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正琢磨该说些什么,一直被他压在马背上的黄邵忍不住叫道:“刘兄,龚兄,后方的兵马可是两位带来的?”
黄邵现在的感觉真的是曰了狗,原本看到来了是刘辟他们,大家平日虽然互不统属,但毕竟同出一脉,这两人肯定会向着自己,那曾想,这两人全都跟没看到他一般,只是说典韦与李易的好话,这让黄邵真心受不了。
典韦看向刘辟,让他给个答案。
刘琦也看了一眼黄邵,这才对典韦深揖一礼,说道:“刘辟不敢相瞒,自听说典韦将军经过南阳,一路上神拳无敌,震慑宵小,我二人便想前来拜见,只是我启程之后方才想到身份卑微,论及过往更是劣迹斑斑,实在是无颜前来相见,于是,我兄弟二人商议后,想到典韦将军这些时日多有惩恶扬善之举,那些小人可能心中不服,可能会找几位为难将军,而将军纵然不惧,但又岂是那些宵小可以打搅的,所以,我二人便点了三千人马坠在将军身后,若是有事,或可为将军料理一二。”
听了刘辟的话,典韦有点晕乎,连脚跟都有些软,只是他自己都纳闷,这两人到底为什么,竟然如此倒贴,竟然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做保镖。
至于说刘辟说谎,典韦却是压根没想过,要是刘辟有恶意的话,直接与黄邵何围就好,哪需要如此麻烦?
那么,刘辟与龚都透露出来的这种,让典韦感觉到有些烫手的好意,究竟是为了什么?
龚都这会却是有些蒙了,旁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么,早些时候,典韦扫荡的一个寨子,那可是龚都原本的老部下啊,结果龚都不来寻仇,反而是还要在后面默默护送,好不容易见了面,反而一个劲的拍马屁,这是有病吧?
甚至,龚都现在都有点怀疑,他要是真的跟典韦打起来,保不准这俩人会带兵给他来一把突袭。
别说大家都是黄巾兄弟什么的,平时为了抢地盘,真心没少干仗。
刘辟装作没看到黄邵的一脸懵逼,继续道:“就在刚刚,我二人听说典将军前路被阻,担心生出差错,于是就带人赶了过来,随后得知是黄兄弟的兵马……”
顿了顿,刘辟看了黄邵一眼,终归是念着香火情,没有落井下石,而是说道:“我等担心黄兄弟与典将军发生了什么误会,特来劝解。”
黄邵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有刘辟这话,自己虽然吃了亏,但也没事了。
只是,黄邵马上就被刘辟的下半句话给怼了个半死。
“却没想到,我二人却是多虑,典将军手段非常,纵然没有他人相助,今日也是无碍。”
得,刘辟这话算是彻底把黄邵当渣渣了。
听明白了刘辟他们的来意,典韦也是暗道一声好险,他之前若不是生擒,而是直接杀了黄邵,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典韦也跳下马来,同时放开了黄邵,伸手扶起两人,然后拱手道:“多谢两位仗义相助,我与黄头领也的确都是误会,之情已经说开,不过两位的情分典某记住了,两位若是有什么需要,无论何时,尽管找典某就是。”
刘辟与龚都脸上都忍不住流露一丝喜意,他们也算是一方小霸王,这么上杆子讨好典韦图个什么,还不就是典韦的这句话?
典韦看了眼黄邵,简单的将之前的事情原委说了一下,刘辟与龚都原本还略有欢喜的脸色也沉了下去,特别是知道刚刚黄邵那边有个汉子自裁,更是叫他们心里很是堵得慌。
大家都是黄巾,各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刘辟有些惭愧的说道:“不瞒典将军,黄巾之中,那种吃……那种人位数不少,但也是无奈,因为所有人都想活下去,只是那种感觉……事后想起,有时真的是生不如死。”
“不过,有时候也有例外……”
刘辟脸色变了变,道:“大概就想典将军说的那样,有些人在那之后,就成了qín_shòu,不以为耻,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八年前,我部下中有数人,窃人幼子……之后,我念在往年情分上,不忍亲手杀之,只好将他们驱赶,但他们却不争气,依旧我行我素,知道被典将军遇上……”
黄邵也忍不住低声道:“其实,前两日那批人,也是被我逐出去的,情况与刘兄那边类似。”
一直沉闷的龚都忽然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派兵阻拦典将军。”
黄邵顿时脸色涨红,他给自家兄弟的报仇想法只有一半,其余却是想在典韦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看到黄邵难堪,刘辟干笑了两声,然后强行转移话题,看向典韦,问道:“我知道典将军有要事在身,但还是想知道,典将军是否有些时间,容我等为将军置酒赔罪?”
刘辟与龚都看向李易的目光都很期盼,生怕他拒绝,黄邵虽然隐隐感觉这两人的态度有些太过谄媚了,但具体为什么这样,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好,既然几位盛情相邀,那典某就却之不恭了。”
对于刘辟的邀请,典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这次本就有着与豫州黄巾建立关系的想法,而刘辟与龚都又是主动送山门来的,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事情定下,典韦便要先回去安顿军心,这时黄邵才抽的空闲,问道:“刘兄,龚兄,两位此来究竟何意?”
刘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