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简府与永定侯府是姻亲,也难怪简老太爷脸色泛白了,当然之所以泛白,还因为当日与逆党之首李二娘来往过密,那时候简四郎因听了妹妹分析太子失踪案一事,对二皇子一脉向来敬而远之,所以也曾拿简安宁的话劝过家里莫要与二皇子那边的人走的太近,只是后来二皇子当了“皇帝”,大家觉得简安宁的话有些小题大做了,所以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渐渐结交起了二皇子那边的人,现在看来真是好险,要不是简安宁有救驾之功,估计简府绝对要出大问题的,只因简安宁有救驾之功,所以简安英虽有附逆之嫌,也算功过相抵,所以天子没找简府的麻烦了。
这时众人听了简老太爷的话,心中都有些发麻,边上站着等消息的钱姨娘更是两腿发软眼前阵阵发昏,一听自己最得意的女儿陡然之间成了庶人之妻,而且还差点就像齐侯府那样满门抄斩,能不腿软吗?而简安英一旦成了庶人之妻,她在府里还怎么得意的起来?这也是她眼前眩晕的原因,不光是为女儿,也是为自己的前途忧心。
不过这时没人有时间理她,简二夫人看众人担心不已,道:“我们家应该没事,三姑娘有救驾之功呢。”
“对对,我们应该没事的。”听了简二夫人的话,众人到底好了些。
只几天前在安平王府落难时,跑上门讹钱的简三老爷脸色发白罢了,他是知道赵栩脾气的。那人要知道自己曾在他落难时上门趁火打劫,会有自己好果子吃才怪了,所以他脸色能不发白吗?
那边简老夫人松了口气便问边上的婆子,道:“去永定侯府那边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吗?”
正说着呢。就见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走了进来,顾不上歇口气便道:“户部堂官钱老爷已带着人去了侯府那边,说是圣上有旨,让他们马上搬出来。”
既已夺了爵,再住侯府自然不行了,圣上收回了爵位,自然也会收回赐的府邸和官庄。
只是这样前头夺爵后脚马上赶人的事还是较少见的,一般会给个三五日让人收拾东西,眼下这样匆忙驱赶。可见天子有多愤怒,才会这样立马赶人。
就在简府众人心慌慌的时候,永定侯府的人就不止心慌慌了,而是哭声震天。
说是只夺爵不抄家,但一大帮子官兵闯进来让他们搬家,哪有不顺手拿东西的,还美其名曰帮忙搬家呢,永定侯府如今被夺了爵,也不敢顶撞,不让他们搬。所以被那些帮忙搬家的人不知道顺走了多少好东西。
虽然为了建新府邸,所以府上没多少现银,但是一些摆设总还是有的,要不然将那些古董字画之类全卖了建新府邸,府上空荡荡的成什么样子?所以府里自然还是有些好东西过往留着撑场子的。
而如今这些好东西基本上都保不住了。
其实前两天天子重新回来时,永定侯府就觉得不安了,已打算将些东西运出去藏起来,这样就算抄了家,有这些东西。将来王家也有兴起的资本。但哪知道,从那时起就有人盯着他们府上了。谁也不敢把东西藏起来,怕触怒皇帝,罪罚更重。所以这会儿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东西被人弄走了。
其实永定侯府只被夺爵,没有抄家,真是侥幸,因为本来皇帝也打算抄了他们的家,再将全家老小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充入官奴的,毕竟永定侯府虽没给他下毒,但以前没少跟在二皇子后面给太子找麻烦,罪行不轻,只是侯府的国太夫人交给了他一份二皇子一脉人员的名单和些证据,将功折罪,皇帝就额外开恩,放了永定侯府一马,只让府里人从侯府滚蛋就行了。
简安英等女眷早在官兵冲进来时,就被国太夫人叫到了跟前,躲在她的正房里,免得被官兵碰到,闹出了什么失了名节的事可了不得了,国太夫人这个吩咐,让简安英只来得及将盒子里的首饰和几件值钱的古董藏进空间里就被老夫人跟前的婆子带走了,其他的只能交给府里男丁去收拾了,也不知道他们能留下多少。
其实简安英就算想将整个府里的好东西全装进空间都难,毕竟那样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只能匆匆跟婆子们去了国太夫人那儿。
“大郎呢?”国太夫人看人都进来了,没看到自己的曾孙子,便朝简安英问道。孩子一直都是她照顾的嘛。
这大郎也就是简安怡生的那个,王柏之唯一的儿子,以前的世子,如今削了爵,不能称世子,只能称大郎了。
在没其他孩子前,这可是唯一的孩子,独苗苗,那是谁都重视的。
简安英听了国太夫人的询问,忙慌乱地四处张望了起来,刚才太乱了,她只想着多藏些宝贝起来,将来好有钱用,哪里记得起孩子,毕竟又不是自己的娃,她会尽心才有鬼,这时听了国太夫人不太高兴的询问,才慌张地看了起来,惹的本就觉得她是扫把星的国太夫人不由沉下了脸,道:“你是怎么看的孩子?”
老侯夫人也有些不喜地看着她,暗道这媳妇平常看着挺着紧那孩子的,结果这危难关头就看出来了,竟能把孩子看丢掉,可不证明简安英平常对孩子好是假的?
显然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再联想齐侯府匡氏上位的事,众人便把简安英那点子阴损心态猜的差不多了,暗道只怕简安英也想学匡氏吧,只可惜运气不好,还没生孩子,永定侯府便倒了。
不得不说,简安英在这时候忙着抢钱忘记了孩子的事,让她在永定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