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身体记忆!要是这赵棠离拿着一把刀插过来,她是不是还得闭上眼睛,慷慨赴死!”
魏朱对着一颗梅花发泄着满腔怒火,她讨厌任何超出她控制的东西,尤其是身体!
“娘希匹的,花痴神经病,臭魏朱烂魏朱!”
“出来!”
魏朱往旁边鬼鬼祟祟的人喊到,孔最不情不愿的走出来,目光躲避不去看看魏朱的眼睛。
“嘿,你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那不是跑!”
一提这事孔最就结巴起来,“你突然……过来,惊着我了。”
孔最耳朵尖滚烫,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出来都这半天了,我来叫你回去。”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放心不下魏朱所以才特意过来的。
“你跟那个赵……
“别提他!”魏朱一提赵棠离有一肚子火,“这个有眼无珠的,空把美玉当石头,魏朱真是瞎了眼才喜欢他。”
“你说……你……喜欢他!”
“不是我喜欢,是魏朱喜欢。”魏朱发现这是一个解释不清的问题,“你就当我喜欢好了,死渣男!”
孔最不知不觉的停下了脚步,魏朱气恼的往前走着,走出老远才发现孔最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你要上厕所?”
“你才要去!”孔最气鼓鼓的撅着腮帮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觉得烦,很烦!
这赵府他烦!
赵棠离他烦!
就连魏朱他也觉得烦!
他就不应该回来,魏朱这个登徒子,这个不知羞耻的……
“哼!”孔最甩袖就走。
魏朱一头雾水,她又踩着他那条尾巴了?
花厅里,投壶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小姐们手上还剩下最后两支,少爷们那边也还剩下两支。
最后这两只箭矢,一支捏在魏青手上,另一支在赵大宝手里。
魏朱看看比分,姑娘们虽然平时会在闺中玩一些这种游戏,但显然比不上这群公子哥精于此道。
尤其是日日读书做学问,不擅此道的魏青来了一个贯耳之后,公子们的热情那是被推上了巅峰。
姑娘们这边突感压力,握着箭矢的小姐,更是紧张到手心出汗,她咬着下唇攥着箭矢走到了魏紫面前。
“魏紫姐姐,要不这一下还是你来吧。”
刚才这人还故意冷落自己,现在发现自己不行了,就又觍着脸上来。
“这位妹妹,我刚才已经投过了,现在再上去怕是有些不好。”魏紫一上来就赢了个满堂彩,这会怎么会管别人死活,尤其这人刚才还试图孤立她。
小姑娘惨遭拒绝,这会更是难受的快要哭出来了。
“这位姑娘。”周遗笑着走出,“如果姑娘实在不擅长投壶,不如去求魏府大姑娘帮忙,二姑娘都能十步入壶,大姑娘身为她的姐姐,想来技艺更应该是旗鼓相当。”
周遗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这满堂宾客听了个清楚。
如果按照周遗的逻辑来看,魏朱应当比魏紫更胜一筹,可是,这可能吗。
“周公子可真是怜香惜玉的很,你这么偏袒我们姑娘这边,就不怕我二哥等人对你抱怨。”
魏青当即大度表示,他这边完全不会。
一个完全没脑子的死断袖。
“既然周公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魏朱笑笑,“周公子既然让我来投,剩下的那只箭是不是也该周公子来。”
“既然魏姑娘要求,遗自当遵命。”
周遗回答的干脆,他浅浅笑着,显然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你怎么要跟他比。”孔最一颗心揪起,“周遗曾用投壶赢了番邦一十二座城池,你与他比那不是以卵击石。”
魏朱笑道,“怎么,这会不气了?”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孔最道,“周遗这箭必中,以你们这边的算筹来看,你们已经注定败局。”
“然后哪?”魏朱托着下巴看着孔最,“知道真正的失败者是什么吗?是那种因为害怕失败,连尝试都不敢的人。”
从来都没有人对孔最说过这种话,他不禁想,如果今天是他,他是不是还有勇气站在这里。
如意把两支箭矢送上,魏朱拍着孔最的肩膀,“一百两银子赌我赢,敢不敢?”
她本就是随口一句,谁成想孔最竟然拉住了她的衣袖,“两百两,我赌你赢。”
魏朱失笑,扯了扯孔最的脸颊,“你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遮挡在孔最耳边嘀咕了几句。
孔最瞪着两只小眼睛,活像被刷新了眼界,“你认真的?”
“嘘——”
魏朱做个禁声的手势,“我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交给你了。”
魏朱接过两支箭矢与周遗迎面对峙。
周遗往人前一站,皎若玉树临风前,“魏姑娘先请。”
“我这手上有两只箭,周公子手上却只有一支,周公子确定真的要我先开始?”
周遗说,“之前的算筹你们已经落下太多,即使魏姑娘手上有两只箭,要想赢下这局,恐怕也不易。”
“还是周公子想的明白,”魏朱单手转着手上的箭矢,突然笑了,“古语有云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周公子是君子,不如我当一回这小人。”
魏朱说,“不如咱们不计算筹,直接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哦?”
周遗没想到魏朱为了能赢竟然会选择这种方式,不过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