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被白艾驱赶出了卧室,只差在门口上演十八相送,好不容易两人在二楼挥别,白艾回到房里却看见床边还放着兰思定的外套,这么冷的天不穿外套就跑出家也不怕感冒,她赶紧拿了衣服准备下楼,躺在手机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白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手机边换鞋边道:“陈董,你好,有什么事吗?”
陈家林的声音在电话中有些干涩:“白艾,我公司出了点事,你得过来帮我一把。”
白艾坐在地上停下穿鞋的动作:“很急?”如果不是急事,陈家林不会张口就说他的公司,陈家林自立门户的事情还如镜花水月,让人看的不明了,她一直也是猜测,没想到他一个电话打来直接承认不说,还让她帮忙,必定是大事。
在公事方面白艾和陈家林分的很清楚,他们共事过也共患难过,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里对项目的想法。
“你公司的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赶过去。”白艾穿好了鞋没有赘言多问是什么事,陈家林能给她打这个电话,就表示这件事非她不可。
“我已经在你家附近。”
“我没在家。”
“我在军区住宅附近。”
白艾停下脚步皱了下眉头,对于陈家林的不请自来有些抵触,她的身份曝光影响力度并不大,但是陈家林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附近来。
白艾回想,曾经她答应过他,如果他愿意自立门户她会尽力帮忙,这份承诺并不是许下好玩,毕竟他们有过一起革命情怀在前,所以她快速的考虑过后回到:“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正好她要拿衣服给兰思定,把这件事跟他说一声也好。就在白艾准备下楼的时候。
兰思定已经下楼,到后院去和祖母打了招呼准备走人。他出了院子门,准备往家赶,这才发现外套没有拿,想着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所以干脆跑回去得了。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起跑,身后却忽然出现一只手,细细长长骨节狭窄的女人手,透过风雪搭在兰思定肩上。
按照兰思定的脾气和反应能力,没一脚上去已经算轻,他条件反射单手反缴来人的手臂,手掌扣住对方的手腕,扫堂腿过。
宠静被摔了出去,摔进雪地扬起一片纯白,兰思定单膝跪地,曲肘拳头高举在耳旁,不说话打招呼悄无声息拍他肩膀的人一般都是这样下场。
“是我,兰思定,我是宠静,你看清楚!”宠静躺在雪地里惊声尖叫,她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就为了见他一面,顶着风雪却不愿步入白家,因为白艾是她的情敌,她迈不出登堂入室的那一步。
兰思定收起了拳头,他认得宠静的脸,“下次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宠静看着兰思定蹲在她面前冰冰凉凉的样子无从适应,委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被爱慕的人忽视不说还要受这么大的屈辱怎么能不伤透了心,她不过是想看看他,问问他娶白艾会不会后悔,为什么他要这么言辞犀利的警告她。
就因为他爱的人不是她,可她爱他啊,能不能善待一下她的一厢情愿,即便是一句宽慰也能让她好受一点,难道她的心不是血肉吗?难道只有白艾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
宠静很伤心,看着兰思定准备起身的动作,忽然感觉他这一走就会永远消失成为别人的男人,她感到害怕,什么也顾不上伸出手抱住了兰思定,用尽全力,她撞进他的胸口眼泪沾湿了他的西装,一张脸被冰雪冻到发紫显得那么绝望,她多希望他能明白她的伤心,多希望白艾可以消失,她也能做好兰家的儿媳妇,为什么不能给她的机会。
白艾手中拿着外套,站在楼梯上,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她的男人正被别的女人抱的紧紧的,这一出大戏演的真的惊心动魄。
她现在应该冲上去拉开宠静让她滚蛋,还是应该给兰思定一个耳光表示她很光火,白艾第一次产生犹豫不决的念头,她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事发突然没有给她准备时间,或者说就算给她再多时间,兰思定被别的女人抱住也绝对属于突发事故。
就在白艾想不到最佳解决方案的时候,兰思定冷着脸警告着宠静。
“松开。”兰思定声音比雪天还冷,在祖母家门口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抱住,要是被人以讹传讹让两家人听见,他怎么面对白艾。
宠静慌乱的摇头,脸颊蹭到兰思定的胸口,只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和醉人的气味:“不要。”
兰思定皱了眉,不客气的扭住了宠静的手,让她不得不松手,他的怀里应该存在的人只有白艾,其他女人会让他感到烦躁。
宠静尖叫一声:“痛。”整个人处于崩溃。
白艾在远处看着知道这种时候她得出现了,不然宠静会把事情闹大一发不可收拾,那兰思定最终会怎么对宠静是无法预料的,大家身处一个军区有些事不易太过张扬。
她叫道:“兰思定。”
兰思定抬头去看:“小白!”她怎么出来呢?刚才的事她都看见了!
白艾走下楼梯走出院子,递出手上的外套:“把衣服穿上。”
“小白……!”兰思定打量白艾的表情,发现她一如往常,只是眼神越发平静,就好像在处理公事一般的平静。
白艾没有再看兰思定:“宠静,地上凉你先起来。”
宠静低垂着头,心中五味陈杂,她没想到白艾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