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诡异、且越来越尖。
有时很近,好像说话的人就在身边似的,有时却很远,好像是从极远的空洞里传出的一般。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正常人接到这种电话都会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并想办法将手机毁掉。
然而,丁小凡却对着手机说道“你信号是不是不好啊,我怎么老是听不清你说的话?你到底是谁?这部手机以前的主人吗?”
“什么?你很冷?一直在流血?血还滴到了你的脸上!可这些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医生。”
说罢,丁小凡便将手机翻盖合上了。
“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看到丁小凡手中淡绿色的翻盖手机,刘莉雪觉得有些意外,“你居然买了那个女孩的手机!这种老人机白送我都不要,你还花钱买?”
“嘿嘿,我只是看这部手机还挺有年代感的,所以就买来收藏了。”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丁小凡继续说道“至于刚才打电话的,听声音应该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一直跟我说她很冷、让我去陪她之类的话,问她是谁又不告诉我。”
“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而且还说她很冷,要你去陪她?这样你都把电话挂了,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啊!”
听到丁小凡和刘莉雪的对话,黑鸦猛地将脸上的眼罩扯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白文静却恶狠狠的盯着他,“是么?如果换成你会怎么做呢?”
闻言,黑鸦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可以在电话里多聊几句。换成我,也一样不会去陪那个女人的。”
“你想跟她聊吗?”
说话间,丁小凡将手机递到了黑鸦面前,“通话记录里应该有她的号码,你自己打给她吧,反正我没兴趣跟这种人聊天。”
见白文静没有反对,黑鸦便接过丁小凡的手机,并迫不及待的将翻盖打开。
“奇怪,怎么没有显示号码?”
看着手机上唯一的一条通话记录,尽管对空白的来电号码感到很惊讶,但黑鸦却还是回拨了过去。
电话拨通后,手机里先是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随即便听到一个女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好冷啊,血一直流,都滴在我脸上了,我真的好痛苦,你快来陪我......”
“你受伤啦!哎哟,流那么多血当然会冷了。可我现在不方便过去陪你,要不我陪你聊聊天吧。”
女人诡异的声音并没有吓到黑鸦,反而与其聊起天来,“你叫什么名字?你喜欢吃纳豆吗?唉,你把手机拿到空旷一点的地方,信号或许会好一点......”
片刻后,就在黑鸦准备告诉对方,自己第一百七十个恶趣味的时候,电话自动挂断了。
“声音挺好听的,有点深夜熟妇的意思,长得应该也不错,可惜是只女鬼。”
说罢,黑鸦将手机还给了丁小凡。
“女鬼你都能聊这么久?也不怕半夜找你索命!快把眼罩戴起来,小浪继续法术追踪。”
白文静看上去有些不悦,捡起地上的眼罩,猛地摔在了黑鸦脸上。
于是,等丁小凡和黑鸦将眼罩戴好,沈小浪便重新念道“六丁六甲,八方神灵;听吾号令,去浊开明!敕令!”
念罢口诀,立刻用真气将手中的符咒点燃,再将符火抹在人皮画上。
然而,刚触摸到人皮画,沈小浪顿时感到一阵心神不定,脑海中淫邪浮现,虚汗横流,符火也变得忽明忽暗。
眼看着符火就要因
自己的邪念而消失,沈小浪连忙咬破左手食,并点在自己的眉心上,默声念道: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我心无窍,天道酬勤。
一边默念着清心咒,沈小浪完成了手中的动作,人皮画上浮现出一片青色的火焰,却毫无灼热感。
“请碧血玉符!”
暴喝一声,沈小浪从黑布袋里掏出一块如手掌般大小、由碧翠雕刻而成、且中心透着一片血红的玉符,用其将人皮画上的符火吸收。
将符火吸收殆尽后,碧血玉符中心的血红竟变成了淡紫色。
“好了,你们可以摘下眼罩了。”
说话间,沈小浪已经将人皮画折叠起来,并收进木盒之中,“一会儿我将玉符放在罗盘上,感受到玉符里的阴阳术气息,罗盘便会指引我们方向。”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跟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越是靠近目标,玉符中间的颜色就会变得越深。等紫色变成黑色,就说明目标出现了。”
按照所说的那样,沈小浪掏出罗盘,先用湿朱砂涂满玉符背面,随后将玉符贴在罗盘指针旁边。
“叮!”
就在玉符接触到罗盘的瞬间,只听见一声脆响,其中心的淡紫色竟立刻变成了深紫色!
与此同时,罗盘的指针也有了强烈的反应,迅速指向了房间的西南方向。
“这家伙居然离我们这么近,看来这家酒店还真住对了。”
朝窗外的街道看了一眼,丁小凡顿时感到一阵兴奋,甚至扭断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久违的麻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走吧,让我们去会会这个阴阳师。”
似乎受到了丁小凡的感染,刘莉雪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拉着其麻花状的食指便朝门外跑去。
“疼疼疼!你能不能轻点?别单扯一根手指,真的很疼的。”
于是就这样,被刘莉雪拉着扭断的手指,丁小凡一路哀嚎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