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反了。
清晨,睡这么百姓还没生火做饭,这一消息就席卷而来。
反了?为什么反了?
因为皇帝因为百姓送行一事,新生嫉妒进而痛下杀手。
百姓震惊了,他们没想到皇帝气量这么小,更没想到自己前去送行,会成为害死前镇北大将军的导火索。
穿着粗布衣衫的他,缩着手加入了谈论这件事的百姓,他需要根据百姓的口风去决定自己接下来的消息如何散布。
“真不是个东西,咱们不就是过去送送他,怎么在他眼里跟天塌了一样。”
“不愧是冷宫里出来的,还没原来的太子有气度。”
“是啊,怎么他当皇帝。”
“要我说,与其是他,还不如魏老将军来,你们还记得不,那天他还给咱们一跪了哪,这样的人多好。”
老陈没想到,情况会出现一面倒的情况,他又晃悠了几处,发现竟然全都是如此。
坐在豆花摊子前的他深深陷入了沉思。
当初就这件事,他也是跟魏朱讨论过的,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百姓动容。
他当时想了七、八个,就连父慈子孝什么的都出来了。
魏朱却轻飘飘的给了他六个字:“跟他们有关的。”
“只是送行而已,会不会有些牵强?”
魏朱笑,“老陈,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一旦错误牵扯到自己头上,你第一反应永远不是承担错误,而是推脱责任。”
“百姓过错导致老臣造反什么的,不存在的,只能是帝王无能,而只要再等着他失德,这天下就该换了。”
老陈看着桌上撒了糖的豆花,如今帝王已经无能,接下来的失德,魏朱又要怎么做哪。
皇宫里,魏朱还没起床,那里就被人用刀给围了。
宫女吓得跪在一边,而她则慢慢坐起穿了衣服,路过饭桌时抽了根筷子把头发挽住了,觉得今天的花卷不错,随手拿了两个,这才边吃边看向眼前的太皇太后。
魏朱即不请安也不说话,等吃完一个花卷,喝了口茶这才有慢悠悠的吃第二个。
太后终于被目中无人的魏朱,气到出声,“大胆魏朱!你魏家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魏朱一愣,她看着太后,又眨了眨眼,这才好像确定一样开口,“原来太后您还活着哪,我还以为我刚才被吓出幻觉了。”
“大胆!”内侍呵斥,“你可知道在跟谁说话!”
“你说我大胆。”魏朱笑,大胆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家皇上。”
魏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太后油光水滑一丝不苟的发髻,“听闻您自幼把乐安抱到自己身边教养,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乐安是周遗的人。”
魏朱笑,“您的头发养的是越来越好,只是你的精神却越来越差,难道太后您都不请太医看看的吗?”
“啊,我差点忘了,太医也是周遗的人,所以……怕是没人告诉你,你快死了吧。”
太后心头大惊,“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这可都是周遗告诉我的,对了,他还说,他早就知道你想立他的子嗣为太子,好架空他的权利,可惜,周遗比您技高一筹,他给自己的妃子全都喂了避子汤。”
魏朱捂嘴笑,“太后等着挟天子以令诸侯,估计要等到下辈子去了!”
太后脸色阴沉,几经狠毒目光在眼中来回交替,不是不想反驳魏朱的,可是她却比谁都明白,这些事,都是周遗做的!
“给我把她抓起来!”太后严声道,“叛贼之女,理应活剐!”
禁卫军持刀一拥而上,就要把魏朱绑住带走,谁知这时就听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朕看谁敢!”
周遗被人搀扶而来,那怕脸色青黑,精神不振,可他只要一天穿着身上那件明黄的衣裳,他就是天下的帝王!
魏将行不能违抗,太后也不能!
“你难道还准备放了她吗!”太后怒火中烧,“周遗你真是好生糊涂!”
周遗是太后精心挑选的棋子,可是事到如今,这颗棋子竟然想挣脱自己的束缚,甚至还反将一军……
“来人!给哀家把皇帝关起来,他病糊涂了,哀家可还清醒着!”
眼看禁卫军有听太后的意思,魏朱小声道,“她已经知道乐安是你的人了。”
魏朱道,“你已经被她抛弃了。”
或许周遗曾经需要依靠太后,可是现在他才是九五至尊,他周遗才是天下的帝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太后!
周遗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刀,对着太后一刀劈去!
可惜周遗早就被白粉掏空了身子,这一刀下去,只是把太后胳膊划出了个口子!
不过金尊玉贵的太后,那受过伤,当即就捂着胳膊躲藏,周遗握刀跟上,追赶的过程里杀死了一个太后身边的宫女。
场面当时就乱了。
禁卫军有心上前,可是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帝,阻挡谁都是死罪。
侍卫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的宫女太监,惊叫满天里纷纷逃命。
太医正在朝堂外面犹豫要不要进去,那里就见人拉了他去给太后治伤。
听到皇上要杀自己的亲祖母,他一咬牙,走进了朝堂。
文武百官本来还在想着太后皇上为什么还不露面,那里就听到太医带来的惊天消息。
第一!
皇帝吸食先帝明令禁止的麻叶!
第二!
诸位家中贵女娘娘,已经被皇帝喂了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