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甚至在昨晚之前他还不能肯定他会愿意,因为,她没有说错,在他眼中,她也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在某个时候可以改变整个局面的一枚棋子,但是,他想,至少他会努力让他们的关系更久远一些,以后,谁知道呢,现在他到是愿意目前这种局面延续的时间更久一些。
可是,唯一不幸的是,她的容颜比她姐姐冼紫瑷更像若水,或者说气质更像,这样,与若水竞争的时候,她会更容易让人相信,让他计划的一切更有说服力。而整个计划中,冼紫芫比她姐姐更有优势的是,她虽然没有冼紫瑷的心机成府,却更让他愿意选择她,因为难得会有人让他不讨厌。
玄王府一直在保护司马希晨和叶凡的直系后人,当年玄王府的玄锦默和童小叶曾经以血誓而定,尤其是自己的祖父和父亲当年承诺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好锐王爷的后人,保护好柳皇和司马忆敏的后人,哪怕用尽一切可能,付出一切代价,绝不放弃。
因为,玄王府和司马家本就是一家,血脉相通。保护他们就是在保护玄王府自己,没有当时的他们就没有玄王府的后来。
冼紫芫似乎是动了动身子,玄易立刻收回思绪,刚要开口,却发现冼紫芫只是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身体更近的偎向他,满满的全是信赖。
玄易的神情一顿,竟然忍不住苦笑一下,等到冼紫芫明白她其实不过是一枚棋子的时候,这个表面上看着温柔可亲但实则骨子里倔强的女子会如何面对真相?不过,就算是一枚棋子,也是玄王府的人,生是他玄易的人,死是玄王府的鬼,是要葬进玄家的祖坟中。
冼紫芫醒来的时候,玄易已经不在,但门窗还是好好关着,听得见外面的风雨似乎仍然没有停止,只是比昨晚要好了许多,而她觉得身体酸痛,一点也不想从床上起来。虽然她在心里想,她今天是不是要去玄王府给自己的婆母奉茶?但想归想,她选择了重新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此时的玄易已经回到玄王府,正和自己的母亲对坐在落雨的后花园的亭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这么说,如今她已经是你的妻子?”玄王妃语气平静的问,“你究竟要做什么?如果要娶为何不选择一个正式的仪式,等你父亲兄弟们回来。”
玄易看着风雨中的花园,一夜风雨,竟然就落了一地的花瓣,池水中的荷花竟然也凋零了一些,“孩儿需要她帮着孩儿完成一些事情。”
“什么事?”玄王妃依然语气平静的问,“和若水的事有关吗?”
玄易点了一下头,同样语气平缓的说:“如今纠缠若水妹妹的人是大兴王朝的皇上,当年玥皇帝将皇位传给他,在意的就是他性格坚韧,做事不会轻易罢手,而如今的皇后与娘亲您也有关系,她一直没有生养儿女,若不是她身份特殊也不会一直稳坐皇后的位置,孩儿实在不相信她代养的那个孩子,怕她会为其所累。如果这位皇上不打算放弃若水妹妹,与他来硬的,只会暴露若水妹妹的身份,将她暴露于乌蒙国的威胁之中,纵然若水妹妹武艺出众,也敌不过暗箭难防,所以孩儿想要让紫芫帮着孩儿完成这件事。”
玄王妃看着自己的孩子,这孩子表面看着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却是个暗藏锋芒的家伙,自己的夫君说过,这孩子最像前辈玄锦默。
“孩儿之所以和您说明其中的原因,也是有事要求母亲您帮孩儿。”玄易眉头微皱,轻声说,“孩儿要将紫芫当成一个放在面上的棋子,利用她目前特殊的身份,她是太后娘娘放在孩儿身边的棋子,是乌蒙国皇上亲自册封的心仪公主,孩儿虽然没有与她举行正式的仪式,但她已经是孩儿的正妻,是孩儿这一辈子唯一的女人,按照玄王府的规矩,只要她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她将会是下一任玄王妃的人选。孩儿既然娶了她就不能再有第二个女人,这样,孩儿假意喜欢若水妹妹,以玄王府长公子的身份和大兴王朝的皇上抗衡,大兴王朝的皇上会顾忌玄王府的力量而不得不有所收敛,直到若水妹妹有自己心仪的男子嫁了为止。同时,孩儿也想利用紫芫,让大兴王朝的下一任皇上重新回归司马家的直系中。但这肯定会伤害到紫芫,所以孩儿要请母亲从中斡旋,替孩儿保护好紫芫。”
玄王妃怔了怔,一时有些不明白,然后轻声说:“你是说,你要让紫芫稳做你妻子的位置,然后你故意移情别恋若水,让她们二人表面上互相争风吃醋以转移大兴王朝皇上的注意力?但是,为娘不明白,你如何让大兴王朝的下一任皇上重新回归司马家的直系血脉?”
“不是二人争风吃醋。”玄易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孩儿要故意冷落紫芫,执意要娶若水妹妹,但紫芫心仪公主的身份和她没有犯错的前提,孩儿不能随意休了她,但孩儿不会允许她踏入玄王府半步,就这样耗着。孩儿怕紫芫想不开会做出傻事,所以您要帮着孩儿从中安慰。还有,孩儿昨晚已经和紫芫在一起,之所以这样着急,一则是孩儿算准了时间,琉璃已经查出紫芫最易受孕的时辰,并且暗中在她食物中放了极易受孕的药物,所以昨晚孩儿才会要了她,只要她有一丝受孕的可能,孩儿立刻会安排皇后对外同时宣称也已经怀有身孕,然后,紫芫生下孩子后,孩儿会立刻送去大兴王朝皇宫。”
玄王妃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