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各位如果没什么事都请回吧。”兰思定看着桌上的被吃干净的宵夜,客客气气的对所有人下逐客令。墙上时针端端正正的指向三,天边黑暗一望无垠。
夏敏头一个站起来告辞:“白艾,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周黑棘也起身,一点不将夏敏难看的脸色放在眼中。
杜杜里和多米一同和白艾还有兰思定道别。
格纳坐在沙发中忽然出声说道:“杜杜里,帮我向你父亲带声好。”
多米睫毛刷过眼睑,停下脚步偏过头去看向沙发里乖僻的男人:“格纳先生,问好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前去比较有诚意。”
“你又是谁?敢打断我说话。”
“我谁都不是,再见。”多米对格纳不感冒,拉着杜杜里离开,世界上就是因为有这些不受法律约束的军火商,才会加速战争的爆发,他们手上沾染的血不比侩子手少。
格纳的地位受到挑战,眼瞳流泛出异样的色彩,他看着已经关闭的门,带着丝丝凉意:“白艾,是不是你身边的女人都这么不知死活?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愚蠢?”
白艾说:“格纳,不要动我的人。”
“她也是你的人,怎么你还喜欢女人啦?”
对于格纳的反问,兰思定自然帮白艾接话:“如果我是你,我会听话。”淡淡的声音让管家在旁神经紧绷。
“主席,我们回去吧。”管家在之前已经发现兰思定的秘密,他身上有把枪藏的很隐秘,也正是因为这般隐秘所以不会轻易示人,一旦稍有动静后果不可估量。
“你到底是我的管家还是他的管家?”格纳不善的问。
“当然是主席的管家,照顾您的起居是我的责任,熬夜对身体不好,主席,老主席的遗嘱中提到癌症是会遗传的,所以你要保重。”
“行了行了,除了遗嘱你还有没有新鲜话题。”一提遗嘱格纳头就疼,疼的他头晕目眩只想上床睡觉。
……
夏敏离开小区,义无反顾的冲进夜色里,周黑棘哪里能轻易放她离开,如矫捷猎豹一步上前拖住了她的脚步:“这么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夏敏想甩开周黑棘的手可惜徒劳。
“你不用,我用。”
夏敏闭眼,艰涩的道:“周黑棘,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因为孤儿院不接受你,现在我告诉你,是的。我有那么多张嘴要养,你觉得我有闲情逸致谈什么鬼恋爱吗?”
“我帮你养。”别说一个孤儿院,就算十个他也帮了。
“不要承诺的那么快,那么轻易,好像连一点思考都没有思考,你知道这份责任有多重吗?总有一天你会烦、会累、会觉得这个负担拖累了你前进的脚步,那时候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有这么一天。”
哈,夏敏心口憋闷到让她忍不啄唐的发笑:“周黑棘,我脾气怪,性格怪,说话难听,岁数也不小了,以你的条件找比我好的女人易如反掌。”
“你能有我怪?”
夏敏张口结舌,在心底承认她再怪也怪不过周黑棘:“我不想跟你说话,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做出租回去,你不用送我了。”
周黑棘却不放手,将人硬扯进怀中,抱的严严实实。
夏敏的脸被他坚硬的胸口撞的生疼,暴躁的捏起拳头使劲砸:“你给我松手!”
“不松,夏敏,你说了这么多,现在是不是应该让我说呢?”
“你想说什么,松开我你随便说。”
周黑棘用手掌温柔而有力的压住夏敏的脑袋,按在他胸口:“三个月时间,你当我三个月时间的女朋友,如果你接受不了,我放手,如果你在我身上看到能让你留下来的理由,我们继续交往。”
“你在开玩笑?”这是什么鬼提议,他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怕呢?还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好,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以后如果你还这么坚持,那么我当你的女朋友。”
明月高而深远的悬在夜空上,周黑棘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
客人都走了,白艾收拾餐具到厨房内进行清洗,打开水龙头,水花从水管中哗啦啦洒落在水池中,兰思定在身后抱住了他搁在心头上的小女人。
“兰思定,你的菊花片泡好了吗?”白艾耸了下肩头,将手中的盘子放在水池边。
“好了,等你出来喝。”兰思定抱起白艾,让她双脚踩在他脚背上,这样才能贴的更近,下巴贴着她的颈窝两个人轻轻左右晃动。
“干什么这么粘人?”
“我嫉妒,嫉妒的恨不得把你关起来。”他喜欢的女人是个成功的商人,所以她身边有各式各样的男人也不足为奇,但是知道事实是一回事,当事实摆在眼前又是一回事。
“生气了吗?”白艾脱去手上的胶皮手套,转了圈和兰思定面对面,用双臂轻轻围住他的颈项和肩膀,那里那么宽厚,让她有安全感。
“生气了。”
白艾踮起脚尖,闭上眼吻上了兰思定的嘴唇,轻轻一啾却让他心跳如擂鼓,他睁着眼能看到怀中的她有浓长上翘的睫毛正微微颤抖舞动,好像她羞涩的心一样。
“好点了吗?”白艾问。
“你说呢?”兰思定弯下脊梁骨,一把掌握住白艾的细腰,竭尽全力的把她揉进怀中,“你这么撩拨我,就得负责帮我灭火。”
“兰思定,碗还没有洗完。”
“明天我来洗,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