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那份命就要别人来舍啊。”
“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他被怎样对待都是他自己应得的。”
“他珍惜那条烂命,师弟们便替他这个师兄舍了呀。才十九岁呀!才十九岁就死在了那荒野上了呀!家人最后一面没见到,连魂归故里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只能埋在这山野之间。没人记得,没人知道,再过多少年,墓碑倒了,荒坟被平了,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的他们的人将他们忘了,他们就真的死了,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呢?这命本不应该他们来舍的啊?”
周宁指着庆丰城的方向,哽咽着说:“走在这江湖上,谁看见还不说一声白相门弟子好,谁不夸一句?”
“可这荣誉跟他们有关系么?他们什么都没做,他们逃避了!然后心安理得的被别人称赞着,这合适么?”
“谁还不是家里父母的宝贝?凭什么他们害怕了,退却了,逃跑了,这命就得让别人来舍?他们本不应该死的!”
“此事,回门之后,我必定上报执法长老,将其以门规处置!”周宁抹去眼角泪水,果决的说。
徐庆安喉头滚动两下,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