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就这么过了。
洛府一下变得安静下来,仆人们难得空闲,主子们也懒懒的窝在房内,不想碰一件应酬交际。
娇娇也经常在院子里见到洛二爷。
有时甚至他一天都不出去。
收了他的钱,娇娇把这当做封口费。
不告诉二夫人,洛二爷的那些混事儿。
娇娇更不敢和他见面了。
一些杂事能躲就躲,连去书房送茶,娇娇也总是央求夏荷去。
但是总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情也逃不过的。
这一晚,本来轮不着娇娇守夜。
夏荷打着哈欠,把娇娇从床上拉起来。
“爷叫你呢,今晚我不用守夜了。”
娇娇:又来?我也困啊。
娇娇睡眼惺忪,从自己的小屋,走到洛二爷窗外的小榻上。
还没躺下,就听他说。
“进来伺候。”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晚上总有这么多事儿,又要喝茶,又要吃东西,又是冷了,又是睡不着觉……
但是今晚,洛二爷有其他的需求。
娇娇一下子被吓醒了,紧紧地搂着衣服。
洛二爷见她神色不对,自己也没什么耐心。
“上来。”
娇娇不敢上床。
不愿意。
只是双手紧紧拉着衣服,低头看地板。
娇娇脑海里,全是洛二爷抱着那个脸上有小酒窝的花儿,亲亲的画面。
一阵恶心。
洛二爷高挑眉头。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上来。”
娇娇双腿发抖,脸色瞬的转白。
她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洛二爷火了,冲上来拽娇娇。
娇娇死命的挣扎,不让他碰。
也不想挣脱这一层衣服的保护。
这是她的盔甲,不能丢。
拉扯间,娇娇心里的恶心更严重了。
一想到,洛二爷不止和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躺过。
甚至不止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躺过。
甚至可能和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过。
娇娇有点想吐。
更不愿意屈服。
洛二爷生理和心理上的火都很大,烧的他眉眼发红。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娇娇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直到娇娇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洛二爷打了娇娇一巴掌。
娇娇捂着脸到一旁干呕。
娇娇的力度并不算什么,那一口咬的也不疼,但是洛二爷看着娇娇的反应,某一处莫名其妙的干疼。
怒火中烧。
“滚出去!”
娇娇连忙搂着衣服跑到外间。
“我说滚出去!滚出我的房间。”
娇娇抱起外间小榻上的枕头,跑出洛二爷的房间。
娇娇呼吸平静下来,脸却烧的厉害。
不知道是被打的。
还是什么原因。
她听见洛二爷摔杯子的声音,不敢停留,直直的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秋露披着袄子出来,看了一眼神色沮丧的娇娇,又看了一眼洛二爷的房间。
去洛二爷那儿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秋露没主动问,娇娇没主动说。
这个任务可能完成不了了。
目标人物可能想杀了她。
怎么会爱她呢?
就算是对仆人的关爱,可能也没有了。
娇娇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第二天,无事发生。
娇娇没见到洛二爷。
第三天,秋露从二夫人那儿回来,身后跟着甘嬷嬷。
从这一天起,娇娇被贬到花园,做一些给花浇水,修剪花枝的工作。
月钱比之前少了。
吃的也更差。
和一堆做杂事的丫头挤在一起睡。
不过因为她曾经在洛二爷那儿做事,还顶着一个大丫头的名分,倒是没有太多的欺压发生。
陷害什么的更不存在了。
丫头们每日把要做的任务完成,已经累的浑身不想动,谁还有心思去害别人呢。
娇娇已经不抱希望,觉得这个任务肯定是完成不了了,索性在花园里每天自娱自乐。
她负责清扫掉落的花瓣花枝。
所以也有机会捡了许多花瓣,回去晒干了做香包。
当然香包是夏荷和秋露帮她做的,她自己做出来的太大,非常难看。
秋露和夏荷没有问她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几人的关系也一直很要好。
夏荷经常兜里揣着花生瓜子,过来找娇娇聊天,看看花。
秋露则是经常给娇娇留着好吃的。
偶尔秋露单独过来的时候,也会旁敲侧击。
说的无非是洛二爷脾气更差了,动不动居然要摔杯子瓷器,让秋露每次去二夫人那儿都有些难堪。
到了夏天,娇娇瘦了一些,身量拔高,脸上的肉也少了一点。
说起来,自从过年后那一次后,也有三四个月没见洛二爷了。
接了花园总管的命令,明日要在荷花池边办赏荷会,娇娇和几个丫头们,晚上撑着船,在荷花池里捞了几个时辰的水草杂物,才让水池变得清澈。
第二天大家都腰酸背疼,但是还是被总管排了班,站在荷花池边,以供差遣。
人群熙熙攘攘,赏荷会早上十点左右开始,下午一两点进入。
小厮们神色紧张,生怕这些游玩的贵客们,一不小心栽到荷花池里。
还有那些穿着长裙的女客们,万一踩着裙角跌倒了如何是好。
洛府一共有三个大的荷花池,和几个零星点点的小池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