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绝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墨肯淡声道:“甩掉。”
“是。”
墨肯应声,加快了车速,他估计车技很了得,虽然加快了车速穿梭在车流中各种抢道,却开的很稳,很巧妙的就在车流缝隙中穿过,丝毫碰不到周围的车辆,反而好似他和这辆车融为一体了一样,行驶的游刃有余。
后面开车的人显然是技术不到家,很快就被甩开了,阮宁虽然也不确定是哪辆车跟着,可见墨肯放缓了速度,就猜到是已经甩开了。
阮宁扭头看他,闷闷的说:“估计又是冲我来的。”
遇到祝子翰和安雅儿,就注定了她的平静日子要被打破了,上次也好,这次也罢,估计都是安家那几口子派来的人,不弄的她生活一团糟,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不知道这次跟着的到底是谁的人。
严绝不置可否,只语调温和地说:“你不用管,这些事情我会处理。”
“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挑眉:“能有什么麻烦?”
阮宁略作踌躇,低声说:“安家在锦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让他们查到你身上,我怕会给你家带来麻烦。”
严绝一时间都没暗影过来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轻嗤一声,很不屑的说:“一个安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阮宁:“……”好吧,她嫁的这位是大佬。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里了……
她眼珠一转,微微凑向他面前,笑吟吟的问:“话说回来,我好像都没有问过你,你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他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个,微微敛眸看她,说:“房地产。”
也是房地产?
祝家和安家似乎也是房地产。
“公司叫什么啊?”
他看着她,默了一下,她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结果他缓缓开腔:“安宁。”
安宁……
挺巧啊,也有个宁字。
他看着她,幽深的眸间波光流动,似乎有些愉悦,缓声问她:“怎么突然对我的工作和公司感兴趣了?”
阮宁微微噘嘴,坦言道:“就想起来了随口问问啊,我们结婚一年了,你之前说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却对你一无所知,那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只能问你了。”
他难得好心情,似乎还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气定神闲的靠着车座真皮靠,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问:“那你还想知道什么?一起问了吧。”
他都这么说了,她肯定是不客气了,想都没想就问:“你是哪里人?锦江本地的?家里都有什么人?”
他眸光微滞,似乎被她这三个问题问住了,一时间呆愣着不说话,神色有些怪异。
这问题很难回答?
她见他好一会儿没回答,不由有些忐忑,脸色迟疑的问:“你怎么不说胡?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么?”
他稍稍回神,忙轻声道:“不是,只是在想怎么回答你。”
“啊?”
这事儿还要思考怎么回答?直接说就好了啊……
他微微垂眸,压低了声音回答:“我是京都人,生长在m国佛罗里达州,在锦江创业工作。”
额,这好像就有点复杂了……
他想了想,又低淡淡地说:“我有个姐姐,她现在在m国,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她。”
他说到姐姐的时候,她似乎能听出他语气中路略带着一丝沉痛晦涩,可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异常。
她犹豫了一下,追问:“额,你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其他亲人了么?你父母呢?”
他置于中间扶手上的手下意识握紧拳头,面上绷紧着,眉目间似乎氤氲着一抹隐忍的悲伤,很快敛去,只语气淡淡地道:“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阮宁怔愣着片刻,随即才着急忙慌的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到你的伤心事,我只是……”
他看向她,摇了摇头,抿了抿唇,仿若不在意的道:“无妨,她已经去世多年,不算什么伤心事。”
他虽然这么说了,可她却感觉得到,在他母亲去世这件事上,他说的风轻云淡,可还是很难过的,只是他是个内敛克制的人,真实情绪轻易不外露,可不代表心里不难过。
母亲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最弥足珍贵的存在,母亲去世,往往都是毕生忘不掉也放不下的痛。
就像她,她无法想象阮红玉有一天如果也离开这世间离开她,她的余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没有再问他的家庭情况,他也没再说他的其他亲人,甚至一路回到家,他都没再说话,闭着眼坐在旁边养神,气息有些压抑,阮宁很肯定,他是在难过,可他表面上没表露出来,想必是不想她看出来,她也就没有出言安慰。
回到家,各自回房。
吃饭的时候,他也一直没怎么说话,阮宁见他一直沉闷着,猜到他心里难受,也就默默吃饭,不说话烦他。
吃完饭洗了澡后,日常和杨程程聊天。
杨程程已经去了京都两天了,因为培训班还没开始上课,她就和她妈妈在京都到处玩,在微信中和她说了不少京都的情况,照片也发了一堆,纯属是想要酸阮宁。
今晚难得,杨程程直接电话进来和她煲粥,阮宁和她聊着聊着,可能是因为杨程程人在京都,她就顺势提了严绝说他是京都人的事儿。
杨程程有些意外:“哟,你之前不是不知道他哪里人吗?现在怎么知道了?你问他了?”
“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