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德拉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安瑟尔给凑成了堆,尽管哈利最后是一手扶墙一手扶腰踉踉跄跄浑身狼狈的爬回寝室的,但他脸上的满足和兴奋怎么也掩饰不了。幸好这种傻样只有当时隐身躲在房间外的安瑟尔和男人看到了,否则救世主的形象就又得崩坏了。
德拉科的神色就复杂的多了,恐怕他的心里也很乱,不过就看他并没有因为下药的事责怪哈利事后也没有与他保持距离反而总粘在一起这点看来,恐怕德拉科心里也是挺愿意的。
这种事外人没有办法判断,只是一方愿打,一方愿挨,看起来也算是幸福美满。
只是这种美满很快就要刺瞎了某些人的双眼。
肉眼可见的怨气与恶毒几乎要化为实体,让无辜走在周围的小巫师们纷纷慌张的避让开来,留着齐耳短发的美丽少女咬着牙死死的瞪着前面那两个状似无意紧靠在一起的人,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陷入了肉里,有鲜红顺着指缝慢慢落在地面上。
过了半响,那两个身影还是没有分开,少女原本红润的双唇已经抿的泛白,最后她静静的看了两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姐姐,姐姐,你帮帮我!”潘西流着泪,趴在姐姐腿上,低低的哀求。
其实往常日里,她对这个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双胞胎姐姐并没有什么好感,她们两人不仅一点都没有其他双胞胎之间的那种密不可分的感情,甚至连普通亲人间该有的最基本的淡薄亲情都感觉不到。自从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她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模糊,却时常出现,有时会灵光一闪从脑海中穿过,在她还来不及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溜走了,有时又会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懵懵懂懂,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每当想起这个姐姐,想起她们过去的相处时,她总是会有一阵恍惚,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所以试探了几次,可这位姐姐对她们过去的种种生活细节记得比她还要清楚。
她知道她们三岁的时候因为爬树掏鸟窝而被母亲揪下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在小黑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她知道她们六岁的那个圣诞节因为是否要穿同一款式的衣服而发生了争执,最后是自己取得了胜利,于是两人穿上了同样印有蝴蝶结的公主裙,并且她还记得自己领口上的蝴蝶结是天蓝色的,而她则是浅黄色。她甚至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们八岁时一起嘲笑讽刺的那个男孩总是喜欢穿一件草绿色如同曼德拉草一样的愚蠢外套……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问题,这些记忆她也都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从姐姐嘴里说出来,却总是让她不自觉的陷入一种不真实的体验之中,仿佛所有的回忆都笼上了一层浓浓的迷雾。
可这些都是真实的,都是她有记忆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某种问题。
但她没有时间再细想了,她喜欢了很久的那个男孩,已经要变成别人的情人了!
她一直就很喜欢那位高调傲慢的铂金小贵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就喜欢了。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她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他,想尽了办法接近他,对他百般讨好,万般照顾,最后终于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没人知道那个时候她有多么高兴!她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抛弃所有的贵族礼仪,疯狂的大喊大叫,肆意宣泄着心中满的就要溢出来的幸福与激动。
那天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回忆。
可这种美好很快就被破坏了。
潘西的牙根咬的咯咯作响,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该死的格兰芬多,却总是纠缠着身为斯莱特林的德拉科不放!为什么明明是巫师界的救世主,竟然会和他们口中邪恶该死的食死徒为伍?为什么最讨厌格兰芬多的德拉科却肯放□段和那个所谓的“格兰芬多的骄傲”那么亲近?为什么德拉科竟然会为了保护那种人特意过来警告自己?自己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不是吗!
想起那绝情而响亮的一巴掌,潘西就觉得自己满心都充斥着疯狂的恨意。脸上的红痕早已消失无踪,但恨意却没有减少半分,反而随着他们两人越来越亲近而变得更加的旺盛和炽热,恨不得将一切都撕碎再焚烧殆尽!
她试过去攻击他们,但这除了会使德拉科更加讨厌她以外没有任何用处,她根本打不过他们!她不想攻击德拉科,可就连哈利-波特她竟然也打不过!
这让她怎么甘心!
她平日里总是傲慢娇贵,注意力又都放在了如何讨好德拉科上,根本没有好好去经营与朋友的关系,所以到了现在,她在这么急切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她竟没有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
只有找姐姐了,摒弃那些古怪的违和感,姐姐怎么也算是她的亲人,她们可是双胞胎,身为妹妹的自己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姐姐总不会冷眼旁观吧?
“自己的事,自己该有主意。”没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冷淡的回答了她。
潘西猛的从姐姐腿上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姐姐,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实力比我强,主意也比我多,肯定能帮我的!”
“我还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多拉-帕金森不耐烦的皱起两道秀气的眉,从椅子上起身,就要出门去。
“可我……可我以为姐姐也是讨厌这样的人的,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