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一一扶起跪着的几位女孩到椅子上坐下:“大家有话坐下说,今天我和柳少爷在这儿一定替你们做主,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距离她最近的女孩说:“除了你们今天吃的东西是一早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的,平常那些客人吃的喝的都是从那些菜贩肉贩手里买的最廉价的,客人吃剩下的,瘟神又叫我们弄干净了再卖给其他客人,实在卖不出去的,就是我们的一日三餐,当初应聘过来打工,瘟神口口声声说包吃包住,没想到吃的就是这些剩菜剩饭。”
另一个女孩接话道:“住的就是这里的地下室,那里面老鼠多,湿气大,睡了几天人就不舒服了,我们向瘟神辞工,瘟神威胁我们说,要辞工的话,他就要重新做广告招聘,损失就从我们的工钱里面扣,东扣西扣下来,我们辛辛苦苦了一个月的工钱就扣得没有了。而且最开始用三个月工钱做押金的钱也以违背合约的理由不退给我们了。”
再一个女孩大哭说:“大家出来做工,为的就是赚点生活费,瘟神就是利用我们大家不认识几个字,用一份霸王条款的合约跟我们签,等到我们辞工的时候,就用上面的一条一条来逼迫我们,我们为了自己的辛苦钱,只得受他逼迫,直到前段日子,听说柳氏夫妇会接任乔都商会,我们从那时就一直盼着二位能够过来看一看,了解一下民间疾苦。感谢老天爷听到了我们的呼唤,你们终于来了。”
旁边的女孩继续道:“大家心里都不甘,但瘟神有乔都商会做后台,我们只能敢怒不敢言,如今,还请柳氏夫妇为我们做主。”随后,一众女孩又同时向他们跪下。
上次栖蝶是在吉祥居捉了个现行,人证物证齐全。这次,柳秦伦愤怒中冷静问:“你们的合约呢?给我看看。”
话刚落,身后厨师便递了上来:“柳少爷请过目,自从昨天瘟神交代,今天二位会过来,我们就随身带着呢。”
柳秦伦展开纸张一看,上面清楚地写着扣三个月工钱做押金,和离职而扣除当月的工钱。心中怒气飚升,将合约的正面逼视温某:“这就是温老板的雇工合约?你是笨人偏装聪明人,哪条法律法规规定合约上有扣三个月工钱做押金的说法?又有哪条法律法规规定了离职要扣除当月的工钱?你知不知道这种擅自篡改法律条文的行为,是犯法的?”
温某无话可说,眼珠子一溜,把心一横,把手伸向裤兜。
与此同时,栖蝶身旁的一位夫人见温某情况不对,大声冲柳秦伦叫:“柳少爷小心,他有匕首!”
柳秦伦被这声提醒惊到,就在温某拔出匕首向他刺来的同时,侧身一让,双手上下合力夹住温某握刀的右手,用力一抖,温某手里的匕首砰声落地。哪知,温某立刻又使出一招擒拿手与柳秦伦对打,边打边嚷:“别以为就你们会功夫,老子也会两招,还好老子有准备,姓柳的,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然而,栖蝶讶异,柳秦伦这次并没和他硬打,而是故意被他掐住脖子,也就在温某得手之时,秦伦也在她的目光中自信地向她点点头。
栖蝶抓住机会盘问:“温老板,实话告诉你,我俩今天来本无意查看你,才会走得这么快,没想到你自己窝里反了。”
“老子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们这些女的会反咬我一口。”他怒目相视那位好心夫人,“老子对你不好吗?你也敢这么说?”
那位夫人彻底歇斯底里了:“好?”她挽起双手袖子,栖蝶瞧着那一个个被烟头烫伤的伤口,听她疯狂大叫,“这就是你的好吗?以前,你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摔东西就算了,后来,你直接拿我出气,你知道我忍了你多久了吗,我知道错过了今天,我再没机会逃脱你的魔爪了,姓温的,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受够你了,我要摆脱你。”
另外一位夫人也不甘地挽起双手袖子,栖蝶同样看到满手被烟头烫伤的伤口,听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她突然嚷道:“姓文的,你就是一个只会对女人施暴的魔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栖蝶失望中怒目相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有什么话说。”
温某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情绪开始失控:“呸,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俩会无意?看看老文的下场就知道我们推举你们当会长,就是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好啊,你们要查是吧,我们同归于尽好了。”
“没有人要你们死,如果你现在回头,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哈,生路?生路就是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吗?”温某说罢,再次掏出一把匕首,大叫,“去你妈的。”
眼看匕首快要刺中秦伦,栖蝶吓得魂飞魄散,但精明如柳秦伦又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被挟?他右手肘呼啦一下撞向温某胸口,温某被这股力撞得整个身体后倾,柳秦伦趁他虚弱之时再次夺过他手里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口。
不料,温某还有后招,又拔出一个手榴弹出来,邪恶大笑:“老子反正是一死,有你们陪葬也够了。”
有了王廷之都的教训,这一次,在对方还未拔出把手时,柳秦伦就返身朝栖蝶扑去,并大叫一声:“跑!”
就在众人刚跑出门口的时候,手榴弹轰的一声在背后炸响……
栖蝶在闭眼前仅有的知觉中,紧抓着秦伦的手不放。
就在她醒来、看到秦伦的手依然握在手里时,七魂六魄才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