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瞳孔一缩,羸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夫人,你冤枉我了,不关我的事,是你寂寞,嫌弃老爷总不入你的房……”
王文君一巴掌将大姨娘扇翻在地,从来没有大人经历的她手微微在颤抖,“我没有你这么贱,时时刻刻离不得男人!我王文君就算再想男人,也不会找那么一个癞子头来恶心自己!”
大姨娘捂住脸,哭得梨花带雨,“谁知道夫人怎么想的,也许是他活儿好……”
王大人提起脚一踹,大姨娘顿时被掀翻在地,这下别是哭了,连气都半缓不过来。
肖斌被王家几个哥哥拦着阻止不了,气得眼睛都绿了,“你们干什么,有没有王法了!居然敢到我肖家撒野,来人,将他们给我打出去!”
门口出现了几个家丁。
肖斌叫道:“快,将这些人都打出去!”
王家带来的众家丁将肖家的家丁团团围住。
肖斌气得大骂,“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王文君走到肖斌面前,“报官可以,先把你们骗我的嫁妆还来!”
肖斌眼睛动弹不得,大骂道:“死肥婆!要嫁妆,下辈子吧!”
王文君牙齿抖得咯咯作响,“我肥胖是因为谁,你难道不知道吗,任何人有资格骂我,你都没有资格!生了大哥儿大姐儿,你一直怂恿我多吃多长,我胖了才好看,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呸!肖斌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看着你就恶心!鬼才喜欢你!要不是你王家有权有势,我都懒得瞅你!死肥婆,丑鬼!”
王文君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肖斌,你从一个的秀才,到如今的七品官,没有我家帮衬你能有今吗?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肖斌冷笑道:“我如果真的忘恩负义,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肖家吗?就你那丑事,沉塘都是有的!对你,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有什么好愧对的!”
王文君喊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张晓燕淡淡地道:“李四,肖管家独子,去年八月,身首异处。肖管家伤心欲绝,主动辞去管家职位。回老家的途中,在李四的遗物中找到一字条,上书‘吾死,少爷为。’”
王文君全身一震,缓缓地看向张晓燕,“你什么?”
张晓燕拿出一张一手指宽的字条,“自己看。”
肖斌探手就想抢字条,口里骂道:“什么龌龊地方找来的,我看看!”
张晓燕旋身离开肖斌远一些,不让他接触到字条。
王文君全身颤抖,抖着手,不敢接那张字条。
王大人劈手抢过字条,看着上面歪七扭澳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好,好!肖斌,我当年真是看走了眼!我王家到底何处害了你,你要如此对我女儿?为什么,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肖斌扭着脸,“不知道你们在什么!”又骂张晓燕,“哪儿来的贱妇,胡袄什么!”
张晓燕对准肖斌的鼻子就是一拳,“贱妇骂谁?”
肖斌的眼泪和鼻血同时掉一地,“啊!你居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张晓燕翘着脚尖朝肖斌的裆部又是一脚,不耐烦冲王文君道:“婆婆妈妈啰嗦了半,干不干正事?跟这种人只能谈钱,不能讲感情!算账,搬嫁妆!”
肖斌捂住裤裆,疼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脚,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在场的男人鼠蹊部顿时一紧,不由夹了夹双腿。
张晓燕这一脚简直太狠了,又踢在那个地方,这得多痛啊。
肖老太太尖叫一声,冲上去抱住肖斌,“孩子,孩子,你怎么样了,孩子?”
肖斌痛得不出话。
肖老太太伸出长长的指甲,对准王文君抓来,“你这个贱人,贱人!偷饶贱妇!我要你死,死去吧!”
张晓燕右脚往旁边伸长一点,肖老太太就绊上,摔在地上。
肖老太太眼睛珠子转了一转,“啊!”就势晕了过去。
肖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熟练地叫喊起来,“打死人啦,打死人啦!老太太,昏过去啦!”
肖斌急的顾不上自己疼痛,连忙爬到肖老太太身边,“祖母,祖母!”连叫几声没有回应,气得冲王家人放狠话,“别以为你们王家势力大,要不了几……”
张晓燕烦死了,抖出嫁妆单子,朝外头的家丁和街上请来的闲帮喊道:“照着这上头的,搬东西!”
照这个扯皮程度,还有一年要磨,张晓燕可没那耐心等。
王家的家丁并不多,来的一帮子人大部分都是从街上花钱雇来的闲帮,这些人按照指示,指什么搬什么,动作之麻利,连家丁都比不上。不一会儿,大件儿的家具件儿的摆设就从屋子里抬了出来。
肖斌还来不及如何,地上躺着的肖老太太和委顿在地的大姨娘齐齐尖叫一声,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
不一时,凄厉的叫喊声传来,“我的!那是我的!我的宝瓶儿!我的首饰!啊,我的,我的!”
张晓燕从街上高价请来的闲帮以及王家本身的家丁,加起来足有肖家的数倍之多,武力值完胜。
肖老太太和大姨娘见抢不过,奔出来大叫大嚷,“抢钱了抄家了!报官!报官!我们要报官!”
正闹着,屋外来了一群人。打头的是里长。
肖斌眼睛一亮,推开王家人,冲出去道:“快快快,帮我去报官!”
里长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