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曹顿来到化妆间,看见正在画着妆容的程风,说到:“程风,该你出场了,待会拍的是你的戏,你准备好了没?”
“可以了!”程风手中拿着剧本台词,不断的在脑中模拟接下来的剧情。
再看此时的程风,蒙头垢面,右眼下一道疤痕,多了一分凶狠的劲头。
看着手中剧本,程风注意到一个细节,随即问到:“导演,这剧本说的是这张小敬是在死牢里待了一年,这死牢是个什么样的死牢?”
导演找了一个凳子坐着说到:“按照我们收集的资料,这死牢其实就是镶入地面的一个棺材。
只不过是用木栅栏做成的那么一个笼子,然后埋入地里把人给关进去。”
“嘶!你的意思是说,这张小敬应该是在地里躺了整整一年,真要是这样,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那到不会,毕竟有人给饭,隔几日就会放风活动,真要是让人在地里躺了整整一年,老虎都活不了。”
程风闻言点了点头,此刻的他披头散发,身穿破旧的囚服,手脚都是镣铐,接着看了看自己的剧本,发现张小敬接下来有着一段冲洗身子的镜头,忽的想到了什么,立刻说到:“不行!还不行!”
曹顿好奇,问到:“什么还不行?”
“我的意思是说,这张小敬在地里躺了整整一年,这人身子铁定很脏,我这会就脸上衣服上看上去脏,可待会冲洗身子,就容易露馅。
观众们容易发现纰漏。”
接着程风说到:“导演,你给我几分钟,让人找来一些土,我先在全身擦一遍,到时候咱们再拍这场戏。”
曹顿一想,的确如此,这一点他确实给疏忽了,接着急忙叫来道具,道具拿来一些尘土,在里面放了一些墨汁,程风脱掉囚服,光着膀子就开始在身上均匀的涂抹起来。
然后再找来一些干的尘土,不断将湿润的黑色泥垢给摩擦干,这才重新穿上自己的囚服。
接着来到牢房内,导演和程风讲戏,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程风饰演的张小敬,被人从死牢里提了出来,关在了靖安司的牢房里,李泌命婢女檀棋将人带出来。
随后命人冲洗,从死牢里带出来的戏份被省略了,张小敬这部剧主角的出场戏,被设计在靖安司的牢房里展开。盛爱暖暖,总裁先生情不可攀
导演曹顿立马指挥到:“抓!”
一个绳索突然套在程风的脖颈上,程风猛地一惊,急忙用手抓住绳索的一头,为的是保护自己不受伤,这是事先商量演练好的。
绳索那头的演员,猛地一用力,将程风拉在地面,程风仰天倒地,背部传来一阵刺痛。
接着程风被靖安司的两个士卒,这二人头戴丸盔,上插雉羽,一身黑色甲胄,二人一用力将程风从牢房里一路拖拽出来。
程风背部传来摩擦的疼痛,索性囚服背部有一层微不可察的护垫,否则非得磨掉一层皮不可。
程风咬着牙,忍着背部传来的不适,鼻息传出嗯哼的呻吟,这不是程风刻意演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发出。
演员没必要随时随地都要刻意表演,只需通过当下情景,自然反应出来即可。
两个士卒,将程风架起,再看此时牢房外的走廊上,一女子身着唐代盛行的女侍男装,大翻领胡服,腰系可挂物件之蹀躞带,头盘螺髻插着发簪,脚穿六合靴。
看着走廊窗户照来的清晨阳光,阳光映衬在她美丽的脸颊上,鼻梁高挺,眉目间透着一股异域风情。
美目流转,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被士卒抓住双臂架起的程风。
冷冷说了一句:“太臭,给他洗洗。”
说着两个士卒带出程风,抹去程风囚服,一桶凉水忽的一泼!
“哎吆卧槽!太烫了大哥!”
程风忽的原地跳起,大喊一声。
“cut!”曹顿喊停,随即说到:“往水里加点冷水!”
剧中冷水冲洗,拍戏弄成温水也没什么,可程风没想到,哪个缺心眼的玩意,加了这么多热水,想来一定是用手试过后觉得温度可以了,可他也不想想身体肌肤和手上肌肤承受热量的程度是一样的吗?
一桶滚烫的热水淋身,程风直接干拔跳起,这一下可是把他给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