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母——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他……他出事了!”
“西弗勒斯?他出什么事了?”安瑟尔走过去把狼狈的教子从地上拉起来,卢修斯这时候才发现教父正不悦的瞪着自己,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冒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听到安瑟尔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一张羊皮纸塞入安瑟尔的怀里。
“请您赶快看看这个!”卢修斯急的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修养了,救人最要紧,如果能顺利的把西弗勒斯救出来,那以后就随便教父怎么教训他吧。
安瑟尔飞快的扫了一眼羊皮纸上的内容,嘴角不禁溢出了一声冷笑。
“教母?”卢修斯迷茫的看着安瑟尔,不明白他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boy,怎么了?”男人走过来,揽住他的腰。
“西弗勒斯被绑架了,你倒是猜猜绑架了他的人是谁?”安瑟尔笑容更盛。
“谁?”
“弗里德曼-科赫!”手里的羊皮纸被随意的揉成了一团,捏成了粉末。
男人也冷哼一声,“居然自己撞上门来,倒也省的我们再去找他了。”
“不过‘恶魔之子’恐怕没跟他在一起。”安瑟尔拉着男人走回餐桌旁,卢修斯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你这么肯定?”男人边用温柔的语调问着怀里的男孩,边凶狠的瞪了卢修斯一眼,卢修斯被这一眼扎的浑身直打颤,赶紧跟着两人过去,乖乖的站在餐桌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恶魔之子’能将tod发展成为那样的规模,不论他是否真的如同传言所说的是一个疯子,但他的智商肯定是不用怀疑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么缺心眼的事儿肯定不可能是“恶魔之子”亚伯拉罕-瓦尔特会做的。
“教父……教母……”看着两个人不急着去救人反而不紧不慢的“闲聊”,卢修斯心里真是急的火急火燎的,他本来已经准备好去volde庄园与教父教母共进晚餐,却在临出发之前突然收到了一封寄到格鲁内瓦尔德庄园的匿名信,他好奇之下就打算与阿尔德一起看看,哪知道拆开一看,竟然是封勒索信!信上说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被人绑架,而绑匪提出要求,一大笔金钱,还需要由他的教母独自送去指定的地点。
他不敢轻信,于是亲自去了一趟蜘蛛尾巷,却只在西弗勒斯家里的床上发现了他父亲惨死的尸体。
这下他可真是大惊失色,旋风一般就冲进了volde庄园,连最基本的礼仪也顾不上维持了。
不过他也不傻,看教父教母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这个凶残的绑架犯。
“卢修斯,这里没你的事了。我和你的教父会去救西弗勒斯,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安瑟尔对卢修斯温声说道。
卢修斯想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吧,但又不敢忤逆两人,又看了看他教父不愉快的脸色,只得不清不愿的回去了。
饭是吃不成了,就在两人准备奔赴弗里德曼-科赫指定的地点时,一只个头小小的猫头鹰却轻巧的落在了男人的肩头。
男人看完信,颇感有趣的挑起一边的眉,“这下可热闹了。”
安瑟尔拿着桌子上的面包干喂着小猫头鹰,撇了一眼信纸,上面画了一只火红色的娇艳凤凰,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他的手伸的太长了。”安瑟尔不太高兴。
“算了,我们就过去看看,那只老蜜蜂到底想做些什么吧。”男人拍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开始就使用了高级隐身咒,悄无声息的靠近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远离市区的郊外,可以算是一个半山区,周围全是嶙峋的山丘与石块,视野一点也不好,加上一些天然形成的深不见底的洞窟,让这个地方成为了绝佳的藏身之处。
如果想从这个地方找出一个会走会躲的人来,几乎相当于大海捞针,更别提还会打草惊蛇了。
但那只是对括安瑟尔。
因为这片半山区,除了泥土和石头以外,还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各种植物,弗里德曼-科赫绝对不会想到,本来是有利于藏身的另一道屏障,此时却变成了他的催命符。
在植物们的帮助下,安瑟尔带着男人很快便找到了弗里德曼-科赫所藏身的那个洞窟。
离的近了,便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那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还很沉闷,似乎是发出声音之人的口鼻被什么给捂住了一样。
安瑟尔皱起眉,这声音——是西弗勒斯!
男人用眼神询问他,安瑟尔却摇了摇头,里面只有西弗勒斯一个人,没有弗里德曼-科赫的踪迹。门口的杂草告诉他,弗里德曼-科赫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陷阱。男人用口型无声的示意,安瑟尔点头。
弗里德曼-科赫既然将他们约在这个地方,那么必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毫无缘由的出去转悠,更不可能放任西弗勒斯就这样随意的发出这种能够暴露出自己所在位置的声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就在这附近窥视着,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西弗勒斯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而他则是有耐心的猎手。
这下问题变得有些棘手了,毕竟高级隐身咒可不是只有安瑟尔和男人会,如果摸不清楚弗里德曼-科赫的位置,那么为了确保西弗勒斯的安全,他们就不能擅自行动。
“有人来了。”男人突然凑到安瑟尔耳边低声说道。
两人找了棵比较粗