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巡政公子的手里,你打算怎么拿回来?”苏青玄好奇的问。
徐庆安想了想,说道:“正常拿自然是拿不回来的。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若是那什么巡政有心,早就将剑送回来了。现在还没送过来,说到底还是没把我一介江湖人放在眼里。啧,江湖人总会让他们这些当官的跌跟头。”
“那……”苏青玄欲言又止。
“这件事先放一放,还有其他的事情正急着。”徐庆安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多麻烦苏兄了,他日徐某当赔罪。只是今日我还有事,还望苏兄见谅。”
苏青玄点头,道:“徐兄尽管还得待些时日,就在先前那客栈,徐兄不管何时来,小弟都欢迎。”
“好,若来日相见,你我不醉……不喝太醉。”徐庆安有些牙疼的说。
苏青玄便看着徐庆安远去,而后转身朝着之前去的那小贩家中走去。
他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便到了那小贩家附近。
只见大门外围了许多人,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忽然有人惊呼一声,旋即又捂住嘴巴,飞快的跑了。
好像见了鬼一般。
众人愣了一下,扭过头,便看见苏青玄杀气腾腾的走过来,那模样,仿佛要大开杀戒!
于是这一帮人就像是受了惊吓的鸟雀,哗啦啦全都跑散了。
院子里的妇人脸上犹挂着泪水,见众人散开,顿时愣了愣,等看见苏青玄的时候,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而正在给小贩看腿的郎中也是一惊,他本就心中在想,这人被打的这么惨,是不是惹到了什么凶狠的江湖人?
那些江湖野蛮人可不讲道理!
自己给他看腿,不会被人给打死吧?
不过看在这家妇人拿出来的钱财不少,他也答应了给这人看病。
此刻心中却是慌了!
那江湖人不会是回来了吧?
郎中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去,心里猛地一突突。
俏丽嘛!
真回来了!
他正在给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小贩正骨,此刻手一哆嗦,骨头便错了位,给那小贩疼的猛地瞪大双眼,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听见惨叫声,苏青玄就忍不住想:虽然看着惨了一点,但实际上还是挺有活力的,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想来以后会留下不少的后患。
瘸多少是要瘸的。
至于瘸多少,那就得看大夫的医术了。
走到那惨叫哀嚎的小贩身边,苏青玄冷着脸,说:“你胆敢骗我们?!”
那小贩听到声音浑身便是一个哆嗦,睁眼一看,见是苏青玄,立刻开始惨叫:“大侠!小人怎么敢骗你们呢!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若是有一句假话,让小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苏青玄冷着脸,死死地盯着那小贩,小贩被这眼神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模糊了眼睛,偏偏还没有好用的手能擦,隐约间好像看见那白脸人抬起了手,吓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苏青玄掏出五两银子,放在小贩身边,说道:“别紧张。我又不是屠夫,是来给你送伤药费的。”
郎中闻言,松了口气,不是来找茬的就好!
苏青玄叹了口气:“以后要学会审时度势,该说的别瞒着,受苦还不是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这小贩说起来也是倒霉。
他没什么错误,唯一的错误可能就是接待了自己和徐庆安。
喝多了,丢了剑,按理说是徐庆安和苏青玄自己的错。
可这小贩倒了大霉。
剑丢了,拿剑的人他惹不起,丢剑的人也惹不起。
他能怎么办呢?
不该的是,在徐庆安问他剑是谁拿的时候,他明明知道,却说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那一点细微的表情,哪里能骗过徐庆安?
若是老实交代了还好,可就是这么一次不老实,害的自己四肢尽断。
苏青玄又仔细想了想,心想,如果这小贩第一次就说了真话,徐庆安就真的会放过他么?
恐怕不会吧。
江湖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是讲拳头的地方,拳头小,就没道理。
想到这,苏青玄心中一寒。
徐庆安告诉他的身份,是镇阳府里的一个镖师。
但实际上,徐庆安却是白相门的弟子,甚至在白相门内地位不低。
因为昨天站出来替石万山说话的,就是他。可见,白相门弟子之中,应当是以他为首。若是他想要搞些事情的话,必定会是用徐镖师这个身份,而不是白相门大弟子的身份。
恐怕,到时候,杀人灭口之事,不会少做。
……
徐庆安回到客栈之后,便召集自己几个武功不错,且有领导力的师弟,聚在他的屋子里。
“几位师弟,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始末,也有了决断。”
徐庆安看了几人一眼,又说道:“这次除去江湖一害毒屠的事情,是我白相门领头做的。但却损失惨重,石万山老前辈武功尽失,燕青刀惨死,师傅也未能熬过那蚀骨剧毒,驾鹤西去了。如今虽然只剩下我们,但,白相门的威名不可堕。”
“如今有人要抢石万山老前辈的剑法,我白相门子弟绝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打算帮忙,此事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埋骨此地。几位师弟回去,通告其他弟子,若愿意的,便随我走,不愿意的,便留在客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