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赤还没觉察到魏长平与魏云之间的紧张气氛,他只是看到魏云走了过去,然后拉着魏朱的手走了下来。
魏朱很不开心的撅着嘴,她本来还想让魏云坐一下的,因为这个她还特意把龙椅擦了一遍。
然后他们家义父小仙女,视若无睹的有木有!
临出门前,魏朱突然把手抽出来了。
魏云看着她,“生气了?”
气,很气!
为什么魏云要活的这么无欲无求!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魏朱伸着小手指,比了个一丢丢的小手势道,“我还有一点点的私事没有解决。”
魏云挑眉,“这也是你和父亲商量好的?”
“当然。”魏朱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费心费力的原因所在,不过这只是小事,我觉得义父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整合军队,安稳民心。”
“不用。”魏云淡淡道,“会有其他人去忙这个。”
他看着魏朱,“你不跟我回府吗?”
瞧着魏云那俊美却带着疲惫的脸,魏朱笑着拍了拍魏云的肩膀,“府里这会也乱的很,义父去栖凤楼休息吧,我最近几天都在哪里住。”
魏朱把那个一直扮成内侍在宫里东躲西藏的太医抓过来,“你带我义父去栖凤楼,记得再给他把个脉。”
太医面对这位造反的将军,那是战战兢兢唯恐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他脑袋摘了。
魏朱见着太医谨慎成这样,突然有些好笑,“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太医带着魏云下去,魏朱伸个懒腰,准备去周遗那里,却发现魏赤带着军队四处巡逻搜查。
“你们找什么?”魏朱问。
“刚才问了几个太监,全都不知周遗在哪里,现在咱们已经在宫里里,若是放任他跑出宫去,再来个东山再起……”
魏朱对着自家大哥摇了摇头,“他不会逃出去的。”
魏赤尤不放心,“那更糟糕,皇宫这么大,他若是贼心不死暗下杀手……”
“他是我的。”魏朱言简意赅,“这是我与祖父一早就说好的,你若是不行可以去问祖父。”
魏朱突然笑了笑,“就算祖父反悔,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的。”
魏赤想着刚才从内侍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听说你……”担心周遗,在宫里住,陪伴他,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魏赤摸了摸鼻尖。
“妹妹,你可是嫁了人的,虽然孔最现在不在,你却也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魏朱一愣。
魏赤这半天倒是脑补了什么?
不过她也懒得解释,“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是不会把他交出来的。”魏朱道,“大哥要真是闲的没事,不如回去给二伯父报个平安,他胆子小,没准这会在家里吓坏了。”
说罢,魏朱懒得去理会魏赤,径自去了关着周遗的宫殿。
周遗还在抱着妃子做着迷乱不堪之事,他一面意乱情迷,一面抱着别人嘴里喊着魏朱的名字。
魏朱倒了杯凉茶浇灭了香炉里的香片,转头将一壶的凉茶浇到那妃子头上。
清醒过来的妃子,看着面前的魏朱,惊叫一声,抱起地上的衣服向着门外跑去。
魏朱在屋里转了转,发现不知谁丢在地上的一根腰带结实又好用,将飘飘欲仙的周遗,直接负手在背后绑了。
这才推开窗户,让冰凉的夜风涌灌进来,即吹去满屋石楠花一样的气息,也吹散了周遗被白粉迷惑的药气。
屋里渐渐冰冷,不着片缕的周遗赤123裸裸的在地上醒来。
好半天,他才认出那个坐在窗台上的人是谁。
然后又过了盏茶功夫,才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魏云现在到那里了!”周遗对着魏朱急忙道,“百姓可有拦住叛军!”
魏朱不说话,她依旧穿着入宫时的那件衣服,烟红色的衣裳让她柳腰盈盈一握,垂下眉眼时尤显多情。
可是当她不言不语时,这多情眉眼,却像冰一样遥不可及。
不着片缕的周遗开始觉得冷,这种冷是真真切切的,在这寒风萧瑟里,他的身上迅速泛青发紫。
“魏朱!你说话啊!”
周遗声嘶力竭的喊着,“你看着朕!看着朕回话!”
“周遗。”
魏朱突然抬头看他,“我想知道,你当初把孔最藏哪里了?”
周遗睁着眼睛,那双漂亮瞳孔里蔓延上恐惧,“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魏朱让开窗台那处地方,涌进来的夜风越来越凉,周遗躺在地上,像条渐渐被冰冻住的活鱼。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魏朱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还帮他打开了半扇门,让他清楚深刻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魏云进来了……”周遗像是把最后一口自己依赖的活气喘出来,“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的,你之所以做这些不过都是用来谋权我的计谋!”
“魏朱!你好狠的心!”
“你说我狠?”魏朱笑,犹如世家女子见到情郎,娇羞依旧,“这才哪到哪,你竟然就说我狠。”
魏朱把另外一扇门也打开,她跟周遗门内门外的站着,中间一道门槛犹如天壑。
周围不时有逃跑的宫女太监路过,看到这边时,大都加快步伐,却也有那不要命的,对着周遗唾弃一声。
被子里曾经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宫人,这样蔑视,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