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涂氏听了涂氏的话,不由无语地张了张嘴,道:“她脑子坏了吗?到这会儿要求还那么多?!”
涂氏叹了口气,道:“都是以前当宠妃闹的,搞的她现在眼光无比地高,谁也看不中!”
小涂氏看堂姐怒不可遏,不由有丝恍惚,暗道真是世事无常,当年,她是多么羡慕堂姐是伯爵嫡女,而她父亲明明也是嫡子,只是因为不是嫡长子,袭不了爵,就成了个要依靠伯父生存的微末人物,连带的她这个嫡女,地位跟涂氏也是天差地别,明明她们都是侯爷的孙女(她们的祖父是侯爷,到父亲辈上降一级袭封的),还都是嫡出,却如此不同,让人心里会不平衡也很正常。
便是后来,嫁了人,她嫁的是三品奉国将军,而涂氏嫁的却是二品辅国将军,那时她都是羡慕的。
但现在,却觉得涂氏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虽然嫁的都是庶出,但自己的正经婆婆是公公的嫡妻,并不是自己丈夫的生母,因为不是亲生儿子,所以对方管的有限,人家想操心,也只会把精力放在她亲生的儿子身上,不会对自己管太多,虽然婆婆不是自己丈夫的生母,就不会给自己丈夫划拉钱,但好在丈夫是正经的宗室,以后分了府,也不怕像普通人家庶子那样分不到多少财产饿死,他们有官庄有俸禄有宅子,婆婆不给他们私房就算了,他们也不用太在乎。
至于自己丈夫的生母。又不过是个姨娘,也管不到自己这个三品夫人,所以她在诚郡王府里,只要大规矩上不错。管自己的人不多,便是以后分府出去了,只要公公未死,那姨娘生母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到她府上住,毕竟那姨娘是公公的姬妾,哪有公公在就把公公姬妾带走的道理,顶多是公公死后,把姨娘接过来养下老就行了,不过只要没有意外,估计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至少刚开始分府时上面不会有人压着。搞不好那姨娘还会死在公公前让她不用操那个心呢。
哪像堂姐。虽然嫁的也是庶出,但那李太妃是有诰命的人,又是上了玉牒的。虽说起来其实也是姨娘,但跟自己家里那个没品级的姨娘可完全不一样,再加上老王爷已过世,李太妃不用在王府侍候老王爷,出府跟着他们夫妻一起住,在形式上,李太妃就成了堂姐的正经婆婆了,有事没事就管着她,现在再加上一个心气儿高还当过人庶妃又跟憎恨简安宁的李太妃有共同语言的表妹,搞的涂氏在家里越发没点地位。日子过的不如意,比自己可怜多了。
两人正说着呢,就听外边传来一阵动静,小涂氏凝神听了会,笑道:“好像是姐姐的婆婆和那个李氏回来了。”
涂氏听了,便与妹妹走到窗边听着外边的动静。
这两进的院子,涂氏小夫妻住在第一进,李太妃和侄女住在后面一进,此时李太妃正与侄女边往里走边骂着人,涂氏听的出来,她正在骂简安宁——明明是赵栩把她们赶出来的,但她不敢骂赵栩,所以就骂简安宁。
“看来事情没谈好。”小涂氏悄悄地道。
涂氏点了点头。
“你在屋里呆着,别去触她的霉头,免得给你气受。”小涂氏道。
虽然事不关己就有点不关痛痒的感觉,但站在姐妹角度,还是要出出主意的,没幸灾乐祸已是她人品好了,毕竟不少人看着别人倒霉,哪怕是与己无关的人倒霉都会幸灾乐祸一番,更何况一直羡慕堂姐的她了,看着堂姐烦恼,没幸灾乐祸的确算好的了。
涂氏自然不想去找麻烦,在婆婆那儿受了气,对孩子可不好,所以她自然不会过去的。
小涂氏也怕触了霉头,所以看李太妃走到后边去了,便起身告辞了,只道:“姐姐好生保重,少搭理她。”
小涂氏有预感,看李太妃对简安宁那么生气,而李氏又那样高不成低不就,只怕她这个堂姐在接下来的日子有够气受的。
永定侯府倒台了,最高兴的人便是简安欣。
这日简安欣过来高兴地道:“三姐,你不知道,王贱人如今可倒霉了!生意做不下去了,据说要离开京城呢,乐死我了。”
她所谓的王贱人,就是她的前夫。
她那时候还曾想着要让骗了自己青春和贞洁的那个姓王的好看的,比如等有了钱就故意跟姓王的做一样的生意,然后跟他打价格战,拖死他,但等手上真有了钱,她又舍不得花在跟那王贱人斗气上了,好在他家族亲永定侯府倒台了,往日里经常打着永定侯府名义行事的王家自然吃了大亏,生意场上的熟人因知道他们家是永定侯府的亲戚,都不敢跟他们来往了,生怕受到连累,真是成也永定侯府,败也永定侯府,那时候永定侯府发达时,借着那府上的名义,在外做生意自然沾光的很,如今永定侯府参与篡位,别人知道他们是永定侯府的亲戚,自然避之不及了。
所以不过短短时间,王家生意便大大受挫。
更火上浇油的是,当初为了娶简安欣,所以将元配许氏休了,如今许家看王家倒霉了,更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为他们家姑娘报仇,让本来还有可能撑过来的王家,因为双重打击,彻底撑不过来了,于是自然只能离开京城了。
简安宁看简安欣兴奋不已,也替她高兴,虽然简安欣当初是荒唐了点,但是那姓王的更不是东西,不说别的了,单说他为了攀上简府,二话不说马上休了发妻,就不是个东西了,所以就该被收拾。
所以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