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刚准备站起来离开,田承嗣又“哎哟”的叫了一声,这使得温仪抱着田承嗣的身体,放下也不是,继续抱着也尴尬,一时间羞红了脸,看着眼前的安雄,温仪一咬牙把怀里的田承嗣,一下子送进了安雄的胸前。
安雄被温仪突然的举动惊住了,不由自主的的接住了田承嗣,温仪趁机站了起去说道:“安妹妹,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温仪说完就往大帐外挪动莲步,安雄在她身后窘迫地喊道:“温姐姐。”
想要起身去喊住温仪,可是怀里还抱着田承嗣,于是安雄准备把田承嗣放到卧榻上,哪知道田承嗣又“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面对这种无赖举动安雄是彻底没有办法了,只好抱着田承嗣在那里神态暧昧的坐着,成了先前温仪的替代品,让田承嗣好生饱享了一次人间艳福。
过了好一会安雄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只觉得心头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于是红着脸说道:“好了,承嗣,你该去给官兵们发奖赏了。”
田承嗣在安雄胸前磨蹭了一下说道:“雄姐,我人不舒服,你代我去给那些猴崽子们发奖赏吧。”
安雄说道:“承嗣,你才是将军,我去发奖赏算什么?”
田承嗣说道:“雄姐,你代表我就是了,弟兄们都知道你是我什么人。”
安雄说道:“什么叫我是你什么人?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代表你,起来,全军将士可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田承嗣听了安雄的斥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当,毕竟确立在这支军队里的绝对威信是自己目前的重中之重,当务之急,因此也不好再赖在安雄的身上继续*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安雄的怀里,起身端坐在了卧榻上,安雄见状这才恢复了颜色说道:“走吧,不要让官兵们等久了。”
田承嗣在安雄的陪同下昂首阔步地走出大帐,中军辕门内外此时已经站满了锦衣卫官兵,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花铁干、苏定军、狄云、温正、常丹都围了上来,关心起田承嗣的伤势来,田承嗣连说自己没事,好容易抚慰住众人,这才在管得宽的扶持下,站上了一辆大车。
田承嗣大声对着下面站着的众军士训话道:“今天我们锦衣卫新军跟八大王张献忠的精锐部队打了一仗,这一仗咱们锦衣卫虽然是打胜了,可是胜得有点惨,六千官兵对付五百贼寇,伤亡反而比贼寇还大,这是为什么呢?”
锦衣卫官兵都是等着领赏银的,没想到田将军提出这个问题,大家一时间都愣了,脑中回响着田承嗣刚才的问话,都变得心情沉重起来,一时间营盘里冷场了,站在田承嗣背后不远处的诸将也沉默着没有说话,田承嗣见状皱了皱眉,接着问道:“你们谁来说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下面的士兵们开始渐渐地交头接耳起来,终于一个普通士兵装着胆子走出队列说道:“将军,小人估摸着是贼寇们打老了仗,咱们官兵这次是吃亏在没有经验上。”
田承嗣说道:“对,这支献贼八大王的骑兵,是贼寇精锐中的精锐,在本将看来用以一当十四个字来形容是一点都不夸张,但是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们训练没有多久的大明官军将士们打败了!所以,本将军为你们的胜利感到骄傲!”
军营辕门内外的锦衣卫听了田承嗣这番话那是血气顿生,大家顿时是一片欢呼,田承嗣等官兵们的声音小了后摆了摆双手又说道:“本将军今天就是要告诉大家,打仗就不能怕死,俗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求死者生,求生者死;胜利是属于勇敢者的,与其死于执法队的同袍之手,还不如痛痛快快战死疆场,光宗耀祖福延子孙,只要我们锦衣卫的将士们人人不怕死,个个刻苦训练,假以时日我们这支人马一定会成为大明朝的铁军!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田承嗣话音刚落,下方的官兵们登时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田承嗣说等掌声渐渐小下去了,微笑着说道:“好了,现在本将军宣布,全体锦衣卫官兵每人赏银二两,立有军功斩获首级的根据五军都督府的军功级来计算赏钱,下面有斩首记录的依次上前领赏!”
田承嗣一说发银子,锦衣卫官兵顿时是一片沸腾,手里有贼寇首级的官兵更是得意非凡,五军都督府规定一颗人头可是五十两银子啊,如果通过衣甲兵器俘虏口证证明首级是贼寇头目的话,银子还可以往上翻番。
田承嗣发赏金规定是从少到多依次上前,有首级记功的官兵们开始自动排队,一个接一个地拿着人头换赏金,最先上前换赏金的都是斩获一颗首级的,发着发着田承嗣不禁有些累了,于是就坐在大车上休息,由安雄、管得宽等接着发放赏银,一颗人头五十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快就有一百多官兵领了完赏银,地上也堆了一大堆流贼人头。
接下来是斩获两颗首级的官兵,这样的官兵大多数领了一百两银子,极个别首级里有贼寇头目的,还多领了五十两银子,之后又是斩获三颗四颗五颗……首级的官兵,这些官兵得到的银子更多,让那些没有获得首级的锦衣卫官兵们非常羡慕嫉妒恨。
真正牛*的是花铁干、牛成熊、狄云、温正、常丹和一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名叫蒋尚武的普通士卒,护法花铁干共得首级二十一颗,牛成熊的首级是十七颗,狄云的首级是十五颗,温正的首级是十四颗,常丹的首级是十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