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着白玉染整个人都要等不及了,“再等一会,还有些菜没有拾掇好!”
“交给钟叔她们收拾!”白玉染拉着她,直接把她送到马背上。
魏华音惊呼一声,他已经跟着跨上马背。
钟叔和钟婶,祝妈妈都应了声,公子骑马带少奶奶回去,她们还有骡车在后面。
魏华音还是他前头买了马回来,被他带着骑了一会,见路人瞧她,又给她塞马车里了。
这会他策马狂奔,两臂有力的圈着她,头顶的呼吸已经略带深重,显出他的迫不及待。魏华音脑子晕乎乎。
白玉染一言不发,几十里路转眼赶到,把马往马厩一扔,拴也不拴。
“回头它乱跑!”魏华音说话已经也小了,过去拉了缰绳要拴。
白玉染急切的夺过来,三下两下拴住。转身猛地抱住她,“音宝儿!我想你!”
半个多月没有见面,魏华音心里也是想他。
小斑马也听到马鸣声,忙过来。
白玉染听脚步声,一把抱起魏华音回房。
小斑马过来,只看到个两人的背影,就守到大门口这边练自己的字。
祝妈妈和钟叔钟婶踩着夜幕落下之前回到家,小斑马已经准备好了菜,洗了干净,下锅就能做。
但看家里都没有撑灯,一问,“公子少奶奶呢?”
小斑马抿着小嘴红脸道,“公子抱着少奶奶回屋了。”
三人脸上一热,笑着匆匆弄了点吃食,把浴池那边热水烧上,就赶紧退了。
魏华音明明听到外面的动静,却完全逃脱不开。
次一天,整个大院静悄悄的。
到傍晚时,白玉染起床,到厨屋看了下,把炖的补汤热好,连吃食直接拿进屋里。
连着两天,不理外事。
魏华音觉的她快要活不了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看的白玉染又是心疼,大度的放过了她。
两天里昏迷睡着,再次重见天日,魏华音有些怕光的两眼发黑。
白玉染拉着她在院子里晒院子,给她洗头按头。
李氏和白方氏那边还惦记着科考的情况。
白老大只听白玉染随意的说不太好,家里又育苗种棉花,白承祖不让多问。
都过两头了,李氏实在忍不住,借着送菜过来。
魏华音躺在竹床上,绿荫下睡着。
白玉染让她小声,引了她到侧院花圃这边说话,“娘想问科考的情况吧?我没报希望,所以考完就跑回来了!”
虽然也觉的他没有太用功念书,希望应该不是很大。但毕竟自己儿子,李氏心里期盼着他能高中,光耀门楣。听这话,顿时有些失落,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儿!你今年好好念一年,明年再考!”
“考不中再考,还多的是机会!”白玉染蹙着眉点头。
李氏心里微叹一声,“让音姑也别太难受了,毕竟你只在学堂里念了几年,不比他们念了十多年的!还有好些考不中的呢!”
“音宝儿没事儿!她一心忙着种那两百亩的棉花呢!倒是累坏了!”白玉染一脸正经,带着心疼。
李氏问地拾掇的咋样了,“你们没有种过,头一年先少种点!有啥不清楚的,问你爹,问你爷爷!他们都是庄稼把式!”
“育苗已经全部育上了,有老把式的长工在那照看着。不用担心!”白玉染回道。
李氏却是高兴这个事儿,二百多亩地,可不是谁家都有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至于高中的事儿,还是盼望一下三郎吧!他念书好!中了也是白家的门楣光耀了!
白三郎也咬牙盼望着,他能中!而白二郎?只配落榜!
周围虽然知道白玉染也去赶考了,不过对他的希望都不大,说的也是陪跑,下场熟悉一下,试试水。毕竟自己在家念书,和在学堂里念书可是不一样的!
倒是顾夫子和叶夫子对白玉染抱着很大的期望。
白玉染都不多管,拉着魏华音忙活起花圃的事儿,今年要把花圃慢慢种起来。
能育苗的育苗,能插扦的插扦,直接种的直接栽种。
放榜的日子很快到了,白三郎憋着一口气,早早的就等在贡院外,见到衙差来贴榜,箭步冲上去,和众人挤着往榜前去看。
打头的前三名,赫然写着白玉染的名字。
他两眼猛缩,不敢置信的挤上前去,伸手又擦又抹,可那三个字丝毫未变,还是白玉染。
众人看他这异常的表现,以为他就是白玉染,高中了,还是前三,年纪轻轻就是廪生,前途不可限量,纷纷恭贺,“年轻人真是好本事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恭喜恭喜!贺喜贺喜啊!”
白三郎却脸色青紫,看着前面的几排,都没有他的名字,僵着脸,两眼死死盯着榜单搜寻。
可是从前面找到后面,没有他!
他不相信,他都没有中,白二郎却高中了!还中了前三!
可是连着找了三遍,没有找到他自己的名字。
众人互相倒吸的,有落榜失意互道鼓励的。
府试时,有认识白玉染的,看到他的名字,就说起来,“这白兄果然好文采,不仅好文采,更是一副好相貌!只可惜他考完就急着回家了!”
“哎!景轩!是你们一个地儿的老乡啊!名次还这么靠前!哪天可得找机会认识认识!”
一身青衫的张景轩,笑了笑,“传奇人物,值得结交!”
“传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