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纯被带到大帐里,田承嗣才从胡媚娘身边离开,回到自己的帅椅上坐下,“刘将军,今天请你来是有事相商。”田承嗣把锦衣卫军消息泄露,朝廷派锦衣卫缇骑来怀来卫提人的假话说了一通。
刘体纯听完后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失落,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昔日我们在黄河岸边说的话,不知道是否依然有效。”
刘体纯说道:“田承嗣,要杀要剐我认了,莫要再拿二虎寻开心。”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一向很敬重你,不是为了开封城一城百姓的性命,绝不敢一再挽留将军,说起来都是我的错,现在却把将军置于死地了。”
刘体纯没有接话,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本座有个权宜之计,不如刘将军写一张效忠皇上的纸条,本座就冒险把将军放了如何?”
刘体纯说道:“田承嗣,要二虎背叛闯王万万不能。”
田承嗣说道:“可惜你们四个人在闯王眼里抵不得一座开封城。”
刘体纯喝道:“不许你这样说闯王。”
田承嗣说道:“好,不说闯王就是,刘将军还是写一张纸条吧,这样卑职也好在皇上面前交差,不然刘将军就看不到闯王给你们画出的美好前景了。”
刘体纯颇为意动,田承嗣说道:“刘将军时间不等人,锦衣卫缇骑就要到了,而且这张纸条还是看后,本座会立即销毁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上知。”
刘体纯显得有些犹豫,田承嗣说道:“二虎,本座还希望以后跟你合作呢,绝不会害你的,再说闯王这么信任你,就是纸条摆在闯王面前,闯王也绝不会相信的。”
刘体纯说道:“好,本将军就给崇祯留几句话,希望田将军言而有信。”
田承嗣说道:“本座是非常很好二虎将军的,不然用得着费这么大劲维护将军吗?放心好了,没有事的。”
刘体纯抱着铁链来到案牍旁,违心的写下了几句效忠崇祯皇帝的话,然后直径往大帐外走去,这让田承嗣看得直摇头,效忠信都已经写了,就不能留下来说几句话吗,哎,这刘二虎真是一个犟脾气。
刘体纯被亲兵带走后,田承嗣収了刘体纯的效忠信,静候刘芳亮的到来,不一会刘芳亮被亲兵带到了,田承嗣客气的招呼刘芳亮入座,让亲兵给刘芳亮上茶送果盘,刘芳亮冷冷的道:“田将军,你有话就说,不要来这些虚的。”
田承嗣对说服刘芳亮没有多大小心,纯属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现在刘芳亮还能喊自己将军,田承嗣觉得还是有希望争取一下的,于是就把朝廷派锦衣卫缇骑来怀来卫提人刘芳亮四人的假话再说了一遍。
刘芳亮听完后冷笑道:“说来说去田将军还是要把我们四人送去北京城向皇上邀功请赏啊。. ”
田承嗣说道:“本座是有心放你们四人走的,是李闯王不愿意从开封城撤围,还派了亲兵副队长邓君友来救人,说个不好听的话,邓君友那十个人怎么能够救得走你们四人,说是你们的追命鬼还差不多。”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不要挑拨离间了。”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是君子,闯王对刘将军也信任有加,不过闯王军中的将领们是不是个个都希望将军回去,嘿嘿,本座就不便猜测了。”
刘芳亮说道:“田将军,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闯王军中兄弟们个个都是义字为先。”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要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闯王即将大业有成,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怕别人不是如刘将军这般想法。”
刘芳亮喉咙里咕隆了两声,田承嗣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刘芳亮明显没有先前那么足的精神了,田承嗣间歇了一会,又抛出了对付马世耀、刘体纯的那一套,要刘芳亮写效忠信换自己的一条命。
刘芳亮还没有听完脸就涨得通红,等到田承嗣把话说完,刘芳亮骗着椅子的扶手而起喊道:“头可断血可流,要本将军背叛闯王万万做不到。”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对闯王的一片忠心,可惜闯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啊,俗话说识时务者为寇,本座不过让刘将军糊弄一下皇上,这样你可以回闯王军中,本座也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刘将军又何乐而不为呢!”
刘芳亮说道:“田承嗣,你要杀就杀要放就放,要本将军向崇祯些效忠信万万不能。”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为闯王自杀过多次,本座知道刘将军不怕死,可是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刘将军在本座这里默默无闻的死去,如果有人往刘将军身上泼脏水,刘将军岂不是死不瞑目吗?”
刘芳亮怒道:“田承嗣,你威胁本将军。”
田承嗣笑道:“刘将军,本座看你是难得的人才,这才一味的规劝,既然刘将军不领情,本座只好把你交给锦衣卫缇骑了。”
刘芳亮冷哼一声转身欲走,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真的不想看一看闯王登基坐龙庭吗?真的忍心让刘家的香火自你而断,把十几年奋斗的功勋付诸东流吗?”
刘芳亮身体出现颤抖,过了好一阵刘芳亮转过身来说道:“田承嗣,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
田承嗣说道:“刘将军,你想通了?”
刘芳亮哈哈大笑道:“田承嗣,本将军全当是一次诈降,莫说是写效忠信,就是认罪书又有何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