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离开魁花楼时,郑妥娘仿佛是妻子送别远行的丈夫,声音哽咽泪水涟涟,却并不出言挽留,让田承嗣感到愧对郑妥娘,田承嗣搂着郑妥娘过了很久,才缓缓的分开了郑妥娘,哪知道郑妥娘紧紧握住田承嗣的双手不放。.
田承嗣等了很久才开始摆脱郑妥娘的双手,泪痕满面的郑妥娘轻轻的扫、蓬门从此为君开。”
田承嗣说道:“承嗣不是无情人,两情相悦更护花。”
郑妥娘见田承嗣给了自己答复,就松开了田承嗣的双手,楚楚可怜的问道:“离开金陵前还来吗?”
经过一夜的缠绵,田承嗣对郑妥娘非常的满意,就是言词锋利脾气太坏,要是这个毛材不了,田承嗣把郑妥娘娶回去岂不是自寻烦恼吗?还是再看看吧,一夜定情太过草率,搞不好回误人误己。
田承嗣点了点头,深深注视了郑妥娘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残烛摇曳喜房,一出魁花楼马贵、田二虎率领锦衣卫保护起来,田承嗣回望魁花楼,郑妥娘站在楼上轻轻挥舞着手绢,田承嗣叹道郑女多情,秦淮河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
回府的路上田承嗣问道:“昨夜还行吧?”
靠近田承嗣身边的只有马贵、田二虎二人,马贵有气无力的说道:“还行。”
田承嗣心说马贵这口气就是不满意了,不由得盯了田二虎一眼,田二虎垂头丧气的解释道:“少爷,魁花楼不接待粗俗客,妓女是阮先生从河街找来的,魁花楼只是提供了几处房间。”
田承嗣暗道河街的妓女怎么能够跟魁花楼的娇娘相比,难怪马贵、田二虎他们不满意,寇家绣楼让他们食髓知味,可是魁花楼比寇家绣楼有原则,不是有银子就肯接待马贵、田二虎这些兵痞的,田承嗣不由得对郑妥娘高看一线。
大队人马回到田府大门口时,田承嗣就看见顾参站在街对面,于是下了马向顾参走去,顾参也连忙迎了过来,田承嗣热情的说道:“顾先生,有事吗?怎么不进府歇息。”
顾参苦笑着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生员还是在府外站着好些。”
田承嗣面起青气说道:“二虎,回去严查,是谁不给顾先生面子,给本少爷揪出来,本少爷要为顾先生好好的出口气。”
田二虎答应了一声,田承嗣吼道:“还站着干什么,快去。”
田二虎一转身飞一般跑了,田承嗣满脸笑容道:“顾先生,请进府里说话。”
顾参知道田承嗣是在演戏,不过还是给了自己面子,顾参在田府门前站了好半天了,急着要给大公子田承玉回话就说:“五少爷,生员就在这里说吧。”
田承嗣见顾参不愿意进府,还是假装诚意劝了顾参一会才说道:“既然顾先生坚持,就随顾先生的意思吧,不过承嗣的大门永远为顾先生开着。”
顾参说道:“五少爷,大少爷想接走了府里的女子。”
这时吴飞、张玉从府里赶来了,吴飞说道:“大人,昨日到今晨,大公子带着手下三次冲击府门,属下们众志成城,没有让大公子的阴谋得逞。”
田承嗣问道:“顾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顾参苦笑着说:“五少爷,大少爷心急了一点,可五少爷手下的让忒狠,大少爷的手下差不多个个带伤,将来你们两兄弟怎么相处啊。”
田承嗣喝问道:“吴百户,是这样吗?”
吴飞回答:“大人,我们锦衣卫到南京多次遭到不法分子的围攻,不是属下下令将士们克制,这些不法分子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田承嗣对顾参说道:“冲进军事重地按律当斩,麻烦顾先生告诉我大哥,兄弟之间有话好好说。”
顾参说道:“五少爷,你的话生员一定带到,府里的女子让生员带走吧!”
田承嗣心里舍不得顾参带走陈圆圆,于是按想好的主意说道:“顾先生,恕我不能从命。”
顾参惊道:“五少爷,这是为何?”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现在救娘娘才是大事,大哥搞这些歪门邪道,枉为娘娘的亲弟弟,大哥再不改弦易辙,承嗣不会再认这样的qín_shòu兄长。”
顾参说道:“五少爷,这是令尊大人的意思,你大哥也很为难啊!,人带不回京城去,你大哥没发父亲交代,五少爷你也违抗了父命。”
田承嗣陷入了沉默,顾参以为搬出田宏遇起了作用,哪知道田承嗣随后说道:“父亲也是当局者迷,收买的歌妓怎么抵得了自己的女儿靠得住,承嗣决心排除千难万阻,也要挽救姐姐的性命,只要姐姐还活在世上一天就决不放弃。”
顾参听了也觉得黯然说道:“五少爷,你不放这批歌妓,不知道老爷会如何想?”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这些女子就留在府里养着,如果姐姐真的天不假年,大哥再来府里接人吧!”
顾参说道:“五少爷,留在你府里?”
田承嗣说道:“顾先生,怎么不行吗?承嗣即日就出远门为姐姐求灵丹妙药,希望大哥不要落在我这个同天不同地的弟弟后面才好。”
顾参见说服田承嗣无望,垂头丧气的朝大功坊南街走去,田承嗣冷笑,大哥就躲在那条小巷里,平时在京城府里仗着身份特殊目空一切,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弟弟当亲人,出来了还是这样得意忘形,一个因人成事无拳无勇的纨绔子弟,不屌你,你又能怎么样,难道抱起石头撞天不成。
田承嗣回到田府后院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