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汜水关的新兵营的教头梁富贵,从关里出来迎接锦衣卫大军,首先就来拜见田承嗣,田承嗣向梁富贵问起汜水关的情况,梁富贵回答道:“将军,属下自从前日率领五百新兵营官兵防守汜水关以来,汜水关关里关外都非常平静,荥阳方面也没有发现闯贼有大动作的迹象。”
田承嗣问道:“锦衣卫在巩县黄河古渡口的渡河情况怎么样?”
梁富贵说道:“禀将军,申时才刚接到常统领的派来的哨骑,截止今日五更为止,饶统领所部全部,中军辎重车队三成,眷属营大部已经过河。”
田承嗣说道:“晚上渡河的官兵们安全吗?”
梁富贵说道:“将军,你开出了高额的赏金渡黄河,黄河两岸的百姓踊跃运送我们锦衣卫,现在整个黄河就是夜晚,也被火把河灯照得如白昼一般,过河的速度并不比白天慢多少,虽然出了几次战马货物落水的事情,不过官兵眷属却一个也没有出事。”
田承嗣听了梁富贵的话很满意,如果按如今的正常速度过河,明天自己率领锦衣卫官兵赶到巩县黄河古渡口时,应该可以立即连夜抢渡黄河,所有兵马最多后日就能够全部渡过黄河去,这样到时候就是闯贼有千军万马杀到,也只有望着黄河北岸兴叹了。
梁富贵把田承嗣迎进了汜水关,自从离开承天府之后,田承嗣还是第一次坐了砖瓦房里,这是汜水关保存得最好的参将府,温仪、安雄、水笙、温青青才分好了住处,梁富贵就带着亲兵给田承嗣饭菜来了。
梁富贵吩咐亲兵把饭菜放在了屋里的四方桌上,两荤四素一汤一盆白煮鱼,田承嗣问道:“梁教头,你这样孝敬本将军是不是搞得太特殊了?”
梁富贵说道:“将军,不妨事的,这是属下动员汜水关里百姓做的,锦衣卫官兵人人都有。”
田承嗣说道:“梁教头,这鱼不会官兵人人都有吧。”
梁富贵说道:“将军,这是黄河鲤鱼,先前属下依据您的命令,关里百姓得了将军不少赏钱,所以他们才每家每户出了人特地从汜水河网来孝敬将军的。”
田承嗣听梁富贵这么一说,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梁教头,你费心了,去管得宽那里支银子吧,多打赏汜水关里劳军的百姓。”
梁富贵说道:“属下代汜水关百姓谢过将军了。”
梁富贵说完躬身退出屋去,这时突然从厢房出来的温青青说了一句:“马屁精。”
而紧跟她身后的温仪则脸色一青,喝道:“青青,你怎么这样说话?”
田承嗣不能够肯定梁富贵听见没有,不过温青青这样的做法,确实让田承嗣非常恼火,可是当着温姐姐的面,田承嗣也只好忍着,“三位姐姐、青青,趁热吃饭吧。”
温青青说道:“喂,你喊她们姐姐,怎么叫姐姐的名字呢?”
田承嗣说道:“青青,你是开玩笑的吧。”
温青青坐到田承嗣身边低声说道:“田承嗣,最好喊本姑娘姐姐,不然本姑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承嗣说道:“青青,我跟你母亲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你就不要再闹了吧。”
温青青低声说道:“田承嗣,你真的不认识本姑娘了?”
田承嗣装糊涂道:“青青,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青青哼了一声道:“杭州城。”
田承嗣知道再装糊涂,很可能立刻激怒温青青,温青青把自己睡她的事情一说,这不亚于平地一声雷,温仪会是什么一个反应,田承嗣根本不敢想象,连带安雄、水笙也会出事,妈的,这个温青青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该怎么摆平这个祸害呢?
这时温仪、安雄、水笙都已经入座,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很不得了啊,杭州城的知府刘梦谦都巴结你,还没有想起来吗?那本姑娘就把那件事讲给你的姐姐们听听~,呵呵。”,说罢又故作矫饰的伸手捂了捂嘴。
田承嗣说道:“青青,说起来我们都是江湖儿女,江湖上讲究各交各的,好,我就叫你姐姐就是,姐姐~。”
温青青说道:“田承嗣,你说什么本姑娘没有听清楚?”
田承嗣只好提高声音喊道:“姐姐~。”
温青青说道:“什么?你能不能再大声一点?”
温仪此时却已经有些发火了,红着脸喊道:“青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雄、水笙二女的脸色也变了,田承嗣一咬牙大声喊道:“姐姐~。”
温青青呵呵大笑道:“好,本姑娘终于有个弟弟了。”
温仪喝道:“弟弟,你太迁就青青了。”
田承嗣这时倒是面色如土不敢搭话,反倒是温青青先开口了:“娘,吃饭吧,女儿今天的胃口很好呢。”
温仪看了看田承嗣和温青青,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先吃饭吧!”
田承嗣、安雄、水笙都被温青青这一出戏搅得心情沉闷,各自想着心事,闷着头吃饭,温青青则在那里大赞白煮黄河鲤鱼味美好吃,田承嗣吃了一碗饭就起身离开了四方桌,温青青却又是:“哈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又在身后喊道:“弟弟,记得让那个马屁精明天再煮一盆黄河鲤鱼来。”
田承嗣“额”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吃饭的客厅,正好迎面撞见净尘进了院子,“将军,有情况,荥阳城附近又发现闯贼哨骑了。”
田承嗣心里不由得一紧,心说这只怕是闯贼马世耀部要从郑州到荥阳来了,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