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大年三十那天,宁德的事情,省委就知道了。..
但是没有哪一个领导吭声。
南阳班子里,大都是老左以前的下属,他们对老左还是十分敬佩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都不吭声?他们可能有多重顾虑。
宁雪虹也不是吃素的,她的背景更强,更猛。而且,这件事情,他们看到的是,宁雪虹与左安邦之争。
这个很明显啊,一把手不在,二把手做主。
顾秋没有宁雪虹的点头,他敢擅自作主?
再者,宁雪虹以前当纪委书记的时候,那种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万先进真若是有经济问题,那他就必然,死在宁雪虹的刀下。
杜省长也在琢磨此事,这些背景势力滔天的人物,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爬到省委常委,省委领导的人,谁不爱惜自己的政治羽毛?
这件事情看起来,好比两个小孩打架。
你想劝,首先你得有这个实力,假若你连两个小孩都打不过,去劝架那不是找死?
其实,你劝的时候,是不是带有偏心。万一劝的不好,得罪了其中一方的幕后,惹火上身,实在得不偿失。
人,有时爬得越高,顾虑越大。
省里的领导,可不是那些小小的乡政府干部,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不干。
人一旦习惯于衡量得失,自然就顾此失彼。
杜省长听闻了宁德的事,又听说左安邦为此事,气得吐血住院,他就在摇头。
这个左安邦的肚量,未免有些小。
但是杜省长也动不了他左安邦,他犯不着去干这种傻事。
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杜小马在问,“爸,左安邦也太奇怪了,他为什么要挤走宁雪虹?顾秋他也看不顺眼啊?”
杜省长没有把这个答案告诉儿子,而是让他自己杜省长喊到办公室,当着副书记的面,三个人在商量这事。
“老杜,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杜省长在心里叹息,这些人啊,官当得更大,更没有担当。
但是这种担当,是要付出代价的。
阳书记问起,杜省长道:“这样吧,我了解一下情况。过几天再做决定。”
现在的省委班子里,真正敢说真话,做事实的,也只有杜省长了。
阳书记顺水推舟,“好啊,那就按你说的办!”
为了这件事情,不要把责任落到自己头上,他还拉上了副书记。一来,可以让副书记做个证,二来,有副书记说话,杜省长不好怎么推辞。
三个人基本这样商量,杜省长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顾秋在宁德市,接到领导召唤,让他马上赶到省委。
杜省长坐在那里,看他的严肃表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果然,顾秋进去的时候,杜省长没有半句废话,直接道:“宁德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秋在杜省长面前,从来不说假话。
他就把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去。早在来省里之前,他就做了准备,带上了万先进那些卷宗。
杜省长大致看了下,“岂有此理!”
一个小小的正处级干部,就能干下如此惊天大案?
杜省长看了之后,亦不表态,“你先回去吧!”
顾秋走到门口,他又喊,“凡事要从大局出发,要有原则。左安邦毕竟是市委一把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顾秋想了好久,难道杜省长让自己放弃?
这可不象他的为人啊?
顾秋一直没想明白,难道是杜省长叫自己,不要跟宁雪虹联手来打压左安邦,如此架空领导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也是组织上最为忌讳的事,虽然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屡见不鲜,却还是为一般人所不能容忍。
顾秋并没有马上回宁德市,而是去了夏芳菲的双娇集团。
夏芳菲从老家回来之后,拜访了很多领导。
左书记离开了,新来的领导,又得拉拢关系,否则人家一句话,就让你揭不开锅。
看到顾秋时,夏芳菲埋怨道,“你怎么才来?”
白若兰去了新加坡,所有的事情,都由她一个人来管。
夏芳菲也累,顾秋看到她这模样,就关心的问,“怎么啦?是不是压力大?”
夏芳菲道,“你又不来帮帮我?我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顾秋道,“找个人帮忙吧!”
“你有人?”
“人当然是有,但不知道你放不放心?”
“什么样的人,说说看?我现在要去上海搞个办事处,想招一个办事处主任。”
顾秋道,“这样吧,我倒是有个人介绍给你。她以前是招商办当主任的,后来当过副县长,因为某些原因,被闲置了。如果你让她去,为你开疆僻土,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因为她很善于跟政府打交道。”
“行啊!多大年纪了?”
顾秋说,“三十好几了吧!”
“那行,你叫她早点过来。也好省得我去跑了。”
顾秋点点头,“我尽快安排。”
抽了个时间,给陈燕打电话,“反正你现在上班也是吊儿郎当的,不如干脆下海算了。”
陈燕也正在想,自己这样半死不活吊着,不如离开。
顾秋把情况一说,陈燕就同意了。“好啊,去试试也行。”
顾秋说,“那就这样定了,你明天赶过来报到。”
“你不带我去?”
顾秋道,“我那边有很重要的事,现在就是你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