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成军问道:“将军,您光说要拔营,但还没有确定咱们是要走南阳府还是河南府呢?”
田承嗣听了登时差点晕倒,自己之前倒真是是忘了说要走南阳府还是河南府这件事了,可是经过了神屋山伏击战,既然已经知道闯贼在禹州方面增加了大队兵马,锦衣卫自然是不会走南阳府去跟数以万计的闯贼主力精锐硬碰硬了,就是走南阳府也不能让苏定军所部辎重车队排在你饶成军部之后呀!
田承嗣暗暗感叹自己的手下现在还真是无将才,但目前也只好收拾好心情,抑郁说道:“哦,忘了说了,饶统领率部当先,咱们走原路回登封。”
饶成军问道:“那到了登封之后,锦衣卫下一步往哪里走?”
田承嗣说道:“到了登封再看情况,现在不管东面走山东,还是南面经湖广亦或是直接回南直隶路上都有闯贼大部队,如果闯贼在郑州、荥阳兵力不多,咱们先回北直隶回京城也是一条路,但是直接走北面渡河进北直隶又会撞上李自成围攻开封的主力大军,那就只有绕开他们,要绕路走,就得走汜水关经怀庆府取道山西,不然就走孟津过黄河,还是经怀庆府取道山西。”
饶成军说道:“将军,走虎牢关危险,走孟津又太远,那咱们不如取其中走娥岭关吧。”
“娥岭关”又名“轩辕关”,位于登封西北十几里的太室、少室两山之间,两侧山崖怪石嶙峋,山势雄伟险要,道路曲折盘旋,是洛阳东南部的险关要道,或从洛阳东南进,或从许昌向北入,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山路曲折旋绕,又名“十八盘”,早晨山间云雾缭绕,行人来往其中,从下边向上看,好像有神仙正在腾云驾雾一样,故有“轩辕早起上云端”之说。
田承嗣听见饶成军说到“娥岭关”差点晕过去,“娥岭关”关崖下很多地方的道路几百年都没修整过,车马根本难以并行,锦衣卫两千多大车马车走“娥岭关”,恐怕比走孟津还要慢两三倍,而且还不知道会丢掉多少物资车辆,弄不好要是动作慢些招来了闯贼哨探,引来大队贼兵,还会被闯贼的兵马包了饺子。
田承嗣听了不由一手扶额长叹,气得不行说道:“饶统领,走“娥岭关”,咱们锦衣卫这一路上好容易得来的辎重车队怎么办?”
苏定军说道:“大人明见,饶统领,走“娥岭关”确实不成,咱们的辎重车队那么一堵,整个锦衣卫就在“娥岭关”里上不上下不下了,那个时候才要命啊。”
饶成军面有愧色说道:“将军,是属下考虑不周。”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你毕竟不是传统的将门武职出身,以后只要多留意各地的山川地形就是,仗打多了人自然就成精了。”
现在已经快五更天了,饶成军、苏定军得了详细的命令和计划匆匆离去,田承嗣整夜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亲兵弄了一根五香马大骨,一壶禹州五谷烧酒,在大帐里啃了起来,不多的时间田承嗣啃完了马骨上沾着的两三斤筋肉,喝了大半壶五谷烧酒,田承嗣舍不得马大骨里的骨髓,抽出自己七宝削金刀在那里“嘭”“嘭”“嘭”的敲。
没几下就把马大骨敲成了两节,田承嗣拿起一根马大骨正洗濯骨髓呢,这时张门口却传来了温仪那软绵绵的声音,“弟弟,你呀你,把水妹妹祸害成那个样子,你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田承嗣听到温仪的声音,连忙放下手里的马大骨喊了声:“姐姐。”
温仪说道:“哎,做女人真的很惨啊,弟弟,水妹妹是黄花闺女,其实不适合直接进行阴阳双修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弟弟*之过急了,实在是对不起水姐姐,姐姐,现在水姐姐好些了吗?。”
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先前又留了些血,姐姐给她去除了血块,上了些少林神僧送给弟弟的金疮灵药玉灵散,已经止住了流血,现在水妹妹又睡过去了。”
田承嗣听了温仪的话顿时感到非常内疚,一时间低着头没有吭声,温仪说道:“弟弟,水妹妹对你给她打通任督二脉还是非常感激的。”
田承嗣说说了句:“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就该直接用真气替水姐姐打通任督二脉。”
温仪说道:“弟弟,让水妹妹多睡一会,我和安妹妹陪着她随后军赶上来吧。”
田承嗣说道:“好的,那弟弟就和将士们说留在后军压阵断后吧。”
温仪说道:“这样也好,算是你向水妹妹赎罪,姐姐回去了,天一亮女兵营和伤病员就该赶路了。”
田承嗣把温仪送到大帐外,温仪在几个女兵的陪同下,回了中军西面的女兵营,田承嗣望着南面的土坡说道:“管得宽,带上些香蜡纸烛,随本将军去祭拜锦衣卫官兵的亡灵。”
田承嗣来到南面的山坡上,这时天已经半透亮,看着埋葬两千多锦衣卫官兵眷属的土坡,已经长出了一片片嫩绿,只有昨夜刚埋下的锦衣卫官兵之处,能够看到新鲜的黄土,田承嗣选了一处适中的位置点起香蜡,自己毕恭毕敬的给阵亡官兵们磕头。
磕完头田承嗣席地坐在那里沉思,管得宽和亲兵在一旁烧着纸钱,田承嗣望着整个山坡立时有些心酸难过,就是因为自己贪恋美色,跟水笙在颍河北岸野合,受伤昏迷不醒,耽误了锦衣卫的行程,不然很多躺在这个山坡上的锦衣卫官兵是不必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是这个错误已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