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仕听了田承嗣的话一阵默然,田承嗣说道:“朱大人,官军和闯贼在开封城会战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湖广、陕西,接下来就是山西北直隶,朝廷的文官大多还能尽忠职守报效皇上,武将多是不知忠义的兵痞粗坯,关键时候就成了墙头草,本座希望朱大人能够安顿好家眷,为朝廷为百姓尽心尽力。”
朱家仕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田大人,你是指大同总兵姜镶靠不住?”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觉得姜镶靠不靠得住?”
朱家仕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最好把家眷送回江南去吧。”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有这么严重吗,可是下官的老家在陕西临洮府河州呀!”
田承嗣说道:“闯贼的老家在陕西米脂县,朱大人觉得临洮府河州安全吗?”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你既然怀疑姜镶有二志,最好想办法把姜镶从大同总兵这个位置是赶下来吧。”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本座虽然是皇亲国戚,难以影响到九边总兵的任命,再说换一个人做大同总兵,未必比姜镶好多少啊。”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姜镶一门三总兵,威权实在是太盛,而且姜家骄横跋扈,没有人臣之象,早晚必是一大祸端,这可如何是好啊!”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这可是天降大任啊,朱大人可愿为大明鞠躬尽瘁。”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下官读圣贤书中大明进士,皇上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矢志报效皇恩,愿以碧血照丹青。”
田承嗣说道:“好,朱大人联络卫巡抚、徐郎中、朱总兵这些心怀忠义的臣子,制衡姜镶家族的野心,本座在朝堂上想办法削弱姜镶的势力。”
朱家仕说道:“田大人,大同官员多对姜镶不满,卫巡抚、徐郎中、朱总兵更是忠君之臣,只是这些人都是文臣,朱总兵虽是副总兵,其实不过一个参将的实力,而且缺饷缺战马兵器,跟姜镶的根本没得一比。”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这张家口堡里有的是粮饷战马兵器甲仗,只要朱总兵肯跟我们一条心,立刻让他鸟枪换炮穷人爆富。”
朱家仕想了想说道:“好,田大人,下官跟朱总兵一向熟稔,今夜就去探一探朱总兵的口风。”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本座会给你一笔活动经费,让你负责大同方面暗处的行动。”
朱家仕色变道:“田大人,你是要下官加入锦衣卫吗?”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误会了,本座的兵马虽然对外称锦衣卫,其实跟锦衣卫风马牛不相及,只是借锦衣卫的名号行事,本座直接听命于皇上,他日大明中兴之时,皇上会lùn_gōng行赏,本座在这里先预祝朱大人了。”
朱家仕说道:“既然是间接听命于皇上,下官一定遵命行事。”
田承嗣跟朱家仕再谈一会天下大势,宽了宽朱家仕的心,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朱家仕起身告辞,田承嗣送朱家仕至内院客厅,亲兵捧上一袋珠宝,田承嗣接过珠宝袋,双手递给朱家仕,朱家仕接过递给了等候在大厅里的家仆。
田承嗣说道:“朱大人,你今夜要见朱总兵,不妨把他的一袋珠宝带去。”
朱家仕点头答应,亲兵又递上一袋珠宝,直接给了朱家仕的家仆,田承嗣一直把朱家仕送到靳府大门外,朱家仕在大同官兵的保护下,去南门玉皇阁朱三乐的军营,田承嗣则快步返回了靳府大院。.
田承嗣迅速向后院赶去,云俊聪、许尔安闻讯等在大厅里,见田承嗣到了双双上前恭迎,说道:“末将,恭迎将军。”
田承嗣说道:“二位将军辛苦了。”
云俊聪、许尔安说道:“末将不辛苦,将军辛苦了。”
管得宽向田承嗣递上一张靳府财物清单,田承嗣说道:“哦,靳府的财物清楚已经清理完了。”
管得宽回答:“是的。”
田承嗣拿起清单来看,收缴黄金大约七千两、白银六十万两、金银器六箱,铜钱八十箱,各式绸缎五千多匹,棉布九千匹,茶砖一千担,盐六百担,兵器二千多件,铠甲一千多副,骡马驼驴五千匹、牛羊一万多头,粮食两万多石,各式火铳四百支,铁锅五千口,大批火药、硫磺、火硝、铜铁、布绢、棉花、针线索、、梳篦、糖果、水獭皮、牛羊兽皮等财物。
田承嗣心说又是一头大肥羊,不知道抄范永斗的家,能够抄出多少财物来,“许将军、云将军你们立了大功,张家口堡事情完了,本座会lùn_gōng行赏。”
许尔安、云俊聪双双躬身退下,田承嗣急匆匆的进了后院,许尔安露出暧昧的笑容,而云俊聪却是一脸的庄严,田承嗣进得靳府后院,正碰得李胜平歪歪倒倒的出院子,田承嗣一把将李胜平拖到水榭的回廊处。
李胜平大声呼痛道:“将军,哎哟,兄弟,痛啊,妹夫,放了我吧。”
田承嗣说道:“李兄,你这样败坏我的军纪,信不信我把你的jī_jī切了。”
李胜平说道:“将军,妹夫,小弟实在是憋不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影响。”
田承嗣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想有下一次?”
李胜平连忙说道:“妹夫快放手,哎哟,没有下一次了。”
田承嗣松开揪李胜平耳朵的手,说道:“在军中就要收军规,不然滚回北京城去。”
李胜平说道:“知道了,以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