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灯火不熄,菀儿躲在王廷之都旁边巷道里,看到汽车扬长而去、驶过新城大街后,才放心地快速闪进巷道最里面右转的小巷里。
这里是饭店后面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僻静的巷道里,菀儿走到前方那正对她面带慈爱笑颜、她日夜思念的男人面前,紧张得一颗心扑通直跳,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哥。”
莫宸炯炯有神的眼中饱含久违的心疼心爱的近亲感情,定定凝视她:“这三年来,过得好吗?”
天已经蒙蒙亮,一天一夜不合眼的莫宸照样精神,大大的眼中,丝毫没有疲累感,倒是那久违的盈耳的声音和帅气依旧的笑颜、男性稳健成熟的魅力,都仿若一种情动的魔力,驱使着她很想要一头扎进他怀里。
那天她例行每周一报的公事发出电报,康子在回复的电报里告诉她,今夜莫宸会在王廷之都后面的巷道内与她见面,她就憧憬着和他见面的这一刻。
可真到了这一刻,思念的心酸交织着见面的心碎,菀儿鼻子一酸,低头克制住眼睛不去看他,低声应:“挺好,跟您预料的一样,栖蝶小姐给了我所有最好的东西。”
莫宸看着眼神闪烁迷离、不敢正眼看他的莞儿,同样不知该应该说些什么来感谢她。
这些年,菀儿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要她潜伏在柳公馆更是无怨无悔,他真想像妹妹一般抱抱她,给她一些精神上慰藉和支持,可他既将她视作妹妹看待,就不能给她任何情爱上的希望。
正欲抬起的手缓缓伸进裤袋里摸出一张支票塞进她手心:“你一个女孩儿在这里不容易,身上要备些钱防身,今天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写信给我,无论我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天色越来越见白,他借着童静雪和景依婷睡着出来,得赶在她们醒之前回去,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菀儿叙旧,直问:“柳秦伦手上的戒指怎么回事,真能发光?”
菀儿迫使自己坚强起来,抬头与他对视,认真摇了摇头:“不过是三小姐的小技巧罢了,发光的是洒在戒指上面的萤火虫粉末。我琢磨着,她是将粉末攥在手里,借着递酒杯给二少爷时,趁机将粉末洒在了戒指上,又吩咐我关灯,到那枚戒指发光,一切都控制得当。”
说到这里,菀儿有些不解:“但是,三小姐这么费劲要让那戒指发光,到底为了什么?”
莫宸心中一动,似乎正有一股热流直冲心房,盈满强烈的感动,脸上也浮起了滋滋喜意,直道:“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大局定下来,就接你回来。”
菀儿低头抹去眼角那滴不争气的泪水,笑着抬起头来:“放心吧哥,在你定大局的这段期间,我会全心全力照顾好栖蝶三小姐,做好你和柳家之间的纽带。”她知道,这是她这辈子对他最好的答谢和感恩,也是唯一能和他有的沟通。
莫宸回到房间时,童静雪已经醒了,并特意为他准备好了早点,他看了一眼茶几上有三份早餐,问了声:“依婷吃了吗?”
童静雪喝了一口牛奶说道:“她没胃口,还睡着。”
莫宸想起景依婷挽着柳秦伦的手出门,却分着手回来,问:“她怎么了?”
童静雪一边将果酱抹在吐司上,一边道:“还不是柳秦伦的事,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了,你猜他怎么着?”
莫宸眉头一皱。
童静雪有些打抱不平地说:“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依婷一个很美的两人可以交往的错觉,可当依婷正经问他的时候,他的话,我琢磨就是两个半生不熟的人,可以先从朋友做起,比如这次的诗城行,等到慢慢有了感情,到时候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莫宸笑道:“那很好啊,这次去诗城不就一个好机会吗?”
“可是依婷哪里吃得了那个苦,就算勉强吃了苦,可柳秦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依婷有感情呢,这不是让依婷永远处于被动吗?所以我越想越觉着,柳秦伦这是在让依婷知难而退呢,但是又不太可能啊,以依婷的条件,放眼整个乔都八城,除了一个柳栖蝶,谁还能比得过,可柳秦伦还不至于笨到宁舍一个正牌千金去要一个挂名小姐吧。”
童静雪顿了顿:“不过听依婷说,柳栖蝶好像有意在撮合她和柳秦伦。”
莫宸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上次商会晚宴,依婷向柳如嫣打听柳秦伦喜欢什么,柳如嫣说了一句‘秦伦喜欢才华馥郁、品味高雅的女生,曾指着一张妈妈弹钢琴的照片说‘好美’。’后来,依婷就特意请了钢琴老师学琴,只想着能在柳秦伦面前展示,留个好印象,谁知昨夜却被柳栖蝶截了胡,但是柳栖蝶嘴甜地喊了依婷一声‘二嫂’,喊得依婷心花怒放。这么一截,的确给了依婷一个邀请柳秦伦跳舞的好机会,表示了她的心意。说实话,依婷临时抱佛脚,弹琴不一定有最佳效果,但跳舞是强项啊,虽然舞没跳成,不过和柳秦伦独处的机会以及去诗城的机会,可是比跳一支舞强上百倍千倍呢。”
童静雪兀自说着,还不忘补充道:“昨夜见了柳秦伦真身,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迷他了,别说,还真有与阿你媲美的面相和条件呢。我们若不是订了婚,你一定跟他一样吧?”
莫宸脸一僵,心一凉。
他生来就不是能和柳秦伦媲美的命,所以对这两位贵小姐欲打着慈善的噱头,做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