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安建清跟田承嗣分手,带着一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和四大箱珠宝,(其中两箱是让安建清给女儿做陪嫁的),共计五十辆满载的大车,绕过永定门去广渠门入城,回到城里还来得及给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锦衣卫掌卫事提督东司房官旗吴孟明二人送礼。
锦衣卫大军再次出发,十多里的路走了两个时辰,快天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永定门外空置的军营,锦衣卫官兵让留守的官军打开了军营大门,留守的官军以没有上官交接为由,拒不打开军营的大门。
前军将领蔡大山把这个情况报给田承嗣,田承嗣顿时火冒三丈,不过田承嗣立刻冷静下来了,命令管得宽抬一万两银子去军营大门前,告诉军营里的官军,这就是锦衣卫给他们交接的手续。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两刻钟军营大门打开,一万锦衣卫联军鱼贯而入,田承嗣的马车经过军营大门口时,大门前聚集着一百多官军分那一万两银子,官军们个个大包小提,不少官军的衣袍都装银子了。
锦衣卫官兵进得军营,忙着支帐篷卸驮马,埋锅造饭,这时亲兵来报,朝廷迎军使已经到了军营大门,请将军快去迎接,田承嗣让亲兵去告诉朝廷的迎军使,自己有伤在身不能去军营门前迎接。
亲兵去了一嗅儿,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官员气汹汹走来了,为首的官员喊道:“谁是田同知田承嗣?”
陪着来的亲兵指着田承嗣说道:“那就是我们将军。”
那官员喊道:“田承嗣,你为何到了十里长亭避而不见我等官员?”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率领锦衣卫回京,自然是首先安排锦衣卫安营扎寨,而且也不知道你们在十里长亭啊。”
那官员说道:“田承嗣,你这是藐视朝廷官员,我等官员到了军营门前,你为何傲慢无礼不来迎接?”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已经说了有伤在身,实在是不能起身迎接。”
那官员说道:“好,就算你负伤了,现在也该起身行礼,还有你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同知,怎么穿着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简直是岂有此理。”
田承嗣坐在一副马鞍上,脸色开始发青问道:“你是谁?”
那官员说道:“你竟然不知道本官是谁?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一旁的清瘦官员说道:“这是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吴大人,本官是给事中郝纲,这位是御使蒋拱宸蒋大人。”
田承嗣抱拳道:“郝大人、蒋大人,末将有伤在身,不能全礼请两位大人海涵。”
御使蒋拱宸问道:“田大人,你伤在何处?”
田承嗣指了指双眼,然后揭开战裙露出包裹着的大腿,抬双手两臂也被白布包裹,御使蒋拱宸叹道:“哎哟,田大人你吃苦了,可是你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的管得宽说道:“我家将军中了刺客的石灰粉,到现在眼睛没有恢复。”
御使蒋拱宸说道:“田大人,我们误会你了。”
吏部文选司郎中吴昌时叫道:“田承嗣,先说乱穿朝廷官服该当何罪?”
田承嗣冷冷的看着吴昌时,管得宽说道:“我家将军多次与敌血战,锦衣卫同知、锦衣卫佥事两件官服都已经破碎不堪,只能暂穿锦衣卫千户官服代替。”
文选郎吴昌时说道:“田承嗣,你不过一个北京城八大胡同的混混,居然自夸会带兵打仗,你是在哄鬼哟。”
田承嗣说道:“吴昌时,你要怎么才相信本将军能征惯战?”
文选郎吴昌时说道:“田承嗣,有本事你露一手给本官看看。”
田承嗣面目狰狞道:“那好,吴昌时你看好了。”
田承嗣伸右手五指微张,然后缓缓的向后回收,文选郎吴昌时身不由己,跌跌撞撞的朝田承嗣走来,吴昌时不甘心拼命的挣扎,嘴里喊道:“妖术,田承嗣,你在使妖术。”
田承嗣听吴昌时大喊“妖术”,顿时心头火起,猛的右手五指旋转,吴昌时一个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在了田承嗣面前,田承嗣用强大内力隔空控制住吴昌时,使吴昌时钉在地上不能动弹。
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连喊“使不得”,田承嗣压制吴昌时一寸香的时间,这才收了内力,吴昌时瘫倒在地上,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上前扶起吴昌时,吴昌时焉巴巴的,用颤抖的手指着田承嗣道:“田承嗣,你侮辱朝廷官员,不管你是皇上的……告你……”
田承嗣说道:“吴昌时,你替人做马前卒,只怕你出了事,主人不会保护你,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可悲的下场。”
给事中郝纲说道:“田大人,锦衣卫既然已经安顿好了,我们迎军使的任务也完成了,明天自会有钦差、官员来接引大人面君,我们先告辞了。”
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不等田承嗣答应,招呼身后的官员上前,把文选郎吴昌时抬手抬脚,往军营的大门走去,田承嗣虽然觉得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二人好一些,被吴昌时这么一胡闹,完全没有心情理会所有的人了,只是冷冷的看着文选郎吴昌、给事中郝纲、御使蒋拱宸一行人消失在军营大门外。
田承嗣坐在马鞍上生气,妈的,自己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回京城,招谁惹谁了,都跟自己过不去,朝廷这些官员勇于党争排除异己,照这样搞下去,就是神仙来帮助大明朝也没得救了。
田承嗣吃了晚饭准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