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的时候兰思定忽然的说:“对了,夏敏昨天打电话来提醒我们婚礼还有五天,到时候会提前一天来接你,让你看现场。.”
白艾在一旁为兰思定放着洗脸的热水对现状很是感叹:“我俩结婚,却在家等通知参加婚礼,你觉不觉得挺搞笑?”
兰思定用清水漱掉一嘴白泡:“能者服其劳,夏敏同志在积极方面是无人能比,身为好友我们不应该剥夺她的乐趣。”
白艾说:“把歪理说成至理名言也改变不了歪理的本质。”
兰思定开始洗脸:“这怎么能是歪理呢?”
“按你的意思我也能帮夏敏准备她和周黑棘的婚礼咯。”
兰思定把湿漉漉的脸蹭在白艾的脸上:“这可不一样,你是孕妇,一人拖着两个不敢闹着玩,再说等到周三梳婚的档口,你就该乖乖的呆在医院生孩子了,尽想着和我对着干,不想想实际情况是否允许?”
白艾拿了毛巾用力的贴在兰思定的脸上,使劲的擦了擦。
“婚礼举行之前没有紧张感、没有焦灼感、没有忙碌感可谓一点感觉都没有。”婚礼的承办是当初帮他们办订婚的公司,其中的琐事夏敏和家里的亲戚都包办了下来,所以只需要要她配合量好三围尺寸制定新的礼服,基本上这抽礼的前期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别说婚礼不用她操心,生活上所有费神的事都不需要她插手,连和格纳有合作的曹喜荣都打电话来说公司的事不重要,她的事才是大事。
她现在走的是清闲路线,和曾经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落差,所以心理上也难免落差。
兰思定的脸被白艾擦的发红:“那你想干点什么?”
“串门子。”
“串谁的门子?”
“军区这么多熟人,很多长辈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想去见见。”
兰思定心知白艾的想法:“你想去就去看看,但是得有人陪着。”她是想帮他,他明白。
如今他们成了夫妻很多麻烦都得共同承担,他想护她安逸,可两人的夫妻关系已经放在那儿了,真有什么祸事就他们俩的关系肯定也会有牵连,避不开不如提前准备。
和军区的老革命搞好关系,维系人脉对他日后的工作肯定有益无害。
白艾是个善打准备仗的强悍女人,对事情看的深想的远,因为怀孕她不能在公司坐镇,自然把战场挪到了他身边,她护着他想在他危机四伏的环境周边塑建一片安全区。这是她的好意他自然会接受。
可前提是她不能累着不能劳着。
白艾笑问:“就在这熟悉的地,不会有事的。”
兰思定却不松口:“我给你配个警卫员,以后让人跟着你我放心,你出门家里人也不好拦。”
白艾想了想说:“你信得过的。”
兰思定点了下头:“串门子也得有个度,我还得给你定个门禁。”
白艾发笑:“我又不是孝子了,你还不放这份心?”
兰思定抱住白艾说:“你工作的劲头我看的太多了,你说我能放心吗?”工作狂一个,当初不过是陈氏给打工就卖命一样,她也不看看她工作几年的飞行里程数,加起来是很多人一辈子的飞行里程的几十倍。
白艾勾着兰思定的颈项说:“为了让你安心,门禁你定吧。”
兰思定说:“三餐在家吃,晚上八点必须进家门,九点按时上床休息。”
白艾觉得有些苛刻的说:“三餐是门禁吗?”
兰思定说:“附加条件。”
白艾回:“我如果答应会不会有些丧权辱国。”
兰思定低头亲了下白艾:“我得走了,如果你不愿意,刚才的谈话咱们当没发生,揭过去你继续安心在家休息,如何?”
白艾回亲了下兰思定顺便咬了他一口:“盖章,明天把我的专属警卫员送来报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兰思定宠溺的看着白艾,吃完早餐以后和肚子里还没成型的新生儿说再见。
白艾喜滋滋的送兰思定出门上班,目送他远去才收起笑容回了家。
今天她得去兰家尝婆婆为她专门准备的新菜式,换了件厚实的外出黑呢大衣,穿着白色毛衣和灰色棉质窄腿裤,踩上及膝的皮靴,背着孔雀绿的单肩包,和祖母祖父打了声招呼然后青春洋溢的出门。从哪都看不出她是已经快当妈的人。
走在偌大的军区里,白艾看着熟悉且陌生的景致,绿绿葱葱惹人欢喜,一路上她和寥寥过往的人打着招呼,虽然很多人不熟悉,但是熟悉熟悉就熟悉了。
如今她的根据地换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漠视。
想起来也很不好意思,自己年轻的时候气盛,不喜欢军人连带礼貌都收在了肚子里,不喜欢和军政挂钩只想极力的排斥自己跟这片土地的联系,却忘了自己的根儿终究是扎在军区之上。
在外面兜兜转转多年,从没想过会嫁给一个军人,阴差阳错之下如今和兰思定结了婚,心也就安了。
再不济她也是军人家属,追根溯源她还是军人子女,命里有时终须有逃不掉的。
白艾在园区内闲庭信步想着命中注定的事,忽然手机有了来电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玲珑,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呢?”白艾轻松的问,心底却有一杆秤压的很重。
普玲珑声音略显沉重:“白艾,我找你有事。”
“电话里不方便说吗?”白艾多余的问了一句,心里有掂量,普玲珑能因为有事打电话来找她,就说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