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听着嘲讽的声音微微一笑,现在就这么惊讶,那是不是还太早了!
魏朱背过身去,左右两手各有一支箭矢在手上滴溜溜的转着,忽然她猛地后仰,左右两支箭矢同时出手。
满室落针可闻,直到听到一声轻轻的撞击声,那屏住呼吸紧张的心情,才变成那忍不住的一声抽气。
魏朱眼前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自己赢了。
位于花厅中央的壶依旧是只有周遗那一支箭,但是在壶两边的双耳上,却左右各有一支。
“撕——”魏紫手上的帕子,被她撕裂,她看着站在那里的魏朱,脸上的惊讶变作怨毒。
“大姐姐你好棒!”魏粉第一个叫出了声,就连魏白也喜气洋洋惊叹与魏朱的巧夺天工之技。
姑娘们欢呼更胜,这会她们早忘了之前恨不得跟魏朱分开的模样,个个得意的看向对面灰头土脸的公子们。
这下认罚吧。
公子们简直痛不欲生,罚他们认,但是这钱……
孔最不动声色的收起桌上的银票,赢来的银两,最后把那碍眼的碎银连着赢来的彩头一块丢到桌上。
赵棠离丝毫不为受到这种轻视待遇而恼怒,甚至他看上去还有些开心,魏朱最后赢了,真好。
魏朱扯下脸上的帕子,对着收钱的孔最默默比个小爱心。
“大姐姐可真厉害,以前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魏紫怨毒的声音,即使是那张美艳的也遮挡不住。
“我不显山露水的原因,别人不知道。妹妹难道也不知道吗?”
“魏紫,”魏朱附在魏紫耳边轻轻的笑着,“是不是时间太久,所以让你忘了,当年祖父虽然看见有孩童在花园里投壶,却不知道那投壶的是谁?妹妹不妨好好想想当年十步入壶的那个人是你还是我。”
魏紫惊愕,当年的事……
“天才就是天才,蠢货,就算努力一辈子也比不上。”
魏朱轻飘飘的落下这一句,就略过魏紫去享受她的胜利时刻。
“原来是这样。”
周遗轻轻笑起,他当年用投壶赢得番邦一十二座城池的时候,也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将军府上这件事,那时他只当笑谈,毕竟这世上不存在天才。
可是今天他却突然发现,真的有人能够轻轻松松就拿下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耀。
这样的人……真该死。
“大姐姐,你这次赢了,快想想怎么罚他们!”魏粉活蹦乱跳的就像个蚂蚱。
魏朱已经拿到了她最想要的,对于惩罚这一群毛头小子她半点兴趣没有。
“既然四妹妹都说了,那我可得好好想一下。”魏朱想了一下,“不如就让各位公子赋诗一首来赞扬一下我们这群姐妹,如何花容月貌好了。”
几位世家小姐悄悄红了脸,怎么还有这样明面要诗的。
“这惩罚的法子好。”有那带着女儿过来的夫人,那是喜笑颜开,若真有写的好的,以后传到外面去,不也是对自家女儿的包装。
“魏夫人真是好福气,大姑娘这一手投壶技法真是给我们长见识。”
“是啊,去参加了那么多的宴会,还是第一次见到投壶这样厉害的。”
赵夫人正心疼自己的两匹雪锻,这会看魏朱就跟看仇人一样,酸涩十足。
“以前听闻京城里的十一皇子曾用投壶赢了番邦一十二座城池,若是大姑娘当时在,恐怕这城池赢得就不止十二座了。”
楚氏气的牙痒,这魏朱特意在魏紫之后弄出这么一通事,不是摆明了要夺魏紫的风头。
“夫人们的盛赞我替她心领了,只是魏朱平日身子不好别说投壶就是去花园赏花都十分艰难,这样的她,怎么能跟皇子皇孙比较,她这次……”楚氏愤愤不平,“不过就是碰巧罢了。”
见楚氏不高兴,知道这内里状况的夫人只好尴尬的转去别的话题。
花厅里的欢声笑语,传出很远,甚至在赵阿宝的院落都能隐隐听到,她气的摔了屋里的东西,屋外守门的小丫头心惊胆在哪看向一边的女子。
“无事,你守好你的门就好。”白姨娘穿着那身紧致的小绿袄,倚靠着柱子等到屋里砸东西的声音消停了,这才拧着小腰进去。
赵阿宝一见白姨娘进来,就大发雷霆,“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若是出去了,谁给你出气。”白姨娘寻了一张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
“大小姐待在房里怕是不知道,魏府大姑娘刚才在十五步之外蒙眼投壶,双箭正中双耳,赢了一众世家公子,这会正在前头出风头哪。”
一提到魏朱,赵阿宝刚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又起来了。
“那个贱人,明明就是她先动的手,事发之后却来诬陷我,还有青竹那个死丫头,一个该死的贱婢,竟然联合外人来欺辱我!”
想起之前的事,赵阿宝就怒不可遏。
“大小姐还是消停点的好,因为之前的事你让夫人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这会夫人不惩治,不是因为你是她的骨肉至亲,而是因为她正在宴客,等到宴席一散,夫人恐怕就有时间过来了。”
赵夫人平时对赵阿宝虽然不甚严厉,但如果赵阿宝做了什么会影响她赵夫人位子的事,赵夫人对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赵阿宝慌了,“白姨娘,这满府上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赵阿宝坐在白姨娘身边满脸哀求,“白姨娘你是母亲的远房表妹,幼时又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