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声音排山倒海般压过了小巫师们的喧哗聒噪,一时间,除了反应迅速的给了自己一个闭耳塞听的安瑟尔以外,其他人都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离戴维斯教授最近的大个子更是被巨大的声音冲击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戴维斯教授说完,看着满教室捂着耳朵说不出话来的小巫师们,满意的点了点头,用魔杖敲了敲讲桌,等到小巫师们都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时,她将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也许你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戴维斯教授环顾了教室一圈,注意到了在角落里维持着优雅姿势不动声色的安瑟尔,顿了一下,然后转开视线继续说道,“但不管你们从哪里来,请不要忘记,你们是在德国,是在德姆斯特朗,如果仅仅是一条毒蛇就能让你们惊慌失措,甚至——屁滚尿流,”尾音上扬,戴维斯教授抬高了声音,“那么,你们就转到霍格沃茨或者布巴斯顿去,德姆斯特朗不是弱者的天堂!”
小巫师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脸严肃的女教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还拖着贵族常用的那种懒洋洋的调子,在安静的教室中有些突兀。
“戴维斯教授,”安瑟尔挑起了一边的眉,慢悠悠的开了口,“我们需要把蛇变成什么?是否可以告诉我们相关的咒语,如果可能的话能否请您再给我们一些提示?”
矮胖的女教授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两条缝,显然对安瑟尔的“上道”很是满意。
“这节课的内容是将你们面前的这条蛇变成一根麻绳,咒语是‘霍霍拉迪那拉西萨’,现在挥动你们的魔杖,孩子们,记住,一定要将咒语念的准确。”
戴维斯教授挥了挥魔杖,示意小巫师们开始自由练习。
“记住,咒语是‘霍霍拉迪那拉西萨’,不要念错了。”
小巫师们被戴维斯刚刚的言论震撼住了,这时也不敢再叫嚷,乖乖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着魔杖对着蛇念咒语,一切都在顷刻间变的井然有序,看起来小巫师们也开始认真的练习魔咒了——如果不看男孩们与蛇之间遥远的距离以及女孩们颤抖的快握不住魔杖的手的话。
戴维斯教授慢慢的在教室里巡视着,不时的纠正一下小巫师们不标准的挥杖方式,看到离蛇太远的就把他们往前推一推,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戴维斯教授似乎是有目的的在像某个地方靠近——安瑟尔所在的角落。
安瑟尔抬头看了眼走到他身边就站住不动了的戴维斯教授,又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现在没有人注意自己,就拿起魔杖,没有念咒语,只是对着盘在桌子上的蛇小幅度的挥动了一下,灰色的蛇就变成了一条带着花纹的麻绳,还很漂亮。
戴维斯教授的眼睛闪了闪,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带着满意的表情走开了。
安瑟尔看着戴维斯教授走到下一个小巫师的身边,把他往蛇的方向推了推,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麻绳,挥了挥魔杖,麻绳再次变回了蛇。
安瑟尔轻轻笑出声,不愧是德姆斯特朗。
果然是实力至上。
然而,安瑟尔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他看清楚桌子上的蛇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晴转多云了,甚至还有电闪雷鸣的趋势。
猩红色的眼睛。
安瑟尔有些阴郁的想着,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将麻绳变回原来的蛇,可这条蛇的眼睛却莫名其妙变成了红色?
他明明一点也没有想起那个人。
看着桌子上的蛇,他却不禁联想到电影里voldeot最后的样子,据说是变成了一个蛇脸一样的男人,貌似还把自己的一部分放到了一条蛇的身上?安瑟尔只要一想到那天听到的性感迷人让他心动不已的声音有一天会变成那种嘶嘶的沙哑难听的噪音,他心中就冒起一股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这条蛇碎尸万段。
安瑟尔已经用手圈住了蛇的身体,但是只紧了一下,就松开了,他还记得这是在课堂上,弄的浑身是血毕竟不太好。
叹了口气,安瑟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既然放不下,不然,找个时间再去看看那个人?到时候也许自己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安瑟尔并不是个优柔寡断拖拖拉拉的人,下定决心后也就不再纠结,将注意力转回了课堂之上,打算看看其他小巫师们练习的成果如何。
这一看,安瑟尔欢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