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看着白艾渐渐接近崩溃,终于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白艾,不要这样,我受伤了。”兰思定紧紧的抱着她,因为她的虚弱而难过,在送了伤员就医后他突然感觉有点疲惫,因为发现她生补故作坚强,因为他能感觉到她身上带着很明显的排斥,那种想和他划清关系的排斥太过急迫,比当初他带她去宴会的时候还明显。
白艾慌张低头正好看见兰思定身穿着草绿色的手术服,上面确实有血迹,她停止了挣扎,上一刻的大动作完全消失:“这里是医院,就医就近。”
虽然白艾不再用力气去和兰思定抗衡,但是她的语气中没有关心,带着距离感。
“我因为你心受伤了。”
“时间会帮你愈合的。”他又在戏耍她,白艾不想说话不想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她一直以为她有勇气去承担惩罚,但是在见到白厚文的那一刻才发现她根本什么都承受不起。
“你的伤口因为时间愈合了吗?”兰思定瞅着白艾的表情,她的脆弱他窥探过一次,就是那次宴会上,她独自离开。武康路不会让她变得这么脆弱,那么只有白叔了。
“兰思定,你要玩挑的其他时间,我会亲自应战的。”好像已经恢复平静的白艾冷冰冰的说道。
她现在没有力气去和他斗心机,平日里高速运转的大脑,好像卡壳一样什么都思考不了,现在她的脑子正被兰平川指责的话和父亲皱眉的样子一遍一遍轮番的碾压着。
“我要玩也会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玩,跟我去看病。”她在躲开他,在逃避他,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兰思定察觉出绝对的不对劲。
“我没有病。”她只是累,累的无力支撑自己破烂的人生,她失去了亲人,没有朋友,一直一个人过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坏,可是自从兰思定出现以后,她波澜不惊的生活被入侵的彻彻底底。
“那就回家休息,我帮你请假。”
“我还有工作,兰思定,你懂不懂工作!”她需要工作,需要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肃清,她受不了了,白艾无法面对眼前的兰思定。
“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看补是回家?”
“我要回公司。”
“好不看病,那回家。”回家他再请家庭医生给她看病。
“我说的是公司,不是回家。”
“回你家我照顾你还是回我家你让我照顾?”
“兰思定,今天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好一个不想:“我告诉你,白艾,你今天是请假也得请,不请假也得请,没有人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最后问你一句,是回你家还是回我家?”医院门口军车严阵以待,士兵罗列,就等兰思定一声令下,然后冲进医院利用职权行流氓之举……掳人。
这是他们的嫂子,他们在军区都见过,见首长和嫂子吵架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劝和不劝分,只要首长愿意,绑架对于他们来说是小问题。
“你用什么身份干涉的我个人的生活?”白艾问。
“别跟我玩*那一套,你谈生意的时候对合作方可比我狠多了。”兰思定紧紧握住了白艾的手腕,一黑一白的肌肤对比出引人注目的色差,她肌肤的滚烫差点热焦了他的胸腔,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我明天搬家。”
白艾尽量不去注意兰思定胸口上大片的血渍,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和他身上的血腥味正强烈的刺激着她已经脆弱的肠胃。
“你就是搬月球上去我都能查到你的地址!你今天不休息,明天除了我家,全世界你都别想有人租房子或者卖房子给你住。”
“你威胁我。”白艾没有表情的问道。
“就威胁了,怎么着吧。”见着白艾的疏远,兰思定早就急了,“你什么时候能不要一个人扛着,把你的问题说给我听听,你想想我能帮你分担,想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不要把我兰思定当做别人!”
他爱她,爱她,爱的发疯了,看见她出现在医院兰思定才意识到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白艾已经根植在他的心中,爱一个人不是只有快乐和幸福,他要分担要携手,要她白艾对着他无理取闹撒泼犯浑,而不是她现在这样冷冷淡淡的对他说什么工作,说什么有事。
她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她想一个人承担痛苦,门儿都没有。
“兰思定,我累了。”看着他的坚定白艾不想再争执,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决定接下啦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累了,去你家吧。”在熟悉的环境她会好的快一点,兰思定说着话把白艾一把打横的抱了起来,她怎么能不累,他看着都替她累。
“去你家吧。”白艾妥协,但终究没有习惯让男人登堂入室来对她奉献温暖,家是她最后的净土,最柔软的空间,那里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闯入的。
兰思定抱着白艾,迈开大步,心中有点空荡荡的,他家……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心门敞开一点点缝隙,让他能看到一丝丝的希望,兰思定冷笑一声,第一次对自己的威胁感到气闷,想不到他兰思定敞开心胸去关心一个人还需要用手段来达到关心的目的,强而有力的双臂抱着白艾,他真想咬上一口怀中的女人泄愤。
“我能自己走。”白艾不想被过路的病人看热闹。
“你除了听话,如果敢选第二条路,我连你的工作一起监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明已经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