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不主动说话,阮大铖就不得不先开口:“田将军,今日在下关码头为南京百姓拔掉了一个祸害,这是可喜可贺啊。”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我二人交情匪浅,小弟倒希望先生多报些忧才是。”
阮大铖说道:““十三太保”作恶多端,被将军一举歼灭,是为南京人民做了一件大善事,不过东林党一贯颠倒黑白,将军还得小心提防才是。”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果然是肺腑之言,小弟受益不浅。”
阮大铖问道:“田将军,对郑妥娘还满意吧,如果将军有意,山人愿意替郑妥娘赎身,让你们二人共结秦晋之好。”
田承嗣说道:“阮先生,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再让先生破费实在是心中不安啊。”
阮大铖说道:“田将军,君子有通财之义,区区身外之物何足挂齿!”
田承嗣心说老狐狸,明明有事还这么沉得住气,于是在端起茶盏饮茶,阮大铖见田承嗣不食鱼饵,也不主动问询自己,只好自己先开口提事:“田将军,“十三太保”杀官造反罪不容诛,不过别的商人船主就有被殃及池鱼的嫌疑,这些商人船主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反。”
田承嗣心说阮大铖终于露底了,原来是给那些教唆“十三太保”的商人船主做说客,这江南的商人船主果然神通广大,自己在南京城仅有的一个朋友,这些人在短短几个时辰里,就说动阮大铖坐在田府当说客。
田承嗣沉吟了一下说道:“阮先生,如果不是这些商人船主工头鼓动“十三太保”闹事,也不会演变成我锦衣卫和“十三太保”的武装冲突,进而引发大规模厮杀,始作俑者还是这些商人船主工头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阮大铖试探道:“田将军,说起来都是这些这些商人船主贪利,害怕将军把码头上的船工苦力都招走了,才出了这样的烂招,这些人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