册以后,在四周边沿涂上一层金工精细,规格统一的彩漆,然后抹上金粉,因而给人一种精湛、古朴、大方、美观之感。
因它是用铁笔或者铁簪将文字刻写在贝叶上的,并涂以颜料或者炭黑,所以不但字迹清晰,而且擦不掉抹不去,适于长期保存,字迹经久不灭。
而贝叶的载体材质经过酸洗、水煮、压制、风干等工艺特殊的处理,所以可以防虫、防水、防变形,经久耐用。
字体和载体二者全都是经久耐用的,这就是贝叶经可以保存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真正原因。
伦弗鲁先生,其实对于贝叶经的制作工艺的研究,在我们的国家里面不只是考古学研究的对象。
在我们华夏国的彩云之南地区和青藏高原地区,贝叶经的制作程序至今仍旧在寺院僧侣和宗教学者之间流传着。
而据我所知,詹姆斯·乔治瓦特先生就是通过向藏区喇嘛学习才懂得了贝叶经的制作方法的!
贝叶经的制作和记录是一门大学问,我想光在这里用三言两语是断然无法说清楚的。
不过我在华夏国的论文集里有一篇文章就是专门论述这个题目的,伦弗鲁先生,您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上网去搜索一下子。
呵呵……”
当李玉龙讲解完了有关贝叶经的一系列的知识之后,伦弗鲁先生和詹姆斯·狄斯累利在一旁全部都目瞪口呆了。
尤其是那个伦弗鲁先生对李玉龙的才学终于有了一个冲击性的认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在班门弄斧了,没考住李玉龙,反倒让他露了一个大脸,张了一把面子。
虽然有些赧然,但是伦弗鲁先生还不能表现出来,但是他对于眼前的这位来自华夏国的青年留学生的渊博学识,他还是从内心升出一股赞叹。
因为在伦弗鲁先生的思想之中,有色人种的留学生都是来剑桥大学偷师学艺的。
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