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该有点儿说法。但佟乐乐现在六神无主,别说提要求,就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这时他必须站出来替佟乐乐和自己表态。
“我们虽然是做义工的,没跟你们签什么劳动合同。但我们既然在养老院里工作,养老院就该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董锵锵目光炯炯地盯着乔普拉,“难道碰到这种事我们就只有白挨打的份儿吗?如果我们是德国人你们也会这么说吗?难道你们除了道歉和体检外,就没其他赔偿了吗?”董锵锵用手指着佟乐乐,“她是一名音乐家,也是个艺术家,在你们这无端受到病人的攻击,如果以后她不能登台表演了,不能再演奏乐器了,这个损失难道该由她自己来承担吗?”
佟乐乐在汉诺威音乐学院读书,还不能算音乐家,董锵锵为了加深对方对这件事的重视,故意给佟乐乐加了个身份。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义正言辞,芭芭拉没吱声,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乔普拉。
“刚才院长已经说过了,这是个意外。我们也很难过,但对方是病人……”乔普拉的口气里带着“这事不怪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调调,董锵锵一听对方是这个态度火更大了。
“难过?”董锵锵忍不住回怼道,“因为你们的过失我们两人都莫名其妙挨了打,你们说一句难过就完事了?那如果有人突然走过来打你一顿,然后我跟你说我很难过,你会怎么想?”
“你再说一次?”乔普拉往前迈进一步,咄咄逼人地看着董锵锵,“谁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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