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其他办法?”阮氏急声询问,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如果雨婷的脸毁了,她这一生,也就毁了。
太医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老夫已经尽力了!”
送走太医,阮氏走进内室,苏雨婷躺在床上,脸上,身上,脚上都包扎着白布,远远望去,就像木乃伊。
小丫鬟为她的脚包好最后一条白布,拿过一旁的薄被轻轻盖上,遮去满身悲惨。
阮氏坐到床边,望着伤痕累累的女儿,轻声安慰:“雨婷,别太伤心了,大夫说……”
“太医的话,我都听到了!”苏雨婷淡淡说着,声音平静无波,美眸中厉光闪烁。
阮氏一顿,摆手让丫鬟们退下,眼瞳深处,厉芒暗涌:“你放心,你受的苦,我会全部帮你讨回来!”
原以为,沈璃雪是只狡猾的悬狸,只要计策得当,就能置她于死地,苏雨婷和沈璃雪之间的明争暗斗,阮氏没有参与,哪曾想,沈璃雪心机深重,居然将苏雨婷害成了重伤,还和相府完全脱离了关系,战王那十几箱子珍宝,抬过去后,又原封不动的抬了回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对父女的事情。
想到沈明辉,阮氏无声冷笑,眸中满是嘲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直碌碌无为,只在十六年前做过一件干脆利落的事,偏偏就是这件事,诞生了沈璃雪这个祸害,在十六年后的今天,惹出一连串的事端,身为父亲,他居然制不住自己的女儿,真是无能。
“我要亲自对付沈璃雪!”苏雨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那个贱人,抢走了她最心爱的男人,还害她毁了容,不亲手将贱人碎尸万段,难消她心头之恨。
“沈璃雪不简单!”苏雨婷是阮氏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付再厉害的贵族千金也游刃有余,却在沈璃雪手上败的这么惨,她能想象得到,沈璃雪的手段有多厉害。
“我与她交手多次,对她的优点与弱点都很了解,只要我想到好的方法,布下天衣无缝的计策,绝对对打败她!”苏雨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露在白布外的美眸,闪烁着蚀骨的冷芒:
美貌被毁,伤心哭泣,自暴自弃,那都是懦弱的行为,她苏雨婷不屑为之,坚强起来,想个完美计划,将自己的敌人打进十八层地狱,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阮氏揉揉苏雨婷的头发,轻叹一声:“娘不阻止你报仇,但你切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要想好了再动手,小心谨慎,断不可鲁莽行事!”
“我明白!”苏雨婷点点头,美眸中厉光更浓。
一名小丫鬟走进房间,恭声道:“夫人,南疆太子派人来了!”
阮氏紧紧皱皱眉头:“请他进来!”苏雨婷和秦君昊的婚事还没有定下,但众所周知,她已是未来秦太子妃,秦君昊派人来温国公府,阮氏不能拒之门外。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相貌普通,个子也普普通通,进了外室,见到阮氏,弯腰行了一礼:“夫人!”
“不知大人来温国公府,所谓何事?”阮氏命人上了茶,对中年人的态度还算客气。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秦太子重伤在身,诸多事情不方便处理,想请苏秀过去打点一二!”
阮氏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打点一二,说的好听,不就是让她过去服侍秦君昊:“雨婷有伤在身,暂时不能去驿馆照顾秦太子!”
沈璃雪聪明绝顶,心机深重的让人头疼,雨婷还没想到对付她的方法,南疆太子又来添什么乱。
“雨婷秀伤的严重吗?”中年男子挑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脚不能走路,身不能移动!”阮氏委婉的向中年男子转述苏雨婷的重伤。
“这……”中年男子皱起眉头,他是奉秦太子之命,前来接人的,如果接不回去,太子肯定会怪罪他:“夫人,秦太子想念苏秀,我接她去驿馆见秦太子一面,再送她回来如何?”
“这怎么行!”阮氏严词拒绝,冷冷望着中年男子:“雨婷伤重,不能随便移动,如果想见人,让秦君昊自己来看!”
“夫人,苏秀已是秦太子的人,去驿馆合情合理,希望你不要故意为难!”中年男子折中的办法被毫不留情的反驳,他的语气瞬间变的冰冷,强硬。
阮氏冷哼一声:“强迫一名重伤的弱女子颠簸着去驿馆,是你们南疆人的作风?”
“你?”中年男子冷冷望着阮氏,阮氏也毫不示弱的回望着,两道凌厉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电光火石间已过了上百招,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冰封,丫鬟们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娘,我去驿馆!”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僵硬的气氛,帘子打开,两名丫鬟抬着苏雨婷走了出来。
阮氏回收目光,快步来到苏雨婷面前,关切道:“你伤的极重,要好好躺着休息,一路颠簸着去驿馆,刚刚愈合的伤口又会裂开了!”
“没事!”苏雨婷轻躺在躺椅上,脚不着地:“派顶软轿送我,再让他们走慢一些就行了!”
苏雨婷穿了衣裙,身上的伤都被遮住,中年男子只看到她包扎的脸和脚,赞赏的点了点头:“还是苏秀识大体!”
阮氏眯着眼眸皱皱眉,没有说话,看着坚持的苏雨婷,轻轻叹了口气,慎重的叮嘱着:“路上小心!”
驿馆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秦君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