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秋四两将军怒气冲冲的从大宰府出来,非常生气,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人猜测是秋四两将军和齐勤大宰闹了矛盾。
这种猜测一流传出去,就让很多人都非常紧张,茶楼酒馆里到处都有人在议论,一个个忧心忡忡的说:“若是秋将军和大宰不合,大梁危矣啊!”
“是啊!这么多年大周对我大梁国都有虎狼之心,若不是文有齐勤大宰,武有秋四两将军,只怕大梁早就被大周给吞并了。这都是多亏了大宰和将军,若是他们俩闹掰了,谁能挡得住大周虎狼之师啊!”
很快有人沿街而来,身后跟着侍卫,大声说:“坊间有传言说秋四两将军与齐勤大宰不合,此乃大周细作散布谣言,霍乱人心,大家都不要相信!”
有人悄悄看去,只见那人身形干瘦,一双眼眸熠熠生光,显得很有神,可削瘦的脸颊却托显得整个人都阴沉许多。他腰间挂这一根锏,重而无锋。
有认识的人说:“那是刑部侍郎邢垣。”
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都不敢再出声了。
帝都里素有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一说。
这阎王说的就是邢垣邢阎王。
据说曾有一次,秋四两将军手下一员将士喝醉酒烧了祭楼,祭楼乃是祭天的物品储存的地方,里面的物件虽然老旧,但都是些祭天用的,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是对天不敬,往好了说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换做是旁人,得知这人是秋四两将军的手下,自然会网开一面,不会过多为难,可邢阎王这人,竟然是直接抓了人,当场就给乱刀砍死了。
丝毫不给秋四两将军脸面。
有小道消息说秋四两将军曾亲自前往刑部质问,然而却被邢阎王一句按律当斩给挡了回来。自此以后,邢垣更是变本加厉,若是有人在城里闹事,一律按照最重的刑罚来惩罚,谁去求情都没用,从此这帝都之中便有了阎王要你三更时,谁敢留你到五更一说。
整座帝都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活阎王邢垣。
又有人说邢垣乱造杀孽,已经被孽气缠身,三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却跟四十几岁的人一样。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匆匆多走了十年。
邢垣一路澄清齐勤与秋四两不合一事是误会。倒是让许多人宽了心。
活阎王不只是吓人,还意思是此人秉公执法,虽然不讲情面,但却是公正廉明,绝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
所以他的话还是有很多人相信的。
很快,邢垣沿着主要干道,澄清此事之后,便冷着脸回到了自己府邸,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去了齐勤大宰府。
见到齐勤大宰后,邢垣躬身说道:“大宰,若是将军不肯同意,又当如何是好?”
齐勤轻轻摆手,摇头说道:“暂且不论此事,你身体如何?”
邢垣微微皱眉,旋即又舒展开来,轻声道:“近两年没再用功,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前些年动武,苍老了许多,算不得什么。”
齐勤叹气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想当年你也是横空出世的状元之才,只可惜时间紧迫,若是我大梁如大周那般,我便可慢慢教你,未来必定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只可惜时间紧迫啊。”
时间紧迫,这四个字齐勤感叹了两次。
邢垣笑道:“大宰何必为我叹息,这是命,况且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说着,他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锏,玩笑着说:“若没有这根噬兽锏,我如何能有一身好功夫,又怎么能让这帝都流传我活阎王的名号呢。”
“可惜了。”齐勤摇头。
邢垣知道齐勤在可惜什么,一是可惜自己用了这噬兽锏,练了噬兽锏上的功夫,每一次动用功力武器,都要汲取自己的精血,耗损寿命,已经成了一个短命鬼。还有就是在叹气自己的名声坏了。
如今这帝都之中人人都怕自己这个活阎王,所以邢垣他就算不是个短命鬼,也没机会继承齐勤的衣钵,不能成为大梁的大宰。
他本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只可惜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
这个刑部侍郎的位置,这个活阎王的名号,除了他邢垣,大宰不放心交给别人。
只能说是生不逢时吧。
忽然有下人从屋外说道:“大宰,外面来了一男一女,自称是金背熊周破山和偷月鼠许娇,这两人求见您。”
齐勤皱眉道:“见我?这是为何?”
顿了顿,齐勤起身说道:“那就去见上一见吧。”
邢垣便说道:“那学生先告退了。”
“嗯,好好保养身体。”齐勤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大堂走去。
许娇和周破山两人已经被下人带了进来,在这里等候,端着茶碗,有些拘束和紧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与这大堂格格不入。
齐勤走到大堂中时,周破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救星,连忙将茶碗放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扣头颤声道:“大宰,周破山无能,未能完成大宰的指示,还请大宰惩罚!”
许娇紧随其后,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铁棍做的假腿和地面上的青石板碰触,生意清脆,让齐勤看去,然后皱起眉头。
片刻后,齐勤在主座上坐下,喝着茶,淡淡问道:“既然知道没有完成命令,那你回来干什么?”
周破山与许娇两人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不敢抬头。
闻言,周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