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姐对田承嗣道:“大人,杨宛是有夫之妇,只是丈夫去年去世了,现在三年的守孝期还没有满,被大公子从夫家强行买来,真是强扭的瓜,哎。”
田承嗣惊道:“你说什么,杨宛是寡妇,大哥简直是乱弹琴。”
霍大姐说道:“可不是吗嘛,杨宛的丈夫曾经做过朝廷的官。”
田承嗣问道:“陈圆圆是什么情况?”
霍大姐说道:“大公子花了两千两银子买下了陈圆圆,这个陈圆圆仗着自己的姿色,成了这群女人的头头,就是她在背后使坏,顾秦等人不过是马前卒罢了。”
田承嗣心说自己糊涂了,田府只是稍微搞了一下大扫除,这样的房间让陈圆圆、杨宛、顾秦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子居住,自己想起来的确不成样子,都是自己忙着去魁花楼就郑妥娘,虽然达成了醉卧美人膝的目的,田府的后院却乱成一团了。
田承嗣要改善后院女眷的居住条件,其实简单得很,只要有大笔银子就成,不过现在的田承嗣快成穷光蛋了,要银子只有在“魏国公赐第”的建文帝藏宝上面打主意,既然田府就是“魏国公赐第”,田承嗣准备立即动手挖宝藏。
记得《碧血剑》上提到“魏国公赐第”的藏宝是在后花园的一间柴房之中,所有宝藏装满十只大铁箱,那一箱箱满满的都是宝玉、珍珠、玛瑙、翡翠等,没一件不是价值巨万的珍物,下半箱叠满了金砖,十箱皆是如此,田承嗣在想自己挖了这个宝藏,等袁承志、夏青青赶到后,见宝藏已经被人取走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田承嗣想到这里,带着霍大姐去了后院,田承嗣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找柴房,转了一圈可是后院并没有发现柴房,田承嗣心里有些发慌,霍大姐问道:“大人,你在找什么?”
田承嗣说道:“大姐,我在找后院的柴房。”
霍大姐说道:“大人,靠土山的那两间平房就是柴房。”
田承嗣对直的朝平房走去,霍大姐说道:“大人,那里住着杨宛和几个婢女。”
田承嗣听了哭笑不得,让杨宛这些人住柴房,自己这回真是糗大了,田承嗣说道:“去看看杨秀吧。”
田承嗣、霍大姐来到杨宛住的柴房外,霍大姐上前叫门,婢女打开了房门,霍大姐说道:“快去通报杨夫人,就说我家将军求见。”
霍大姐说是让婢女去通报杨宛,其实田承嗣已经看见杨宛的身影了,只听杨宛说道:“田将军请进。”
田承嗣也不客气,带着霍大姐进了柴房,看见杨宛坐在非常简朴寒酸的床上,田承嗣连忙行礼道:“杨夫人,小子田承嗣公务缠身,怠慢了夫人和众姐妹,请夫人能够海涵。”
杨宛叹了口气说道:“哎,贱妾是个未亡人,先夫去世后,一直结草为庐守墓,这样的房子已经不错了。”
田承嗣说道:“夫人虽然肯宽宏大量,承嗣处事不周实在是惭愧,特来请夫人移驾东厢房休息。”
杨宛说道:“田将军,不过暂时赘天,用不着这样麻烦。”
田承嗣说道:“杨夫人,逆闯准备三打开封城,河南境内的运河已经切断了,走水路一时半会无法通行了。”
杨宛哼了一声没有接话,田承嗣悲催了,人家并不在乎住处的好坏,于是田承嗣没话找话说:“杨夫人,听说尊夫也曾经在朝为官?”
杨宛说道:“先夫曾任副总兵一职。”
田承嗣说道:“原来跟小子同是武将,请问尊府名讳。”
杨宛说道:“先夫茅元仪。”
田承嗣听到茅元仪的名字吃了一惊,田承嗣问道:“杨夫人,就是辽东经略孙承宗帐下,因功升副总兵督理觉华岛大明水师的茅元仪吗?”
杨宛听完点了点头,田承嗣知道茅元仪熟谙军事,胸怀韬略,对长城沿线的“九边”之关隘、险塞,都能口陈手画,了如指掌,曾任经略辽东的兵部右侍郎杨镐幕僚,后为兵部尚书孙承宗所重用,因功升副总兵督理觉华岛大明水师,最让田承嗣欣喜的是茅元仪所著的《武备志》,田承嗣还想请茅元仪出山呢,可是却不知道茅元仪已经去世两年了,
田承嗣说道:“杨夫人,先夫竟然是兵法大家毛先生,失敬,失敬,小子替田家向法人赔罪了。”
杨宛说道:“田将军,怪不得你们田家,先夫过世后,毛家人视贱妾和好姐妹王微为眼中钉肉中刺,能够离开毛家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只是贱妾人老色衰资质愚钝实在不堪侍奉当今圣上。”
田承嗣打量着杨宛“能以瘦硬中逞现姿媚”,田承嗣说道:“夫人风华正茂天姿国色,切不可妄自菲薄。”
杨宛说道:“贱妾有自知之明。”
田承嗣说道:“夫人,你既然是毛先生的爱人,小子就更不敢轻慢了,请夫人移驾东厢房休息吧。”
杨宛说道:“既然田将军一再请求,贱妾只好从命就是。”
田承嗣说道:“霍大姐,你带些女兵帮着杨夫人搬家。”
霍大姐低声说道:“大人,让杨宛住东厢房那个房间。”
田承嗣原本是想让杨宛这些人去挤邢婉、王嬙、白无双她们,现在知道杨宛是茅元仪的遗孀,田承嗣改变了想法说道:“先安排在正堂旁的客房吧。”
霍大姐听了以为是田承嗣看上了杨宛,转身就去找女兵过来帮忙,霍大姐前脚刚走,陈圆圆、顾秦二人后脚进了柴房,顾秦尖酸刻薄的说道:“哟,田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