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发誓她只是吓唬一下魏照君,并没有想要真把她跟魏长平扯上关系。
毕竟魏长平是晋王,一旦惹怒他那后果绝对非同一般,更别提还有魏将行。
魏将行看着跟魏朱亲如一家,可是孰远孰近她还是分的清的,跟他的儿子比起来,一个孙女实在太无足轻重了。
可是,魏长平与魏照君,姐弟情深,深夜独处一室这种风言风语还是在私底下传来了。
魏朱对着如意叮嘱,让她看好府中上下,切记不让任何人谈论这事。
“另外,老陈那里双喜过去跑一趟,一定不要让这件事跟我们扯上任何关系。”
“主子。”
如意有些担心,那天魏朱跟魏照君说的事,她可是隐隐听到了,虽然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魏照君未必这么想。
如意:“刚才我出去时还看到曦月公主府上的马车往晋王府方向过去,恐怕……”
魏朱想了想,“无事,总归他们没有证据,晋王不是没脑子的,现在他不敢动我。”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眼看着临近新年,她这心情却总是不见好。
“你放宽心些。”
眼看着魏朱一本相册没翻两页,那就已经叹了好几口气,孔最放下手里的兵书,坐在他身后给她揉捏着肩膀。
“我们都知道这次不是你做的,放心吧这种上不台面的事,没人敢拿出来给皇上说,只要没人提这事就不会有惊起任何水花。”
魏朱托着下巴,也不是愁眉苦脸,她就是觉得冤,这次的事实在是太巧合了,“你说这次会不会也是那个田螺姑娘?”
孔最一愣,随即笑出声,“这次真不是。”
魏朱狐疑转头,“你查出他的身份了?”
孔最一噎,“这倒没有,只是我觉得这么愚蠢的事,不像他的作风。”
魏朱撇嘴,“他那次做的不蠢?”
“算了。”魏朱挥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还就真不信了,这种零星小把戏还能把我办掉!”
收到魏照君的消息,魏长平是打算过去的,可是却被正在议亲的魏如柳挡住了,“父亲,你醒醒吧!”
魏如柳杏眼圆睁,显然被魏长平的所作所为气到不行。
“您若是还有耳朵就走出门去仔细听一听,听听外面是怎么说你和姑母的?”
些许风言风语,魏长平确实听到一些,不过却不以为意,“世人愚昧,怎么你也和他们一样。”
魏长平语重心长,“那是我嫡亲的姐姐,以前是我病了,她来照顾我,现在她身体不适,我去看她是应当的。”
魏长平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她,可是她毕竟是我亲姐,又婚事不顺嫁给了那样一个人,心情苦闷邀我看望一二,也是应该的。”
魏如柳却完全不吃这一套,魏长平把魏照君当姐姐,可是魏照君未必会这样想。
多恶心啊。
一想到魏照君在魏长平面前的样子,魏如柳就恶心。
“她心情不顺,自然有夫君开导,儿子孝顺,她身体不好,自然有太医看望,明医抓药,您是她的弟弟,可是她的弟弟又不止您一个!”
魏如柳指着门外道,“您看看二叔三叔,看看人家是如何作为的!难道您真要让这闲言碎语闹得满城风雨吗!”
“您是不是忘了,您以后可是要娶夫人的,女儿以后也是要嫁人的,难道您真要在这时候,让我们整个晋王府,跟您一块指指点点吗!”
魏如柳了苦口婆心,魏长平不为所动,“我既无错,又何必忌讳他人流言蜚语。”
眼看魏长平依旧要出去,魏如柳心凉如雪,“父亲难道忘了先朝帝王,是如何落得身败名裂下场的吗?父亲是长子嫡孙,难道这以后的天下您也不要了吗?”
去传话的下人,带着魏照君满心期待离开,然后又空空荡荡的回来。
魏照君站在花门那里等着下人带魏长平来,她从清晨就在等,只等着婢女哆哆嗦嗦的进来,跪在地上对她摇头。
“晋王近日有事,不方便前往关府。”
魏照君急忙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事?要多久?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这个晋王没说,小的也不敢问。”想到魏如柳对自己的奚落,婢女咬了咬牙。
“夫人,最近外面有些言论不怎么好听,或许晋王是因为这个,才不过来的……”
“什么言论!”
婢女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这若是说了,魏照君大约会把她打死!
见婢女不答,魏照君更是步步紧逼,“我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说的话都不听!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
“夫人何必为一小奴动怒。”关太冲被人扶着,拄着拐杖从门外进来,“有些话奴才既然不说,就肯定有他们害怕的地方,夫人不如过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照君弯眉颦起,一看见关太冲,她本来已经好了七分的病又重了。
“你来我的院里做什么,出去!”
魏照君色厉内敛,直接下了逐客令。
对于自己得到的这待遇,关太冲并不在意,反正,他也已经习惯了。
他想尽办法娶回来的好媳妇,好妻子,可是从骨子里厌恶着自己。
关太冲甚至想,若不是因为自己身后有关家,从魏将行登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会被魏照君一纸休书给休了的。
可是没有那么多设想。
他关太冲还是魏照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