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快要喝完的时候,陆苇听到余姜海长吁了一口气。她预感到事情跟她想的一样顺利。
“ok,”电话里的余姜海听起来很满意,“没发现抄袭段落。”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抄袭的。”陆苇的声音里透着骄傲。
“可你怎么写得这么快啊?”余姜海不禁好奇,“我还怕你时间不够,帮你多争取了半天呢。”
“这几年没干别的,一直读书,就是会写作业。”陆苇自嘲道,“也没挣到钱。”
“牛。”余姜海佩服道,“我最烦写东西了,每次都不知道写什么好。你真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这句话戳到了陆苇的痛处,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明天上午她还要去外管局和移民官讨论自己签证的事。她陷入了沉默中。
余姜海对她想问的事心知肚明,见她不说话,故意说道:“论文没问题了,我明天就发给对方。今天辛苦你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听到对方马上就要挂断电话,陆苇脱口而出:“等一下……”
“还有事吗?”余姜海装糊涂也是一把好手,他要让陆苇主动开口求他。
“我……”陆苇觉得那个问题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咙里,她想问,也张开了嘴,但那句话却始终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威士忌白喝了,一点壮胆的作用都没发挥出来。
余姜海既没挂电话,也没催她,就在电话那头稳稳当当地等着,等着她主动说出来。
陆苇知道自己一旦开了口,就和自己以前的道德准则说再见了。但如果不争取这个机会,她也根本没有其他的打工机会。
而现在不仅是家里的父母需要钱,她也需要钱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
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能是两弊相衡取其轻。
“我……”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想问问……上次你说过的考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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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英飞通红的脸,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冬一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的身子靠在工位上,紧张地面向张英飞,手在身后的桌子上不停地摸索,想要抓点什么在手里。
“张总,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公司啊?”冬一晴见他光笑不说话,有些人,连忙主动开口,“你是忘了什么文件吗?我叫其他同事帮你一起找吧?”
冬一晴知道张英飞平时很少来公司,他根本不会知道这时候公司里还有没有人加班。她这么说就是想告诉对方,她现在能叫到外人,她不是一个人在公司。
但张英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嬉笑着从旁边的工位里晃着走了出来,边走边掏上衣的内兜。就在冬一晴愣神的功夫,他忽然从内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拿在手里,一步三晃地走到冬一晴的面前。
冬一晴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很不利。她不禁有些懊悔,刚才应该往外走才是,现在被张英飞堵在格子间里,想出都不好出。
“这,这是给你的利士,”张英飞走到冬一晴的面前,醉笑着把红包强行塞到她的手里,“给你的奖励。”
红包掂起来沉甸甸的,看起来真是不少。
就在冬一晴接红包的刹那,张英飞忽然用两只手握住冬一晴拿红包的手,同时把脸也贴了过来。
冬一晴一惊,连忙向旁边闪躲。
张英飞嘿嘿一笑,凑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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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当q手的事吗?”余姜海故意把q手两个字念得很重,似乎是想故意奚落一下陆苇。
陆苇觉得这两个字好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她想躲闪却无处可躲。
“是……”她的声音细不可闻。
“上午跟你说的时候名额还是有的,但现在……”余姜海故意停顿了一下,“已经给其他人了。”
“没有了?这么快?”陆苇心下怀疑余姜海的话,但却不敢太过直白地表露出来,“可这还没过几个小时啊?”
“确实没过几个小时,”余姜海冷笑道,“但你的论文都已经写完了。”
陆苇被对方噎得半死。无话可说。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是注定的。
就在她欲哭无泪将要挂断电话时,余姜海忽然抛给她一根救命稻草:“这周五上午九点在下萨克森州的另一所大学里还有个入学考试,但钱不多,你有兴趣吗?”
“有。”陆苇生怕再错过一次机会,忙不迭地应道,“大概多少钱?”
“不到5000马克,具体情况我了解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吧。谢谢你。”陆苇小声说道。
在两人通话时,余姜海只字未提联合竞选的事,陆苇也没有再提起,两人都好像这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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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冬一晴咬牙准备推开张英飞、落荒而逃时,张英飞忽然定住了身形。
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英飞忽然指着她身后桌上的合同疑道:“这一桌子合同你是从哪儿拿的?”
冬一晴一惊,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一边用手快速把合同摞到一起一边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想学习一下怎么看合同,我怕再碰到路易斯那种合同。”
最后这句话就像抽了张英飞一个大嘴巴一样,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是在挖苦我吗?”张英飞忽然换了一副面孔,酒气和唾沫星子一起喷到了冬一晴的脸上。
冬一晴急忙侧过脸,分辩道:“张总,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英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