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官兵午炊后继续行军,前锋不断传来收容到官军败兵的消息,这些败兵已经不再局限是湖广左良玉部,开始有河南本省的官军被收容,到了申时时分,据报还有北直隶保定的官兵被收容,被收容的官兵此时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人。
傍晚时分锦衣卫大军前行了四十里,在属于禹州的白沙里安营下寨,田承嗣因为在少室山达摩洞跟邢夫人*劳过度,借口右肋伤势未愈,整天都赖在温仪的特制马车里,享受着温仪姐姐的体贴关怀。
田承嗣刚刚从马车里钻出来,管得宽就跑了过来,语气急促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涂统领那里收容的溃兵闹起来了。”
田承嗣一惊问道:“说详细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得宽说道:“一个左良玉部的千总鼓动湖广籍官军对抗涂统领,现在双方官兵僵持着,涂统领说那个千总裹挟了两百多人,涂统领有些拿不准主意,派手下来向将军请示。”
田承嗣心说这涂德海在干什么,怎么会让收容的别部官军们有机会私下联络抱团,特别是对收容的溃兵军官不加管制,田承嗣说道:“叫上花护法、狄百户和温百户。”
田承嗣让亲兵牵来黄骠马,翻身就上了黄骠马马背,一旁也刚下车的温仪说道:“弟弟,等一等,我叫安妹妹和水妹妹陪你一起去。”
田承嗣说:“不用了,有少林寺四大武僧保护,还有花护法、狄百户和温百户他们,对付这种场面已经足够了,姐姐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田承嗣话音刚落,黄骠马已经窜了出去,温仪看着田承嗣纵马远去,心里是五味杂陈,自己一直坚守着不跟田承嗣同房,其实就是对金蛇郎君还有眷念,可是自己的心里却越来越喜欢上了田承嗣这个小男人,明知道田承嗣爱自己入骨,虽然两次阴差阳错地跟自己发生关系,但自始至终对自己还是非常尊重的,而且田承嗣长得俊俏又人才出众,的确是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前日里自己却硬生生地给定下三个条件,限制田承嗣跟自己进一步的发展,自己这么做也是非常的纠结,难道自己就不能够放开心扉接纳田承嗣的爱吗?温仪甚至想到,如果不是自己跟田承嗣有了那种关系,田承嗣能够作自己的女婿该多好啊!
田承嗣赶往涂德海的前军,除了管得宽和净尘、净玄、净明、净空四个少林寺武僧紧紧相随,花铁干、狄云、温正也带着手下赶到,田承嗣身后有了四五百锦衣卫官兵的护拥跟随,当看得见涂德海的前军时,也看到了牛成熊所部人马参加了对明军收容官军的包围。
田承嗣赶到锦衣卫对明军收容官军的包围圈时,涂德海、牛成熊连忙抢着来到田承嗣的身边,田承嗣问道:“涂统领,你先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涂德海惶恐的说道:“将军,属下收容了四百多溃败官军,没有注意那个叫于成光的湖广军千总,他很快联络湖广籍官军抱团,不仅要求属下提供粮食,还动手抢夺属下兵器马匹,属下准备把那个于千总抓起来,哪知道他早有准备,居然裹挟被收容官军与属下对抗。”
牛成熊说道:“将军,这些王八羔子敢抢我们锦衣卫官兵的兵器马匹,把他们都统统的剁了吧。”
田承嗣说道:“嗯,进去看看。”
田承嗣驱马往包围圈里走,锦衣卫官兵迅速让开一条路,田承嗣问道:“里面的其他地方的官军也都跟着闹事吗?”
涂德海回答:“将军,不愿意掺合的官军还有一百多人,已经全部被属下转移出包围圈,其实属下看得出来,包围圈中的那些个官军也不是都跟那个于千总一条心。”
此时说话间田承嗣已经来到了包围圈阵中,涂德海指着官军圆阵中间说道:“将军,那个全身镔铁红皮甲的大汉就是左良玉部的千总于成光。”
田承嗣说道:“这个于成光现在已经控制了多少败兵?”
涂德海说道:“这个于成光抓了属下三个手下,八匹战马,还有一批兵器和粮食。”
管得宽扯起嗓子喊道:“请湖广于千总上前搭话。”
对面军阵中却是一片沉默,管得宽扯着又来了几嗓子,对面官军圆阵中这才晃晃悠悠出来了一个年轻把总,喊道:“那个是你们这些京营掌盘子的?”
牛成熊大怒道:“我们将军是皇上钦差,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什么锦衣卫掌盘子的,混账东西话都不会说,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年轻把总顿时一愣,立刻单腿下跪变了一副模样说道:“小的不知道是皇上钦差,请锦衣卫佥事大人海涵。”
田承嗣说道:“不知者不罪,起来好生说话。”
那个年轻把总说道:“大人,我家千总请求锦衣卫看在天下官军是一家的份上,给我们足够的马匹和粮食,让我们回湖广去。”
田承嗣说道:“涂统领,你不让左总兵的部下会湖广吗?”
涂德海说道:“回将军,属下只是收容官军溃兵,他们愿意留下就管饭吃,不愿意留下的官兵任他们离去。”
田承嗣说道:“叫于千总来见本将军。”
那个年轻把总显得色厉内荏说道:“大人只说答应不答应吧。”
温正纵马上前喝道:“你简直是找死。”
那个年轻把总喊道:“你们虽然是京城来的,可也管不了我们湖广这一块,对我们这些左大帅的手下还是客气一点好。”
此刻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