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狄云不听劝,坚持要把万家家产和空心菜都留给戚长发,田承嗣最后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让同知张启元写了一个文书,表明戚长发只是替空心菜代管万家家产,空心菜成年后出嫁,可以带走万家家产的一半作为嫁妆。
田承嗣之所以让荆州府衙备案只让空心菜得一半家产,其实也是出于对空心菜的一种保护,剩下的家产都归了戚长发,应该可以让这个心性凉薄的家伙偶尔念着自己女儿的好,毕竟人的感情再淡漠也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怀旧情结的,如果把戚长发*急了什么都得不到,这空心菜恐怕也根本等不到长大出嫁的那一天。
狄云对田承嗣的安排是非常满意,而戚长发却表现的静若止水,田承嗣硬是没有看出他对这个安排有那么一丝的不满,言达平倒是明确的当场表示不服,抗议万家遗产处理不公无效,不过眼见上到田承嗣下到张启元和狄云对他的呼吁没有一丝回应,聪明如狡狐的他转而又提出了以师门二师兄的名义想得到大师兄万震山的师门遗物的要求,总算是把话题引到了正点上,田承嗣估摸着他此行的目的算是图穷匕见了。
田承嗣以万震山的师门遗物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一脚便把皮球踢到了戚长发脚下。
戚长发一手搀着空心菜,另一只手和言达平两人互相退搡着争论着,骂骂咧咧的走了,田承嗣看看日头快到中午了,想着温仪放走了青青,怎么这回一点愧疚的心情都没有了呢?再怎么也应该像上一次一样,请自己吃顿饭表示一下歉意嘛,田承嗣打定主意中午去温仪那里试探一下,观观风色,可他却不知道温仪其实这两天在暗暗吃着田承嗣和安雄两人的醋呢。
田承嗣心中想着一会儿酒席上跟温仪的那八字没一撇的美事,正准备转身回后院去,前脚刚迈了半步,府衙门口衙役就又来通传说西门守军刚刚派人来报:“刚才有一白衣女子纵马冲进了西城门,不过该名女子已经昏迷,现在连人带马正被城门守军往知府衙门送来。”
这纵马强行闯关,未经许可通行城门,尤其是江陵城这样的军事重镇,可是大罪,如果荆州府真要追究,便是判纵马女子杀头之罪也不为过,只是看这个情形该名女子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觉得事有蹊跷,田承嗣当即命官军把那名白衣女子带上来,不一会几个官军扶着一个脚步虚浮的女子就进了府衙大堂。
田承嗣向那女子看过去,只见这个女子非常年轻,一身白衣料子居然是苏绣加云锦的料子,一看就是出身非富即贵,整个人虽然显得憔悴,脸色被灰尘蒙住了显得有些微黑、但脸蛋模子却是极为俏丽的,田承嗣第一眼便知道这是自己喜欢的健美型女子,于是觉得自己桃花将至的田承嗣连忙让亲兵把年轻女子扶到大堂上的空椅上坐了下来。
“啊,这不是水姑娘吗?”这时离女子比较近的狄云诧异地说道。
“水姑娘,那个水姑娘?”田承嗣不禁有些迷糊,眼神探寻地向狄云求证道。
狄云说道:“将军,您可还记得,这可不就是铃剑双侠之一的水笙水姑娘嘛。”
田承嗣一听登时想起来了,原来是南四奇“落花流水”“冷月剑”水岱的女儿,田承嗣自从那日别后便对水笙时常有些念想,前日晚上还感叹怎么这水笙现在就没影了呢?他爹据花铁杆说不是已经死了吗?按道理应该会找自己唯一的长辈花铁杆来求助报仇什么之类的呀?
现在水笙终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浮想联翩,是不是自己的艳遇终于来了,真是天意呀,水笙这个女子我喜欢,一定要想方设法拿下她收入帐中,那怕是春风一度也是值得的。
田承嗣见水笙气息终于有些均匀了,原本闭着的眼睛也朦朦胧胧地有了睁开的架势,知道水笙已经醒过来的田承嗣立马故作深沉地说道:“哦,原来你是“冷月剑”水岱水大侠的女儿,我们之间见过面的,还记得吗?不知道本将军有什么地方能为你效劳的吗?”
水笙听了踹着粗气说道:“血刀僧……追杀我……”
田承嗣一听当即转头向还在大堂下站着的守城军官问道:“西门外有乌斯藏打扮的和尚追杀水姑娘吗?”
西门来的那位把总立刻讨好般地拱手回答道:“这位姑娘进城时,引得西门内外军民混乱,不过卑职还是保险起见登城查看了一下城外,现在想来,当时护城河边上的确有一个骑着马的番僧,不过想必是他看到已经惊动了荆州府城的大队官军,怕事情真的闹大,于是很快往东去了,剩下的卑职不明情况,对那个番僧也并没有过多的留意,因此没有派出探马跟踪番僧。”
田承嗣说道:“好,你这次做的不错,处置得宜,不过那个乌斯藏的番僧日后还是要格外留意,回去后让守门军士仔细盘查,来人啊,赏西门守军纹银一百两!”
把总得了一百两银子赏钱,谢过田承嗣之后,带着手下官兵整齐地退出了知府大堂,这时水笙姑娘也总算在田承嗣的太师椅上盘腿打坐结束,顺过气来了,田承嗣接着询问起来就又是一阵哭泣,过了好一会儿田承嗣才从又有些虚脱的水笙那里,断断续续地听明白了她这些天的悲惨遭遇。
原来当日田承嗣狄云和水岱水笙父女分道扬镳后,水岱领着水笙回到了水家庄,可令水笙没想到的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每当跟表哥汪啸风单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