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守成的信使回答道:“回将军,禹州方面还没有北面出现闯贼的消息。”
田承嗣“哦”一声说道:“你还有没有禹州东面闯贼更详细的的情况。”
倪守成的信使回答:“禀将军,没有了,不过我家大人应该正在来将军军营的路上,具体的情况我家大人知道更清楚些。”
田承嗣说道:“来人,带他下去歇息吧,重重有赏。”
倪守成的信使跟着田承嗣的亲兵出来大帐,饶成军说道:“将军,难道李自成把重兵调来对付我们锦衣卫了?”
田承嗣说道:“如果禹州东面出现的是“小袁营”袁时中的人马,就不会是闯贼李自成的主力,不过本将军已经猜到北面的敌人是谁了。”
饶成军问道:“是谁?”
花铁干、狄云、常丹、马贵、苏定军、牛成熊、蒋尚武见田承嗣有些卖关子都不禁露出急切的神情,田承嗣说道:“北面的应该曹*罗汝才的人马,只是不知道西面会是闯贼的那一个将领?”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怎么肯定就是曹*罗汝才的人马呢?”
田承嗣说道:“说起来还是前段时间郏县攻打闯贼大寨惹的祸,本将军原以为都到了禹州了,应该不会碰上曹*罗汝才了,哪知道阴差阳错,冤家还是聚头了,不过这支曹*罗汝才的人马,真正指挥的应当是曹*罗汝才的部将统领的,罗汝才本人只怕还在开封被李自成盯得死死的。”
饶成军问道:“将军,那为今之计,我们锦衣卫是进禹州城还是尽快撤离此地呢?”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禹州城是死地,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锦衣卫绝不能进,至于锦衣卫是打是走,还是在等一下后续传来的情报吧。”
这时亲兵进来向田承嗣报告:“将军,颍河北岸远方尘土扬起,应该正有大军向颍河边靠拢。”
田承嗣问道:“北岸的涂统领部现在已经撤了多少人马过河?”
亲兵回答道:“回将军大人,估计三百人不到。”
田承嗣听了眉头微皱说道:“怎么这么慢,走,看看去。”
田承嗣当先朝大帐外走去,花铁干、狄云、常丹、饶成军、马贵、苏定军、牛成熊、蒋尚武等紧紧跟着,田承嗣迅速上了一个小土坡,朝北方极远处望去,果然有大片尘土扬起,估计离颍河岸边至少有二十多里的距离。
再看涂德海的千户营,余下的官兵已经在北岸连续下水,田承嗣庆幸锦衣卫大部都已经返回了南岸军营,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把花铁干、狄云、温正、饶成军、马贵、牛成熊、蒋尚武所部全部撤回颍河南岸几乎不可能,等闯贼大军杀到颍河岸边,锦衣卫还滞留在北岸的官兵必定会损失惨重。
田承嗣说道:“马统领、牛统领,你们人马靠近渡口,就由你们二人率领部下去岸边,接应涂统领过河的人马。”
马贵、牛成熊得令后飞一般是去了,田承嗣暗叹自己这一昏迷,给整个锦衣卫带来多大的危机啊,不知道今次有多少士兵会血洒疆场,这一切的一切就是自己没有管住下半身,这个教训深刻啊,田承嗣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田承嗣对饶成军说道:“饶统领,现在就只剩下西面还没有发现闯贼兵马,你跟蒋百户回营,往西面放出哨骑,确定西面到底有没有闯贼的兵马,关键要那些探马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贼军埋伏的迹象。”
饶成军招呼蒋尚武离开,田承嗣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于是再次补充强调道:“饶统领,西面的侦查一定要仔细啊,这可是关系着我们锦衣卫大军的生死存亡啊。”
饶成军说道:“将军,你放心,这次侦查属下亲自出马便是。”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一切小心为上。”
饶成军、蒋尚武回后军整顿兵马去了,这时颍河北岸的锦衣卫官兵大半已经下河,军营所在之地也燃起了熊熊烈火,浓烟远隔数十里都能望见,田承嗣见了大为满意,涂德海在闯贼大军压境的情况下,还能够从容的把不能带走的物资烧毁,顺便用火计断后阻敌追兵。
这时候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下一刻管得宽跑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将军,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倪大人到了。”
田承嗣这才注意到东面军营有一路人马飞驰过来,当先红缨黑甲的大将正是禹州守备参将倪守成,田承嗣心说这倪守成可算终于来了,倪守成是禹州的地头蛇,他应该有更确切消息的情况,心中暗暗焦躁的田承嗣转身向倪守成来的方向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